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楚凌衣在一霎那还是懵了一下,说到底再怎么聪明他还是个高中生,到底还没接触过真正的险恶人心,尤其是温斯言这种捉摸不定的疯子。

你他妈自己想死就不要拖着别人!楚凌衣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

他迟早会把温斯言千刀万剐的!

温斯言举着那支细细长长的注射器,抿成一线的薄唇弯起一个非常夸张的弧度,好像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即将从那张英俊文雅的面皮下挣脱而出。

解药就在我的手上。

他咧着一口寒光闪闪的牙,眼神暗的仿佛要吞噬一切,手里一翻又拿出一只细长的针剂:两个选择,你自己给自己注射这个,要么你把我的花带走。

阮夭有那么一刻是觉得自己的本体被这个变态看透了。

他被手铐铐住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禁锢留了一圈的瘀痕,在冰白皮肤上越发刺眼。他安抚似的低着楚凌衣的胸口,语气面对楚凌衣时难得的柔和,好像一蓬即将在日光下化开的细雪。

带我走吧。他闭着眼睛喃喃着,声音轻飘飘的又满不在乎,我可不想爸爸失去他唯一的儿子,我不想爸爸恨我。

楚凌衣喉咙霎时间干涩了,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都知道了?

阮夭笑都懒得笑了,卷睫倦眼,语气都淡淡的:要不是怕你回来拿走一切,我又怎么会这么恶毒地对待你呢?

阮夭到底还是个被自小宠坏了脾气的任性少爷,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如果你不是他的孩子就好啦。

恶毒?楚凌衣笑起来,亮晶晶的汗从他额前滚落到殷红的唇上,你这怎么叫恶毒呢,阮夭。

他漠然地看着温斯言手里那支代表了毒药的针剂:把那支给我。

温斯言这时候总是冷冰冰如蛇瞳一般的眼睛里总算是露出一点堪称怜悯的笑意:好孩子。

他温声道,一边把毒药抛给了楚凌衣。

你也跟着他发疯?阮夭整个人都裂开了,他没了是还能重启,楚凌衣就不一定了!

死也能抢的???

我说了你不准死!阮夭一着急,眼角就浸出了一点湿润的水光,你要是死了我就

他张了张口,老半天没想出用什么威胁一下楚凌衣,最后只能很气弱地说: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你到时候可就白死了!

楚凌衣一震。

系统头一次看见电视剧照进生活,拿小手绢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宿主大人您要和主角受殉情吗呜呜。

阮夭: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算了,不管了。

小少年怒气冲冲,非常霸道且蛮不讲理:总之,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还是活着让我欺负!

温斯言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画面,他直觉得好玩,毕竟楚凌衣很快就要死了,到时候阮夭就是他一个人的了,给楚凌衣摸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让他死的再难看一点好了。

温斯言冷冷地捏着炸响的关节。

楚凌衣拿着那支针剂,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声,他满眼的眷恋,只是遗憾自己现在看不到阮夭的脸,但是光凭想象也能知道阮夭现在那张艳若桃花的脸上一定是非常生动、非常可爱的神情。

便宜这个老东西了。

楚凌衣冷冷地想。

阮夭,你不是让我做你的狗吗?楚凌衣突然提起这件事,阮夭自己都已经遗忘了。当时少年眉目艳丽又张扬,明明柔软得像一枝只能依附着强者而生的菟丝花,偏偏耀眼得让人永生难忘。

狗就是要为了主人付出一切的。楚凌衣低声说着。

最好快点,药效是有时间限制的哦。温斯言点着手指。

楚凌衣低头看了一眼针剂,义无反顾地把针尖对准了自己。

一只网球猛地从置物架的间隙中窜出来,狠狠地砸在了楚凌衣的脸上,把楚凌衣整个人都砸的偏了一下,白皙俊秀的脸上迅速地浮起一大块红肿。

手里的针剂因为猝不及防也掉在了地上。

谁?温斯言眸光一凛,感觉到一阵劲风穿过,用尽力气且毫不留情的一拳凶残地砸到了温斯言的肚子上。

头发嚣张地像只雄狮的男生懒洋洋地一只手抓住了温斯言的手腕,手上一用力,温斯言就闷哼了一声,那支解药直接掉在了男生的手里。

制服外套歪歪斜斜地披在宽阔肩头,一只脚踩在温斯言的身上,林悬拿着那支装了透明药液

的针剂观察了一下,表情很欠揍:搞什么啊,真以为我聋了吗?狗东西。

还有那边那个白斩鸡。林悬用中指点了点肿着一边脸的楚凌衣,你他妈会注射吗就你妈瞎几把搞。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楚:夭夭要和我殉情,他好爱我

老温:我没有吃醋真的没有西八好像弄死他

林哥:好耶,情敌破相了!

第33章 私立男高日常(33)

形势反转的太快,阮夭都懵了。

前一秒还在提心吊胆主角受真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下一秒反倒是温斯言先躺地上了。

卧槽,林悬是什么时候来的。

阮夭迷茫了。

不过来的正好,楚凌衣要是出事了一百个他也不够赔的。

楚凌衣和阮夭贴得那么近,忽然间就感受到身后的人长出了一口气。那是如见救星的完全放松下来的姿态。

男生反手禁锢住阮夭双腿的手突然收紧了。

阮夭的腿看起来很细,但是捏上去可以摸到软嫩雪白的腿肉,楚凌衣稍微用点力,小腿上就映着一圈显眼的红印。

阮夭觉得有点不舒服了,脚尖轻轻地踢着楚凌衣的腿。

说是被下了毒,这个没心没肺的还是没事人似的,专注着用脚尖从楚凌衣的小腿一直蹭到少年修长紧实的大腿。

楚凌衣的声音莫名地有点干涩起来:别闹。

阮夭细声细气地哼哼:你弄疼我了。这么急迫的时刻,阮夭又怕被人听到刻意压低了本就柔和的声音,听得楚凌衣越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像是羽毛酥酥麻麻地在心尖上撩拨了一下。

林悬拿着那支解药,一边满脸不耐烦地把温斯言的上半身拎垃圾一样嫌弃地拎起来,从西装口袋里搜出来一把钥匙。

他捏着那把粉色爱心钥匙看了看,啧了一声,低下头把温斯言的脑袋再拎起来:喂!不要动别人的老婆是最基本的礼貌吧,老师!

他拖长了尾音,温斯言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却猝不及防被林悬恶狠狠一拳打在脸上。

一拳力道大到温斯言的金丝眼镜都飞了出去。

白皙斯文的脸上浮起青紫的一大团淤肿,嘴唇也破了口子,他急促地咳了几声,咳出一小滩粘稠的血。

林悬看都没看他一眼像扔死狗一样把温斯言丢回地上,拽着步子走到了阮夭和楚凌衣面前。

他先给阮夭解了手铐,目光落在楚凌衣破相了的脸上,发出了一声嘲笑。

楚凌衣的眼神冷得吓人,他动了动嘴唇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林悬这个人行事从来不看人脸色,直接推开了楚凌衣把阮夭接在了怀里。

阮夭好轻了,好像接住了一片花瓣。

但是花会凋零,阮夭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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