是因为化身人形,所以两腿间的性器……更加贴近肤色了?
或者说,是错觉?
伽芙往嘴里塞一块肉,食之无味,大脑被刚才火热的画面占据,她鼓励自己,偷偷地瞄一眼,就一眼,那道无处安放的视线,终于落在身旁。
她看到涅斐尔下颌微仰,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翠绿的液体从杯口荡到杯底,小饮一口,背着光,那颗引人犯罪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不合胃口?”他拿起手边的白帕子贴向唇边,连擦嘴的动作都如此尊贵优雅。
面对询问,伽芙把目光停驻在他脸侧,喃喃道:“涅斐尔大人,比我想象中要温柔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答非所问。
涅斐尔看不透人类奇怪的情感,因为头发掉入汤碗的场景实在碍眼,他随手替她绑上,这就是她眼中所谓的温柔?
不,这是作为丈夫最为基本的礼节。
太廉价了。
像她泛滥的同情心一样廉价。
伽芙没能等到回应,从出生到成年,她永远在等待的路上,等待奇迹,也等待死亡。
而后,又被涅斐尔冰冷的目光刺痛,似乎在讥讽她的自以为是,没错,她想她一直渴望的温暖,不过是对方一次施舍,仅此而已。
命运在捉弄伽芙,她既没有过上更体面的生活,也没有成为恶龙用来塞牙缝的食物。
涅斐尔亲口赐予了她“妻子”的身份,也亲手摧毁了她对爱人的期许。
她明白自己地位卑贱,一位正值花季的少女,在做不切实际的梦,哪怕知道,这仅仅是梦。
伽芙呼之欲出的失落写满了双眼,涅斐尔只是感到困惑,面对困惑,他孤独了百年,惯于用沉默回应,如同他淡漠的神情,并非嘲弄。
他生来如此高贵,又怎屑于去解读人类的思想。
直到又一块地砖的下沉,轻易打破了这份寂静,一口玻璃做的浴缸就这样映入眼帘。
是很漂亮的浴缸,里面盛满了鲜奶,上面漂浮着一层玫瑰花瓣,白色的热气缓缓攀升,不断消散在光影中。
涅斐尔的手脚被铁链束缚,不能挣脱,每天由门外值岗的两名侍女用湿毛巾替他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