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康宁长公主惊的站起来:“徐嬷嬷会死的!”
虽然她现在疏远了徐嬷嬷,但身边呆了十余年的老人,本该荣养终老......
“那你说怎么办!一个奴才,难道比主子的命还金贵?”
徐言昭避开康宁长公主黑白分明的眼:“她是徐家的奴才,我自有主张。”
他就不该和她商议。
生来就高高在上的人,懂什么?
徐嬷嬷照看他们兄弟长大,无数次说过是将徐言明当亲生的照料。
想来她也极愿意为爱护了几十年的主子,奉献自己的命。
康宁长公主不说话了。
徐嬷嬷是徐家的家生子,身契也在徐家,她的确不能如何。
只是心里,还是凉飕飕的。
温文尔雅的丈夫,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或者,以前是她没有看明白?
她最后问了一句:“这件事,老夫人......”
“母亲知道,也同意了!”徐言昭开门出去。
很快,徐嬷嬷便被周海叫走了。
她人生的胖,快步走的时候笑眯眯的脸上,肉一颤一颤的:“可是大老爷有什么吩咐?衙门里辛苦了好些日子,该让厨下炖些汤水补一补元气。”
后来,
有眼尖的小厮看到,徐嬷嬷在静心院不远的园中被人捆起来,塞上嘴,像绑大肥猪一样抬走。
罪名是偷盗主家财物私卖。
徐言昭从康宁长公主院里离开,去了汀兰院。
林姨娘替他捏肩揉穴,赞同道:“老爷也是迫于无奈,想来徐嬷嬷会理解的,再说了,朝堂上有句话叫主辱臣死,府里大抵也差不离,徐嬷嬷的家小,多赏些银子也就是了。”
“还是你懂我。”徐言昭捉住林姨娘的手亲一口:“去准备沐浴的物什吧......你和我一起,嗯?”
暮色渐起,
林姨娘却不知,还有一句话,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徐言昭对徐嬷嬷手太快也太狠,让徐府的下人们开始人人自危,后来还酿出一件震惊京城的血案来。
这却是后话了。
康宁长公主站在窗前走神。
飞霜劝道:“夜色寒凉,还是让奴婢将窗户关上吧,老爷他......今夜应该不会来了。”
康宁长公主叹了口气:“不来也好。”
以前是盼着他来的,可是今夜她不太想见他。
顿了顿,她又道:“也不知,婉姐儿在做什么......”
“揽月阁距此不远,长公主既然惦念,不如去瞧瞧?”飞霜道。
她觉得现在的大姑娘变得越来越好,只是有一点让人有些不安。
自从大病之后,大姑娘便再没有叫过长公主一声娘亲了。
康宁长公主来的时候,徐婉宁正在练字。
她用的是萧彧的字帖,笔锋遒劲稳而不俗,十分合胃口。
徐婉宁察觉康宁长公主面色有异,很快便问出了缘由。
她想,徐老夫人倒真狠得下心。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徐婉宁还是配合的震惊了一下。
康宁长公主感觉自己被理解了,感慨道:“你祖母便罢了,可徐嬷嬷好歹是你父亲和三叔的奶嬷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当然有,但徐嬷嬷却是解决这件事的最优解,徐婉宁心道。
毕竟整个徐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