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瞧着从净房中出来的小媳妇,身上穿的是他挑的小衣,黑色的小衣把她一身雪肤衬托得更加白皙了。
她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如瀑般的墨发就这么披散在肩头,雾蒙蒙的桃花眼只消一眼,就能让你深陷进去再拔不出来。
“媳妇……”江鸿远吞了吞口水,他大步走了上去,打横将林晚秋抱起转身就将她搁到了床上。
“想死老子了。”江鸿远连夜赶路,此刻的眼珠子布满了血丝。
“你先睡觉,先好好歇歇。”林晚秋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压下来。
江鸿远邪笑道:“老子不用养精蓄锐也能喂饱你,你尝尝看是老子的大肉好吃,还是席面上的红烧肉好吃!”
说完,这狗东西就埋头进了雪峰之间。
“太太,太太不好了,赵家二奶奶动了胎气!”这个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下人们急促的声音。
江鸿远气得要死!
“你快让开,我去看看。”林晚秋推江鸿远。
江鸿远极不情愿地翻身躺在床上,委屈嘀咕:“你又不是稳婆,也不是大夫!”
林晚秋爬起来穿衣裳,她冲外头道:“让白术先带着药箱子过去,再让人开库房拿只百年人参过去!”
“是,太太。”
林晚秋匆匆穿好衣裳,要出门的时候江鸿远从床上跃起,随手捞了衣架上的皮毛披风给她披在身上。
“我在床上等你!”江鸿远说。
林晚秋颔首:“你先睡一会儿,我一会儿回来。”
“嗯。”江鸿远应下,他的确是困得不行。
林晚秋匆匆赶去赵家,赵家这会儿乱成了一团。
“阿韵到底是咋的了?”听到沈韵的惨叫声,林晚秋皱眉问道。
赵二婶儿哭道:“都是那个孽障,她推了阿韵一把,阿韵摔了,然后就见了红。”
“赵红花今儿找来了。”见林晚秋一脸的疑惑,巫香椿就解释道。
“稳婆可去找了?”白术懂医术,但她还是个姑娘家,没接过生。
“去了。”赵二婶儿抹泪,水生和田生都出去了,一个去外村找稳婆,一个在本村找,这个时候进城找稳婆已经来不及了。
屋里又传来一阵惨叫声,林晚秋对赵二婶儿说:“二婶儿是生过孩子的,这会儿该准备什么你赶紧让人准备起来,等会儿稳婆来了是要用的。
香椿你去帮你娘一把,我进去看看阿韵。”
“哎……我光顾着着急把这茬给忘了。”赵二婶儿闻言立马就去张罗,巫香椿也跟着去了。
林晚秋进屋问忙碌着的白术:“阿韵她怎么样了?”
白术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神色说明了一切。
林晚秋知晓她是不敢说,怕一说沈韵就泄了心气儿。
“你尽管用药,没有的跟我说,家里有。”林晚秋对白术道。
白术点头:“是,太太。”
“嫂子,我是不是不好了?”林晚秋在沈韵身边儿坐了,她抓着沈韵的手,拿了帕子帮她擦汗,对着她似乎洞悉了一切的眼睛笑道:“没有的事儿,白术的医术十分了得,你要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