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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京城这边,专门制造军火的千机府在东州发现了一种新矿石,经过一定改良铜铁打造工艺,再加入那个矿石磨成的粉而打造出来的新武器。
不仅是硬度还是韧性都要比传统工艺打造出来的铁制品要好上几倍甚至十几倍不止,林瑾瑜亲自使用过后,便让铁匠铺,神机营,千机府等没日没夜的赶制锻造新武器。
总算在今年秋天即将结束之际,造出一批高质量的军火,又派人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总算在十月中旬之际将这批武器送达。
天越发的冷了,赶在夏季尾巴种下的第二批粮食还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收获,而境外的匈奴们也蠢蠢欲动。
因为他们是活在马背上的游牧名族,没有开垦农田种植粮草的习惯,一到冬天,牧草变得紧缺,时常供养不起以此为生的牲畜。
而且匈奴所在的北境,每年的冬天都会额外漫长煎熬,人在饿极的情况下总会做出狠事,为了活命,匈奴就会南下闯入中原抢劫粮食。
但这些都是百姓们辛苦种出来的粮食,自然是不能任由他们抢夺,为了守护已方净土,战争肯定不能避免的。
更何况今年的边城产出了大量粮食,又更是激起了外族入侵的野心,天气越冷,边城的气氛越发紧张。
各家各户都加紧时间加固门窗,囤积粮食,俨然进入了随时应对备战的状态。
而军营里更加不乐观,陆云归在还没领到武器的时候更是加紧操练营里的士兵。
为了更好的抵御外族来犯,营里需要更严谨的纪律,而林瑾言的主要工作并不是要跟着他们出生入死保卫国家。
而是要保证守住边城的普通百姓的民心,战场凶险大虞国只有一个林瑾言王爷,不能让林瑾言冒这个风险,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错。
也不管林瑾言愿不愿意,即将开战之际,陆云归安排了人把林瑾言护送回边城。
边疆的第一战线并不是他能呆的地方,林瑾言想任性一下也没任何用处。
回到边城,在胡江的安排下,林瑾言住进了陈通判家隔壁这个的院子,也安排了不少官差保证林瑾言的安全。
以防不测,万一城里要是混入了匈奴的眼线,要对林瑾言不利,又或者把林瑾言绑走,以此威胁大虞江山,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又是半个月过去,雪下的越发大了,厚厚的盖在大地一成,都快到成年男子的腰部了。
林瑾言在胡江陈通判等人的看护下,心里再怎么着急担心关塞战地的情况也要保持镇定,要是连自己都不能新任守关的将士们,那他这回重生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旁的暖炉烧的火热,火炉上的茶壶冒着热气,飘散着浓浓茶香,林瑾言他只是躯体表现的镇静,眉头早就都拧在了一起,长出来的指甲也嵌进肉里,留下一道又一道印子。
屋内火炉旁还有陈通判何知州等人围坐在一起,都不约而同的一言不发,安静地看着窗外飘下的雨雪。
胡江在前院走来走去,时刻守着能够第一时间收到战报,若是边塞的将士们守不住了,他会第一时间带着预备军队前往前线。
而留下的陈通判还有何知州等人将会负责把城内的百姓还有林瑾言转移到附近安全的城镇,这场战斗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陆云归带领的第一批军队从军营往北出发,已经走了将近几个时辰,这会下的雪也停了,露出了太阳,晒在人声音有点暖和,尤其穿着铠甲,能遮挡凌冽寒风,再往北走不到几里地的距离就是北漠匈奴的地界。
陆云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脸上都是汗水,被太阳晒黑的皮肤都有些反光了,他们身上也冒出了热气腾腾的白烟。
“陆将军,要不要就在此扎营?”李洲朝陆云归问道。
陆云归再次观察了四周的环境,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道路通往边城,又是北漠南下侵犯大虞领土的唯一一条平原走道,易守难攻。
把这地方作为一个临时战时驻扎点算是一个比较方便的存在,陆云归便让一旁的将士摇动手里的军旗,传达信息。
军队在此安顿下,天也渐渐黑了起来,用过晚饭,陆云归领着一只队伍在营地四周开始巡逻,收集四周环境有利的信息。
陆云归领着人刚在附近转了一圈,在一个落败多年的小村庄听到了女子呼救的声音,连忙让人爬上高处前往探查。
没想到的居然是一名极力奔跑的女子,不远处就是一条尘土飞扬的道路上,一队不到二十个匈奴鞑子骑着马,追赶逗弄那名女子。
一个个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残忍和戏谑的笑容,带着猫爪老鼠兴味,而且天寒地冻的,那名女子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破烂衣衫,都快遮不住身体了。
李洲等人骂了一声禽兽,连忙赶了过去,等陆云归等人到了地方,这帮匈奴蛮子已经把这名女子给抓住了。
一圈匈奴人围着这个女人,嘴里发出放肆的笑声,和女子惊慌失措的叫喊还有怒骂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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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陆云归气的都冒烟了,骑马过去拔刀就是一砍,砍死了为首闹得最过分的蛮子。
又趁蛮子愣神之际,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把人拽到马背上,蛮子见自己的战利品被人抢走,还死了一个弟兄,起的哇哇叫。
都举起了手里的弓箭朝着陆云归的方向射了过来,李洲等人也赶到,二话不说双方人马就打了起来。
厮杀的动静双方的驻扎地都知道了,纷纷第一时间派出兵马,战争就在夜色下拉开了帷幕。
战斗一直厮杀到了天亮,由于这次朝廷新打造的武器比匈奴的强了不是一星半点,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这个理。
而且这次的匈奴的军队并没有完全派出,见暂时落了下风,大丈夫能屈能伸,再三考虑之外还是选择了退兵。
陆云归等人带着那女子回到驻扎地,连忙开始安顿受伤的将士们,驻扎地忙的不可开交,等处理了一些伤情比较重的士兵,李洲脱下自己后背的披风,把女人的身体罩住,又让人送来一碗热水。
女子身体一直不停颤抖,接过热水也不敢喝,低着头没有说话。李洲也知道边境的百姓时不时被匈奴蛮子欺负,过得苦,而边境的女子们更苦。
男的被掳走最多会变成不分昼夜干活的奴隶,而女子不止是奴隶啊还要被蛮子们当成泄欲的玩偶,而且匈奴蛮子的男人生性凶残,中原女子本就比较娇弱,被这么一摧残,不死也残。
李洲又拿了一块手帕递给女子:“你放心,我们就算战死也不会再让你落入这些匈奴蛮子的手里!我们誓死保卫国家!”
女子听到李洲的誓言,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
脸上粘的鲜血还有流出的泪水混在一起,女子哭的凄惨,一旁的将士们看着也是揪心。
女子哭够了,回过神连忙扑到陆云归面前:“将军!就让我跟在你们身边,上阵杀蛮子!”
女子又抽了抽鼻子:“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蛮子杀了我亲人,毁灭了我的家。”
陆云归眉头紧锁:“刚刚战斗时的残酷你也见识过了,你一介弱女子,要是上了战场,不能自保那就是在拖我们的后腿!”
“我……”女子欲言又止:“可是将军们的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啊!”
李洲犹豫了一下,觉得这女子也是可怜,不过军队里不只有男兵,也有女兵,于是凑在陆云归耳边低声道:“倒不如让她先去跟着冷将军带的娘子军,让她去那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吧。”
陆云归想了想,也好,让她从地上起来,安排她跟着前往另外一个营地的驻扎点通信的士兵走了。
女子刚被送走,匈奴蛮子新的一轮攻击就打了过来,根本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战事进入焦灼的状态,双方军队都打的有来有回,虽然大虞的军队有新研发的武器暂时占了上风,但不能代表陆云归等人就可以放下戒备。
匈奴军队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既然硬碰硬打不过,倒不如打拉锯战,而且他们也知道大虞朝廷官员的腐败。
每年打仗需要的粮草总会被自己人扣押,关键时刻大虞的将士们总是吃不饱饭,没饭吃就意味着没有力气可以打仗,只要跟他们耗一耗,但时候还不是被他们打的嗷嗷叫?
匈奴人就是这个打算,但万万没想到,今年多了一个朝廷派林瑾言过来的变数。
今年的军粮供应很是庞大,几乎不存在会断粮的情况,战争一连打了一个多月,大虞军队丝毫没有退让,反而有越打越狠,想要把它们赶尽杀绝的趋势。
匈奴军队的领头没得办法,只能暗中派出密探偷偷潜入陆云归的军营,想要把营里的粮草烧的一干二净。
还好陆云归早就有防备,派了人时刻把守,密探的人还没靠近存放粮食的仓库一步,就先被陆云归抓获了。
不过密探被逼急了,一个刺激之下一刀捅伤了陆云归,还好没刺到致命部位,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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