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只不过今日恰好寻得空闲上门,怎地在大嫂口中便成了那贼人的帮凶了。”
楚鸿煊也下意识道,“大嫂,施落上门确实是有些唐突,但也不能冤枉她是贼人的帮凶。
宋锦瑟也不管楚鸿煊,只不紧不慢地瞧了施落一眼,慢悠悠道:“施落姑娘,这针可以乱扎,可这话不能乱说。我只说楚府围堵贼人正是关键时候,施落姑娘专生挑了这时候上门,确实不巧。我何曾说过你是贼人的帮凶?”
似是被巴掌打在脸上,施落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沉默半晌,才带着歉意道:“是我心急,误解了大嫂的意思,还望大嫂谅解。”
宋锦瑟眼神冷淡,倒是没有心思跟施落一来二去装客套,意有所指地开口。
“心急倒是无所谓,最怕便是心虚。”
施落一噎,脸色莫名,却也不敢对上宋锦瑟的话。
只干巴巴笑了一声,转了话题:“听鸿煊说贼人仍未抓获。大嫂可是要好生照顾楚大哥,切勿再让贼人寻了空子。”
这话言下之意便是此次楚胤止遇刺,便是宋锦瑟照顾不周。
施落话中的意思,便是楚鸿煊也听出来了。他下意识地蹙眉,觉得施落这话有些刺耳。
大嫂如今救下大哥都受了伤,而施落如今却暗下指责,确实是很容易让人心生不喜。
她只瞥了施落一眼,凉凉问道。
“请问,施落姑娘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暗指我照顾不周?”
“”
施落一时间,有些呆愣。
若是常人,听得这话中的话,虽然不喜,但也不会指出。
毕竟这些话摆在门面上就如同捅破窗户纸,让人难堪。
可施落哪里想到,宋锦瑟并不是常人。
“施落姑娘并不在楚府,怎么知晓我照顾是否周到,难道是施落姑娘在我们楚府有眼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成?”
宋锦瑟只轻轻一句,施落额角便冒出了冷汗。
似是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她身子一抖,瑟瑟看向楚鸿煊,“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楚鸿煊这一次,却没有立刻为她说话。甚至,施落能瞧见楚鸿煊看向她的视线,有了那么几分怀疑的意思。
到底,楚鸿煊还是开口了。
“大嫂,你照顾大哥事事周全,施落怎么会指责你。”
施落听到楚鸿煊这么一句话,眼中明暗不定。楚鸿煊这话虽然是为她说话,实则却是在给宋锦瑟澄清。
毕竟,宋锦瑟照顾楚胤止是否周到,她一个外人的话哪有说服力,只有身在楚府的楚鸿煊说的话,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宋锦瑟面色如常,目光从容淡定地扫过施落的脸,“这贼人一事,我与鸿煊还得与府中管事从长商议,怕是不能今日不能好生招待施落姑娘了。”
话落,摆了摆手,冷声道:“鸿煊,送客。”
逐客令都下了,施落虽然想留,但实在没有那么厚脸皮再留着。
只能按捺心中的忿然,与楚鸿煊一同离开,这时,却又听得宋锦瑟开口。
“近日来楚府事务繁多,日后,施落姑娘若是想登门拜访,还是让人提前呈上拜贴才好,免得失了远迎。”
施落脊背一僵。
宋锦瑟这番话,进退有度容止得宜。任是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但也是明着告诉她,这种伎俩,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她宋锦瑟。
*
足足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