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情长的话,徐老夫人想起自己的确说过。
可那不是看康宁长公主虽然文墨一般,但容貌那般美艳又开朗大方,有一段时间大儿子和她渐渐亲近极了,她怕整个徐府都落在康宁手里。
哎......此一时彼一时。
徐老夫人心中也很嘀咕着,若是大儿媳在家,吕姑姑未必敢那般放肆。
徐老夫人便提起康宁长公主的好,又劝说徐言昭维系夫妻感情的好处。
她话说的含糊,但徐言昭听懂了,有些难堪又有些希冀。
毕竟当初徐府牵扯进皇子争位中,比如今的情况还不如,也不是平安无事的度过大难了。
当初还要求取康宁长公主,现在两个人女儿都有了,什么事都应该更便宜才是。
另一头,
听到婆母传唤,夏氏心头便是一喜。
又给传话的小丫鬟塞了银子,问清楚婆母只叫自己一个,心里就更激动了。
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婆母宠爱夫君,便时常给他们这一房贴补。
现在夫君流放了,婆母定然是更要格外关照三房。
夏氏越想心头便越热切。
等出门了又觉不够,将徐婉薇也喊了一道,嘱咐道:“你祖母一向最喜你乖巧懂事,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有什么伤心难过的地方,尽管对你祖母说。”
徐婉薇重重的点了点头,对见到祖母很是期待。
祖母的确最疼爱她了。
父亲不在,祖母和母亲便是她的依靠。
她告诫自己,最近一定要更加乖巧懂事和谨言慎行。
徐言昭从慈安院辞出来,迎面便撞上了夏氏母子。
他对夏氏激起自己和嫡女的矛盾很是不喜,板着脸离开了。
夏氏堆起的笑僵在脸上。
看到女儿担忧且委屈的看自己,她冷哼一声:“看到了吧,你大伯也是个薄清的小人呢,你父亲才走,他便这么冷待我们母子!”
徐婉薇听这话,再对比昔日,大伯对她和蔼甚至胜过亲生的大姐姐的时候,不由心底惶惶。
夏氏哪里知道吓到了女儿,只发泄了这一句,又重新打起精神进去奉承婆母。
夏氏没有受到杯子砸在脚下的待遇。
主要是徐老夫人需要严训徐言昭,也让吕姑姑看看,她是个公正的人。
可夏氏这里,一个任由自己揉搓的儿媳而已,犯不上大动干戈。
当然,不大动干戈不代表罚的不重。
“跪下!”徐老夫人冷声喝道。
她最近瘦的厉害,皮肤便软踏下来,乍一看有几分狰狞。
夏氏跪在地上,不解中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恼:“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儿媳犯了什么错?”
徐婉薇跪在母亲旁边,手指不安的蜷了又松,松了又蜷。
徐老夫人看一眼徐婉薇,压着怒气道:“薇姐儿怎么来了?祖母和你母亲有话说,你先——桂嬷嬷,着人送三姑娘回去!”
徐婉薇从没见过这样凶的祖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多说,任由桂嬷嬷将自己带出去了。
等打发了孙女,徐老夫人沉沉的吐了口气。
方才和大儿子一番哭诉,她已经很疲累了,疲累到夏氏不服气的眼神都懒得斥责。
“桂嬷嬷,替我掌夏氏的嘴!”徐老夫人厉声道,又盯视着夏氏:“明哥儿才落了难,你就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笑的那般不体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嫁娘呢!”
这番话说的极重,就差指着夏氏的鼻子,说她不知检点。
夏氏惊的脑子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