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一个就够她气闷的了,没想到这国公爷还没咽气呢,林旭贤又领了一个回来,这么着急忙慌地带到国公面前是要干啥?
要给个啥样的名分?
她匆匆瞥了一眼,那女子真真儿生得狐媚!(林晚秋名声响亮,但古代并不像现代有各种传媒工具,余氏一没正经见过她,最多就是远远儿地隔着匆匆瞥了一眼,印象并不深刻。二则林晚秋在家穿的常服都是以棉麻为主,只图舒适简洁,并不花哨。
来的时候匆忙没换衣裳,所以让余氏误会了。)
这脾气一上来,就装晕甩手不干,就要给林旭贤添堵。
余氏这么做林旭贤能忍?
肯定不能忍,平常就算了,这关系到父亲的身后事……余氏这么搞……林旭贤这头让人去余氏那里去拿家里的对牌,那头就让人去余家送信,说余氏身体不好,国公府如今忙乱照顾不到,请余家人把闺女接回去。
余家顿时大乱。
夫妻两个匆匆赶到国公府,镇国公重伤的消息他们也得知了,国公府全城地采买身后事的用品这么大的动静儿谁家能不知晓?
这眼瞧着姑爷要袭爵了,姑娘到底是做了啥事儿,竟让姑爷让娘家人来接闺女?
这若是传出去……
他们余家姑娘的名声可就毁了。
到了国公府,余家夫人去找自家闺女,余大人则去找林旭贤。
“……世子,国公爷他……”余大人按耐住心焦,开口还是先问的国公的情况。
林旭贤也不请岳丈进厅堂去坐,就站在廊下跟他说话。“多谢岳父关心,太医说……也就这一两个时辰的事儿,已经无力回天了。”
若是能救,他干啥去买丧葬用品?
也不嫌晦气。
“世子……节哀,国公府如今正是忙的时候,世子夫人绝无这个时候回娘家的道理,世子你看……不若老夫也留下来帮忙?”
父亲将死,林旭贤本来就心里难过,余氏偏生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他闹,什么伤心过度,打量他不知道余氏是什么样的人。
她跟父亲完全没有感情,说句诛心的,她怕是早就盼着当国公夫人。
“不敢,我爹一重伤,府里一团乱,余氏便病了……万事不管,任由国公府乱着。
可真真儿是我的贤妻!
既如此,我如何能让她在国公府沾染了晦气,余大人还是早早地将闺女接回家的好。
和离书和休书,我想余大人应该知晓哪一张更能保全你余家的脸面。”
余大人被林旭贤的话吓得差点儿没跪了,他一着急音调就高了:“世子……世子您听老夫说……这事儿肯定有误会……”
“闭嘴!要吵吵滚出院子吵吵!”这个时候,屋里传来林晚秋烦躁的怒吼声,林旭贤吓了一跳,他忙跟迭声道:“好好好,哥哥这就出去……”说完,他就攥着余大人的衣袖往外走,同时回头叮嘱院子里的人:“都给老子仔细点儿,听着里头的吩咐,在外头不准吵,谁敢吵闹老子割了谁的舌头!”
余大人魂儿都没回来,就被林旭良拉出了住院。
他下意识地问:“世子……刚才那人是谁啊?”
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