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云挽香和阿莲同时怔住,那不是要被查出来了吗?不断吞咽口水,这可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继续抽泣。
阿莲捏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击,带人离去。
不一会,蒋博文便赶来,先看了一眼跪在屋中的两人,后冲元玉泽道:“微臣参见皇上!”
“给她们看看,伤得重不重!”
蒋博文闻言快速蹲在了云挽香面前,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后把向脉搏。
云挽香颤巍巍的抬头,与男人对视,这个人……一定会戳穿她吧?
阿莲见太医把脉完,刚要动手上前挟持君王时……
“启奏皇上,脉象虚弱,有严重内伤,脸部被凌虐过,云姑娘的手也被踩踏过,至于这位姑娘,心脉紊乱,且有呕过血,可见伤势相当严重!”
男人一字一句都透着公正严明,让人看不出有撒谎的迹象。
阿莲皱眉,难道这人看不出她几乎全身完好无损吗?还是有意相助?
云挽香悬着的心瞬间落地,虽然不明白蒋博文为何帮她,可这份情她会记住的。
“呜呜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皇上呜呜呜!”
又一道声音袭来,没人敢转头去看。
元玉泽阴冷的望着门外,瞅着一群侍卫将二十多个妃嫔拉入大殿,顿时吵闹声不断,深吸一口气抿唇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柳若云脸部有个大大的划痕,嘴唇破裂,双手更是被血液涂满,比起云挽香,好似凄惨了无数倍。
蒋博文悄悄拍了拍云挽香颤抖的小肩膀,起身上前半蹲下身子抬起柳若云的小脸看了一番转身抱拳道:“回皇上,柳妃娘娘的伤乃自己所造!”
“吸!”
周遭的宫奴再次惊呼,自己所造?谁会对自己这么狠?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胡说呜呜呜皇上,臣妾下午去恭房出恭,接被这两个宫女打成这样了!”血淋淋的小手憎恨的指向云挽香和阿莲。
元玉泽抬步缓缓上前,看了一眼那些女人冷声道:“这么多人一起去恭房?难道爱妃们还有如此癖好?上恭房都需要一起?”
柳若云怔住,后支支吾吾道:“今天妹妹们来找臣妾,然后就一起去了!”
“专门找你去出恭?”
“皇上,臣妾没有撒谎,真的是她们打的,就是那个婢女!”指向阿莲。
“放肆!还不说实话?”
突来的暴怒让柳若云瞬间矮了一截,垂头哽咽道:“是,是臣妾去……去找她……不过是想去向她道歉……想当着众姐妹!”
“提着粪桶去道歉?”男人森冷的俯瞰着那些颤抖的女人,喉结不断滚动,可见已经到了愤怒的最高峰。
“臣妾没……没有提着粪桶!”
元玉泽闻言更加愁眉不展了,望向屋外道:“何林,立刻给朕去查!”
柳若云瘫坐在地,惊惧的摇头:“臣妾……有……有提着粪桶!”
“柳妃,在你眼里,朕的话当真就是戏言吗?”
屋子内,不时会传出牙齿的碰撞声,柳若云更是吓得不知道要如何应答,不知是不是男人的气势过于骇人,还是真的开始胆小起来,一句话都吓得说不出来,只是望着男人拼命摇头。
她特意毁了自己的容貌,只为得到他一丝的怜悯,难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吗?
为什么你情愿去相信一个宫女也不相信我?为什么?
蒋博文指着柳若云脸上的划伤道:“皇上请看,倘若真是外人所刺,那么伤口的角度理应是这样,而不是这般平整!”
“还有双手,确实有夹伤过,但看恢复程度,应是几日前,分明是柳妃娘娘刚才自己又把伤口给撕开的,连这纱布包裹过的痕迹都还未消失!”
“呜呜呜皇上,真的是这两个婢女虐打我们的呜呜呜真的是!”粉衣女孩也苦苦哀求,本来就是来告状的,没想到侍卫先到了,怎么会这样?那两个女人怎么也如此的凄惨?
元玉泽双手背在了身后,沉声道:“朕说过,不想后宫再生事端,看来你们并未听进耳中,怎么?争破头的来激怒朕吗?”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已经早就相信了云挽香,大伙只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纷纷摇头。
“臣妾该死!”
“臣妾知错了!”
闻言元玉泽的脸色稍微和缓,摆手道:“念在太后大寿将至,朕且先饶过你们,除了柳妃,其余的统统送往大佛寺,终身不得走出!”
“啊?皇上不要啊,臣妾知道错了呜呜呜真的知道了呜呜呜!”
“皇上臣妾不要去做尼姑呜呜呜皇上!”
云挽香斜睨了身后一眼,像你们,目前跟做尼姑有什么区别呢?除了能锦衣玉食,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不就等于是终日吃斋念佛吗?
侍卫们将痛哭的女子们一一拉出,不管她们如何哀嚎,君王就是没有丁点的怜香惜玉,仿佛这些人从来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柳若云彻底的傻了,等待着属于她的处决。
“念在你为朕生有一女,且再宽恕你一次,下次……你也不用来见朕了,何林,准备三尺白绫给予她,什么时候犯错了就什么时候自我了断吧!云挽香暂留,其余的统统退下!”烦闷的摆摆手。
蒋博文起身,看了云挽香一眼,也同大伙走了出去。
等屋中仅仅只剩下两人后,某女赶紧掐掐大腿,刚要抽泣时……
“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