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负责人摇头叹气地从房中走出。
之前派出的人正带着几个证人走回来:“怎么了?领导。他们又说了什么?”
负责人很是厌恶地开口:“他们说之前打算害陈沐盼同志。所以肯定是陈沐盼同志害他们。还说刚刚见过陈沐盼同志。”
这话一出,对面几个人都乐了:“这是做贼心虚。贼喊捉贼。您可不能信。”
“他们两个多少斤?陈沐盼同志也抬不动他们。即使能把他们拽到草垛后,一路上肯定也会碰到不少人。”
“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还碰到打热水的陈沐盼同志。锅炉房离这儿多远啊。陈沐盼同志难道还会分。身术?会飞?”
负责人一脸麻木:“是的,他们说陈沐盼同志‘嗖’地一下,飞来又飞走。”
对面几人:“……”
他们当您是傻吗?
负责人被逗笑:“我看他们两个就是变。态垃圾。之前被陈沐盼同志打,没准是因为什么事儿呢。哎,多好的姑娘啊,差点被这种人祸害。”
负责人说着,顺便问被叫来的几个人。问事发前,牛铨和孙庆建在干嘛。
几个人实话实话:“当时孙庆建鬼鬼祟祟的。说是去上厕所,谁知道干嘛去。”
“那会儿我正在马棚。牛铨远远看到孙庆建,突然红了眼拎着铁桶追过去……”
“再然后就是草垛后。”
所有信息结合,就是两人约好幽会。
只不过牛铨带的药劲儿太大,导致两人的事当众曝光,造成恶劣影响。
结合他们刚刚的口供,两人被枪毙也不冤枉他们。
很快两人一审二审,被判死刑。七日内立即执行。
牛铨和孙庆建的事传得非常广,甚至还上了报纸。直到两人被枪毙,这件事的热度还久久没能退去。
牛铨和孙庆建的家人觉得很丢人,一直没有露面。
杨秀梅申请将会议厅当集体教室的事被批准。
从这天后,人们不光在田间地头宿舍看书,还集体到教室接受杨秀梅辅导。
这事是女宿舍这边主导的,大多数学生是女同志。
春去秋来很快入冬,迎来历史上唯一的冬季高考。
和原著不同,这一世农场中参加高考的人高达三百人,女性二百八十人。
由于考试地点在城里,陈沐盼带头联系,给大伙安排了车和旅馆。提前一天到城里,准备第二天的考试。
和陈沐盼的观念不同,杨秀梅她们是能省则省的。而旅馆也给予方便。每间屋都打着地铺,睡十多个人。
陈沐盼的初衷是让大家考前好好休息。可惜事实是……入夜以后,大伙都紧张亢奋得睡不着,翻来覆去。
睡在陈沐盼身边的杨秀梅更是嘀嘀咕咕地背单词。
陈沐盼想了想,拍拍杨秀梅,小声开口:“秀梅同志别这么紧张,你复习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在你脑中。
你要实在睡不着,就和我说说,你准备考哪个学校,日后怎么发展?”
杨秀梅翻过身来,借着夜色看陈沐盼:“我没想那么远,只想考好这场试来着。”
周围也响起了蒋萍等人低声的回应:“我也一样。”
陈沐盼:这个我擅长呀。拥有未来原著记忆的我,可是想了很多呢。
陈沐盼就开始跟杨秀梅说高校专业、高考分配。
满屋十多个人都停下了烦躁的翻身,仔细听她说。
杨秀梅用气流声回应:“我还是想留在农场。我习惯了农场的生活,那里的人也都很好。”
“留在农场。那我们就得学农林牧渔方向的专业,比如农业技术、畜牧兽医、饲料与动物营养……”
陈沐盼使了些武侠世界的江湖手段,用催眠一样的语调说着。
周围渐渐安静,有了陷入好梦的呼噜声。
陈沐盼反而睡不着了,她借着月光畅想大计划——
77年恢复高考,80年个体工商户被承认。81年原身所在的农场解散。
也就是她们刚毕业,农场就会被解散。可她们大多数还计划着回农场。
那时农场解散,土地开始承包。也许她可以将那些地都承包下来,让愿意的员工继续工作下去。
用她们这些人学到的先进的知识重建农场,让农场良性健康地发展下去。
之后可以包果园,搞食品加工厂,办遍及全国的连锁冷鲜超市。自产自销,形成完整闭合的商业链儿。
正好可以为90年代被下岗潮波及的女性提供就业。
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详细。已经分分钟拿回霸总剧本,走回人生的巅峰!
以至于第二天其他人精神饱满地走进考场,只有陈沐盼顶着一对儿熊猫眼。
考试结束后,众人心情各异地重新回到农场,边工作边等待成绩填报志愿。
很快成绩下来,录取通知书也来了。农场里还专门贴了红色的大喜报。
三百考生,竟有二百多人考上大学,都是女同志。
在全国百分之五的录取率中,简直是个奇迹
陈沐盼、杨秀梅和蒋萍等人欢快地挤在喜报前。
她们私下已看过对方的录取通知书。可在大喜报前看名单却是另一种心情。
陈沐盼左右胳膊分别被杨秀梅和蒋萍抱住,被两人来回扯动。后面还有一堆嘻嘻哈哈的女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