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然也是站在门外,他听着陆蔓蔓如此说,一颗心也便放了下来,当他听到守卫说陆蔓蔓与晴紫一前一后火急火燎地往将军府跑去的时候,他着实为她们捏了一把冷汗,他想着,上次在素云殿失火一事中重伤失忆,他对蔓蔓存在一些误会,若是二人都不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话,那这误会便会越来越大,他生怕会对陆蔓蔓不利,听到晴紫与翠青没有大碍,那便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破裂地太厉害。
陆萧然对刘太医道:“刘太医,真是有劳你了。既然两位姑娘都没有大碍,那便有劳刘太医白跑一趟了。”
刘太医对陆萧然行礼道:“陆丞相,是您太过客气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哪有白跑一说。再说了,两位姑娘无事,那便是好事。待会儿我便开几副药,陆丞相派人去抓了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让两位姑娘服下就好。都是滋补身体的药,多喝一点准没坏处。”
陆丞相对身边人道:“快去准备文房四宝,待刘太医将药方写好之后,便去抓药。”
“是。”
陆蔓蔓想起为翠青缝手指的那一幕,心中有些想吐,她在屋内站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的心情略微平复一下之后,这才走了出去,她出去之后,将房门掩上,刘太医已是写好了药方离开了,但陆萧然并没有离开,而是还守在明月轩外面。
陆萧然见到陆蔓蔓出来,他问道:“蔓蔓,你与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父亲。”
她欲言又止,陆萧然看了看身边的人,吩咐他们全部退下,两人来到花厅,他说道:“蔓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若是那小子让你受了委屈,我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父亲,表哥是为了救我才导致失忆,再说了,我与表哥如此这般,只能说是缘分已尽,他没让我受委屈,父亲也无需为我讨回公道。”
“当真?”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情万不可让母亲知道,我害怕母亲伤心。”
陆萧然若有所思,他道:“这件事情不让你母亲知道最好,若是她知道了,还不将天闹出一个窟窿来。”
她也知道,自己作为李氏的女儿,已是给她严重丢了脸了,短短几月之中,不仅被楚淮退了婚,而且之前对她情有独钟的表哥也带了一个女子回来,与她分道扬镳了。
而且再过两月,陆蔓蔓也该十八了,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十八岁的女子就是名副其实的剩女,想必等她十八岁生日一过,陆萧然和李氏便会为她着急了。
她这才想起在陆府大厅里面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她便说道:“父亲,你可还记得今日在都城大街上为我驾马车的那位男子?”
“记得。”他虽说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但却总觉得他的眼睛很是熟悉,好似以前在哪儿见过,陆萧然问道:“蔓蔓,他看起来不像是都城之人。”
“他的确不是都城之人,他是来都城投奔亲戚的,没想成亲戚早就搬走了,如今他一人孤立无助,又帮助了我。父亲,不如将他留在陆府,可好?”
陆萧然面露难色,“蔓蔓,最近时局动荡,我们对他不是很了解,不宜将他留在陆府。”
“父亲,可是我已是答应他了。再说了,蔓蔓身边只有晴紫和翠青跟着,翠青和晴紫虽说把蔓蔓平日里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很好,但是蔓蔓真的很害怕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
“为父给你增派几名守卫,以后无论你去哪儿,都由他们跟着,由他们来保护你的安全。”
“父亲,这样不好。,你不了解女儿,你以为女儿想要将他留在身边,只是为了有一个男子在身边可以保护女儿的安全吗?您也知道,女儿自从溺水醒来之后,便与楚淮王退了婚,之前又有表哥相助,这才没有落人笑柄。但此时表哥已是不认识我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表哥态度强硬,他将来是要与那个女人成亲的。那时候,女儿就成了那个彻彻底底被抛弃的人了。”
这件事情,他也想了好长一段时间,女儿家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原本这两件事情,自家女儿是没有什么过错的,但是在短短时间里面,她被楚淮王退婚,又被抛弃,若是被传出什么口舌,怕是以后真是嫁不出去了。
他道:“蔓蔓,你放心,为父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为你找一个好夫婿。”
她摇着陆萧然的胳膊,撒娇道:“父亲,您怎么还是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呢!您非要女儿说得多么直白?女儿想将他留在身边,一来是他可以保护女儿,二来是因为表哥以后出入各种场所难免不会带着张若水,我不能只是带着晴紫与翠青去,这般的话,我会被人嘲笑的。”
陆萧然本是大男儿,当然没有想到这些方面的事情,若是自家女儿到了外面被人嘲笑,他也不能忍,他问道:“你对那男子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