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的地方漆黑一片,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只在西北角开了一个小门,此刻那扇门紧紧的闭着,上头挂了把生锈的大锁。
四处没找到铁丝之类的纤细物品,萧晓干脆一把拽住暴力将锁头拉断。拉开门,外头是一条狭长的坡道,黑咕隆咚的不知尽头是哪里。
萧晓艺高人胆大,手中握拳蓄势待发,抬脚拾阶而上。弯着腰靠着墙,她走的十分小心。大概上百阶后,头顶出现了另一道木门。
木门缝隙透出丝丝光亮,看来是通向外头无疑了。抬手干脆利索的暴力破门,闪身一跃跳上了地面。
三间大开间,空空如鬼屋,一眼就能看透。墙面斑驳,地面灰尘一踩一个脚印,窗纸破碎不堪。
推开屋门,院子里杂草丛生。阴沉沉的天空好似吸饱了墨汁的海绵,随时都会泼洒而下。
院门紧锁,但那锁头同样不堪一拽。出来后是开阔的田野,四周零星的散落着人家,庄稼一片片长的有些稀疏。
低矮的茅屋中,自己身后这所青砖大瓦房好似鹤立鸡群。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是怎么从宫中被带到这里的?
正自发呆,几个孩童走过,她赶快拉住一个询问此处是何地。可惜孩子说不清,倒是一个扛着锄头的老翁给她解了惑。
原来是京郊,离京城并不远。朝老翁谢过后,她抬脚朝着京城的方向准备回家再说。
一路饥肠辘辘,她找到一棵李子树摘了几个没熟的李子暂时充饥。下了山到官道天色更加暗,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得赶在城门关之前进城,先弄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矛头明显的不是她,否则她不会毫发未损,如此轻易的就脱身。
进了城门径直回国公府,她老娘一看到她回来,一把搂住哭的惊天动地。
“别哭,别哭,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喝多了而已,是谁把我关在山上的地窖里?”
一旁的萧云旛帮着一起安抚母亲,随后开口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是说郝瑞然带人出城救我去了?”
萧云旛点头,她惊呼一声“坏了。这明显是针对他的。”
嘴里还嚼着糕点,她灌了一碗茶,起身就要往外走。被萧云旛给一把拉住:“城门已经关了,你想去找人也得等明天。”
“我进宫去求皇上拿令牌。”
刚要转身又被陈丹染给拉住:“先洗漱,你这样子怎么能面圣。”
“哎,真是麻烦。赶快给我准备洗澡水。”
“安心休息一下,我进宫去请旨,等一下跟你一起走。”
兄妹俩已经做了决定,陈丹染这个自小不在孩子身边的母亲也不好拦。出去命人准备干粮和水,吩咐家中的亲兵全部集合,跟着这俩一起去救人。皇帝肯定会派人,可还是自家人用的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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