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即便是贵为一国之后,也没有插嘴的余地。
皇后的脸色不太好,可还是没有说话。
“太后所言极是。”老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而侧头看向皇后,道:“景宁,既然静妃已然将多嘴的奴才惩罚了,那这事便过去了吧,念着静妃并不是有心的这个份上,不必”计较罢。
“陛下,”皇后面上神色淡淡,打断了老皇帝的话,“陛下是一国之主,龙元国上上下下的大事小事,乃至后宫的所有事情,都由陛下做主,臣妾并无异议。”
对于后宫的这些是是非非,皇后早就看淡。
她面上并无半分怒气,十分的平静,垂下眸来道:“陛下不必问臣妾的意见的。臣妾身体不适,也便不奉陪了,自便吧。”
话落,皇后也不多留,径直先出了正殿。
待到皇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太后才蹙了蹙眉,看向老皇帝,道:“你瞧瞧你执意立下的皇后是个什么模样,皇后既是贵为一国之母,哪能有这样的度量!当初哀家已经跟你说了,即便你是皇帝也好,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哀家总不能害了你。”
“可你不听,还是执意立柳景宁为后,柳家既无权又无势,于朝政上对你这个皇帝一点助力都没有,而柳景宁,出身粗鄙,哪有一分一点的皇后之尊!”
老皇帝:“”
见老皇帝沉着脸不说话,太后继续道:“这事既已经成定局了,哀家也不多说了,哀家听闻你这段时日里经常到坤宁宫来,作为皇帝,你应该比谁都要懂得何为雨露均沾。”
“淑妃的母家是书香世家林家,令妃的母家为工部尚书白家,辰妃的母家是”
太后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旁边的赵舒予拉了拉衣袖。
赵舒予瞧着虽然有些惧怕太后的威严,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给老皇帝说话,“太后娘娘,臣妾听闻皇后娘娘时常给陛下捶背捶腿,还劳心劳力地为陛下煎药,而且这些时日以来,陛下身体不适,因此才会经常到皇后娘娘这边来。”
老皇帝不由得多看了静妃一眼。
静妃一向少话,以前他都不曾发现静妃还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来着。
如今后宫中如此理解他的心思的妃嫔倒是也没有多少了。
不得不说,此时老皇帝的心中对静妃是十分熨帖的。
而且,也是多看了静妃两眼老皇帝才发现,静妃似是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之前瞧着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如今瞧着倒是有了几分媚态。
而且,皮肤光滑,腰还细
闻言,太后也不多说什么了。
只不紧不慢地提醒道:“皇帝,捶背捶腿煎药这些琐碎的事情随便一个宫人都可以做到。”
静妃这时候道,“太后娘娘,陛下前些时日偶尔还是会到臣妾的昭微宫来。”
太后还想说什么,老皇帝已经捏着太阳穴的位置开口了:“朕今日便往静妃的昭微宫去。”
静妃低垂下眸,眼中划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冷笑。
之前经历过那么些男人,静妃在揣摩男人心思上是极为擅长的,她比谁都清楚,男人想要的是什么。
尤其是皇帝这种,跟她之前的那个富商男友差之不多的男人。
对家中的妻子虽是有感情,但是作为男人,尤其是事业有成的男人,都喜欢美人,尤其是善良体贴,能当‘解语花’的女人。
对于皇帝道是要到昭微宫去,太后也乐见其成。
毕竟赵家是她的母家,她自是希望肥水不流别人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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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宋锦瑟已经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