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没那么难理解,父皇如今还不算老迈,自然想……想在宝座上坐稳当,坐长久了,所以他不希望哪一方的势力太过壮过另外一方……”
话都说到这里了,太子如果还听不明白,那蕙雅真不知道接下来她还要说什么了?
太子这个人,她婚后三年来还算是了解,花是花了一点,对女人身上那点事儿也有点贪恋,但总体上还不算太过,尤其是对她这个太子妃,说得上是尊重,太子府中的事儿放任要蕙雅管,跟各方的礼尚往来也尽可能地放手给蕙雅去做,这种表现就是信任。
这种来自皇家储君的信任,让蕙雅十分受用。
她是当朝宰相王大鹤的嫡亲孙女。
打小就是作为未来皇家媳妇教养的,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在持家处事上更是张弛有度,温文尔雅,但真让她怒了,那就是暴怒,是会死人的。
所以,太子府中人都深知太子妃手段,暗戳戳的也不敢乱来,府中上下也是一片祥和安定。
这让太子殿下宽心不少。
同样她的这种识大体的举动,也深得皇上跟皇后的喜欢。
知慕太子明白了。
他无力地把身体靠在了椅背上,口中轻轻喃喃:“父皇难道信不过我吗?我就算是再利欲熏心,也不会在他老人家健在的时候怎样啊?”
“夫君!”
蕙雅轻轻称呼了一句在普通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称呼。
知慕太子神情一怔,即大手就翻转,紧紧攥住了蕙雅的小手,小小的一团,柔软而滑腻,如同一块冰心的玉,让他狂躁的心,得到了瞬间的平复。
“夫君,大可不必过虑,父皇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为君之道就是这样,防备总是第一要素,将来夫君荣登大宝,也会如此的!”
“我?”
知慕太子有些诧异地看着蕙雅。
蕙雅点点头,笑了。
这一笑,知慕太子心头压着的阴云终于开始渐渐消散。
也许她说的是对的,这只是父皇的权衡,他不想让几个皇子中任何一个太拔尖,哪怕他是太子也不行,父皇需要的是稳定,家庭一样,国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