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朵儿是步安歌的小名,除却家中父母与兄长,便只有徐婉宁会如此称呼她。
步安歌摆摆手:“我可以是有私心的,你只能和我最好,别的人......腻腻歪歪,讨厌死了!”
徐婉宁和她并肩而行,笑着应了,又问:“听说北边大捷,朝廷大军将要班师回朝,许将军是不是要回来了?”
“可不是!父亲说北戎惨败,近几年是不敢再挑衅我大魏边防了。”步安歌下意识回道,又转了转眼珠:“哎?你问许大哥,是不是......”
“你忘了几个月前,北边战事惨烈的时候,你找我哭的事?”徐婉宁无奈:“我可从来没见你哭过,是该问你,是不是对许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许将军年纪虽轻但战功赫赫,又没有成家,回来后提亲的人不知多少,你小心被人截胡,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前世的时候,许广白还真没有被人截胡。
只是步安歌识人不明,在许广白回来前已经定了亲事。
许广白纵然倾慕她,也不好再开口。
再后来,索性请旨为国尽忠,要长驻大魏北地边关,甚至拒了承乾帝赐婚的圣旨。
步安歌出嫁不几年,辅国公与两子尽皆战死沙场。
辅国公夫悲恸难抑,很快就病逝了。
步安歌嫁的那户人家,以徐婉宁的眼光看,那个酸书生是个十足的妈宝男。
以前还有辅国公镇着,倒也文秀温和能见得人,后来听了母亲的挑唆,干出了不少糊涂事,直将好好一个将门家出来身体康健的姑娘,折磨成了个病秧子。
那时候原主自顾不暇,被江宁伯府退亲后便郁郁困于闺中。
步安歌与她,两人当真是一对难姐难妹,先后年不过三十便病逝不说,更是成为了京城闺秀们的反面教材。
许广白那时乃是边关重将,又正逢大戎卷土重来,哪里知道千里之外京城的事。
等再述职回京,得知步安歌的死讯,当真如遭雷击。
徐婉宁自然不能对步安歌说,她将来一家死了个干净。
这等无凭无据的诅咒之语,便是两人再要好,一旦说出口,两人的交情怕是要到头。
还没有发生的事,总要想法子应对。
眼下,倒是先要顾步安歌姻缘的事。
原著中,许广白宁肯不要侯爵封赏也要宰了渣男。
之后,他还将步安歌的坟墓迁到许家祖坟,以亡妻之礼祭奠,更为她守孝三年,此后终生未娶。
徐婉宁只想着如今潜移默化的,让步安歌意识到对许广白的心意。
至于为何她如此笃定步安歌对许广白有情,乃是原著中步安歌临终回忆过往,泪眼朦胧:“爹爹、娘亲、兄长,我终于能见到你们了,广白哥哥,是我太蠢,你说的对,是我太蠢,可惜太迟了......”
且说现在,
“截胡?”步安歌粉白纯真的小脸一呆:“你不说我都没想到,是该给许哥说门亲事了,他自小在我家长大,爹爹疼他如亲子,要不是战事急,估计娃娃都能满地跑了。”
“......”徐婉宁哭笑不得,又问:“你以前不是还叫人广白哥哥?不过你要是对人家无意,是不能这么叫了,要是让倾慕他的姑娘听着,还不知得醋成什么样。”
“那时候不是小么,再说了,醋什么?”
“你想想,以前你月例银子不够花,是不是压榨许将军的?你做了错事,,是不是挨打的大多都是他?还有一次,你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是不是他接的你,甚至还因此摔断了胳膊?”
“你这么一说,好像许哥被我欺负的很惨,离我远一点,他得过得多滋润。”步安歌一脸恍然的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