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七点点头,啧啧道,我这俩妯娌还真是挺可怜的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夫人,您甭听她们的,昨晚上若非咱们不给他们开门,若是开了,今早上在这里罚站的绝对只您一个人,她们俩联手给您使绊子,您防不胜防的,里面的又顾念着马氏是她的亲戚,这于氏虽然跟里头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她为人处世圆滑,又总是口蜜腹剑的,里头的对她也是挺信任的!”
温七听了张嬷嬷的话,苦笑,“敢情就我是个被推到廖家砧板上的肉呗!”
“奴婢相信夫人……”
张嬷嬷的话反倒把温七逗笑了,“嬷嬷,您是相信我语不惊死不休的傻子样儿?”
张嬷嬷低头偷笑,用极低的声音说,“夫人,甭管什么方式,您能护住自己不受伤害,即便是把这里点了,侯爷也不会怪您的!”
真的?
温七对此表示怀疑。
她总觉得在跟廖杜氏相处的过程里,廖景城还是有诸多的忌惮的,到底那忌惮是什么?她猜不出来。
“把温氏那个贱人给我捆起来,先打……打五十棍子!”
屋里显然是听到温七来的声音了,廖杜氏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这话的,不过,她的嗓音跟往常不同,沙哑得跟骤然间苍老了十岁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话音刚落廖杜氏就狂命地咳嗽起来,又惹得屋里程嬷嬷一阵的惊惶,口中喊着,小姐,小姐啊,小姐……
她在焦急之下,甚至忘记了这里不是杜家。
她是廖杜氏的陪嫁丫鬟,自然一声小姐的称呼,是最显亲昵跟真挚的。
好容易廖杜氏的咳嗽声停了下来,她又拼了力气怒斥道,“打,给我打……”
外头有福禄堂的几个嬷嬷暗戳戳拿了棍子,欲要近前去抓温七。
张嬷嬷跟邵嬷嬷她们也不示弱,个个挡在温七身前,一副想打我们主子,先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的豪迈气势。
“你们都忘记了吗?现在谁才是侯府的当家女主人?我看你们一个个是不想在侯府混了!”
张嬷嬷厉声呵斥。
那几个福禄堂的嬷嬷旋即面呈惊颤,退后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