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城脸上的怒意没有消散,他很是紧张地看向温七。
温七这会儿尽管睡姿不雅,但看神情睡得还算是安稳,没有那一晚在福来客栈时的不安与惊恐,当下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些,问道:“你们有对付这种花的解药?”
“贵人有所不知,这迷情花花毒晚上对女子是有毒,但它其实原本是无毒的,是在被人操作了之后才会有毒!”
拿焜说道。
“什么意思?”
廖景城不解。
人来操作花草?怎么操作?
“贵人,这迷情花花开本身无毒,放置在屋里无事,但若是给这花儿花瓣上洒了水,那花就会散发出毒素,诱人进入噩梦,甚至危害人性命,所以这种花的种植,我族中是有严规的,就是不准将这花给与族人之外的人,否则就得遭受族中惩罚!看贵人神情,莫非是在哪里见到过迷情花?”
拿焜问到这里,其实脸色已经难看了些,若不是碍着廖景城他们在,他应该已经要厉声地质问族人了。
人群中有人悄悄地往外挪动。
“安仑匹,你想去哪儿?”
随着拿焜的厉声喝问,已经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飞身过去,拦住了一个身量矮小,五官样貌有些猥琐的男人。
“你把迷情花卖给了谁?”
廖景城冷脸,问道。
“我……我没有啊,我一向遵守族规……”
安仑匹的话没说完,拿珈仄就不屑地说道,“安仑匹,你真是我们僰笪人的耻辱,上回已经饶过你了,你还要这样做,真是该死!”
拿焜的脸沉了下去,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廖景城没听懂的话,但很快那俩壮汉就把安仑匹捆绑起来。
安仑匹还要嚷嚷,被人堵住了嘴。
“贵人心系夫人,夜也深了,老朽不知道安仑匹给您惹了什么麻烦,但他是有偷偷卖迷情花的不轨行为的,所以今日老朽就把他交给您处置!”
壮汉把安仑匹提溜过来,丢到廖景城脚下,廖景城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对拿焜说,“你们可有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