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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死了。”
阿尔弗莱德倒吸口冷气望着奈特,畏惧地往奈特身边靠一靠。白发老头刚才就是想直接拔掉他的舌头,现在这般心狠手辣的人平平淡淡又说出一位学生的死讯,阿尔弗莱德只觉得脊背发寒。
奈特倒是不在乎,歪着头目光懒散地挨个扫了一圈:“怎么死的?”
白发老者的嘴角不明显地勾了起来:“是被冻死的,一只龙释放了寒冰,扼杀了这位花季少女珍珠一般美丽的生命。”
“奈特!”
“别急,”奈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摁住激动的阿尔弗莱德,他半眯起眼睛,竖线状的瞳孔幽深难测:“证据呢?老头儿,你该不会又让那个戴眼镜的编瞎话,胡说一通吧。做假证是会被拔掉舌头的,对吧,戴眼镜的。”
眼镜学长急了,他张大嘴,本想大声呵斥奈特,叫他不要乱说,却发现他的喉头早就叛了变,舌头也不归他管,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他的脖子逼迫他说出实话。
“是的,我在说谎,是副校长塞缪·诺亚先生要我这么做的,是他让我诬陷奈特杀了伊莎贝拉,他许诺给我学生会长的职位,还会将我推荐给皇家学会。但是如果我不同意,他就会把我猥亵低年级女生的事全都告诉给执法队!”
奈特心情不错地看着塞缪·诺亚,正是那位从开始就一直对他发难的白发长者:“继续,到底是谁杀了伊莎贝拉。”
眼睛学长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脖子,用变了调的声音尖叫:“是……”
黑藤突然出现,直直奔着这个男生的嘴冲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眼睛学长的舌头被连根拔除,甩在地上。血腥气弥漫在会议厅,刺激得阿尔弗莱德干呕。
奈特无动于衷,冷淡地瞥一眼跪在地上发出啊啊惨叫的眼镜学长后,又死死地盯着塞缪·诺亚。
塞缪·诺亚表情狰狞:“你又伤了一个人。我们都看见了,劳伦斯的龙在众目睽睽之下拔掉了克利切的舌头。因为这个克利切是他杀人的证人!”
“你无耻!”阿尔弗莱德不可置信。
“劳伦斯的龙!杀人偿命!用你的心脏血为两位同学偿命!”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其他人开始附和塞缪·诺亚先,他们一遍遍重复,嘶吼着叫奈特偿命,声音越来越大。所有人的表情都出奇的一直,僵硬地瞪着双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奈特的心脏位置,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一致的声音和话语,他们站起来愤怒地拍打桌面,不顾桌子的阻挡,木偶一样向两个男孩逼近。
桌椅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偿命!偿命!偿命……”
阿尔弗莱德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赶紧拉着奈特的胳膊:“我们快跑!他们好像被诅咒了!”
奈特无动于衷。
“奈特!你怎么了奈特!”
阿尔弗莱德急了,他不愿意相信奈特没有动作是因为他们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咬咬牙,右手在虚空中抓握,用光凝结成一柄利剑,横架在自己和奈特身前。
嘭!
那些逐步逼近奈特的人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阿尔弗莱德吓得赶紧用手挡住眼睛,同时也抱住奈特,想着不让横飞的血肉沾到他们。
“好了,阿尔。”奈特拍了拍这只紧张过度的金毛小狮子,指了指他的对面。
阿尔弗莱德瞪着空荡荡的会议厅,有些发蒙:“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奈特扬扬下巴,示意阿尔弗莱德往地上看。几位老者的位置以及那个断了舌头的男孩呆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滩粘稠污秽的黑色脓液。那些液体咕哝咕哝,仿佛是有生命一样地无规律蠕动,留下极度怨恨的气息。
“噫!”阿尔弗莱德觉得恶心,“奈特,你是怎么打到他们的?”
“我说是主人你信吗?”
奈特打了个响指,苍蓝色火焰凭空出现,缓慢灼烧着黑色的污秽。
“老师?”
“是的。”奈特环顾四周,有些鄙夷和懒散地伸腰,“这是一个很高级的结界,只有由施咒者的‘引路人’带着才能进来。‘引路人’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学长。等我们踏进这个圈套,我们瞬间就会被施咒者隔离在另一个空间里。我不太熟悉紫罗兰,一会你可以问问主人塞缪·诺亚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一个该活在现在人。”
阿尔弗莱德后怕得打个寒战,更靠近奈特一点:“你早就发现了?”
“不止我,空间之外的主人和紫罗兰护卫巫师们也发现了。你学过的,破开空间结界就两种方法,从里面打开和从外面打开。我懒得出手,就等着主人他们救了我们。”
“喂!你怎么这时候懒起来了!”阿尔弗莱德被奈特气得无语,“幸亏老师厉害,早早就能发现异常。”
奈特盯着燃烧的火焰喃喃道:“是啊,他一直都是很厉害的大巫师。是众人都妒忌的天才,你看那个塞缪·诺亚,死了都念念不忘再去陷害他一把。”
奈特不
', ' ')('多言语,只是确认屋子里没有任何余孽之后带着阿尔弗莱德走出会议厅。他们穿过那扇墨黑的漆木大门,门上却只有繁复无意义的花纹。
奈特最后看一眼会议厅,他不打算和阿尔弗莱德讲太多东西,在他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见科里亚蒂沙哑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
“奈特,不,我应该称呼您为白龙神。白龙神大人可否喜欢我的礼物?”
奈特瞳孔骤然收缩,寒气炸裂冻结了时间,在一轮血月之下,琥珀色的龙瞳在黑与红的交织中幽幽发光。
“又是你?”
白色的巨龙露出祂森然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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