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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心,高楼大厦四起,由於待会儿要谈的事并不适合让其他人听见,所以志远便建议到商场外的露天广场谈,找到了某个僻静的角落,两人坐在石椅上,对面的大型萤光幕正播放着某明星的表演。
诺剑没暇理会,尽可能拉开距离,坐在最边处,畏怯地瞥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两脚伸直,神态自若地啜饮从快餐店买来的汽水并咬起饮管来。
――啊,这个坏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诺剑露出微笑想,忽然有一刻彷佛回到很久以前,当他还没向志远告白的日子前,他们也曾坐在商场的椅子上一边饮汽水一边聊着各种话题……
少年――胡志远曾是诺剑的好友,亦是他在五年前喜欢过的人。
尽管发生过那样难堪的事情,在转学前一天诺剑还是想向志远道别,但还没说出一个字前,志远便迅速站起来,像不愿和他共处多一秒般离开了课室,临走时瞥向他的那一眼,诺剑仍记得很清楚――那是极为厌恶的漠然。
所以直到现在他无法相信志远竟会主动和他见面。
「以前我们也会这样的呢,放学後不想回家便到处逛,累就休息,然後聊着各种琐碎的事情。」志远把身子挨後,仰望被霞se染得通红的天空,「假如没发生那件事的话,我们或者还会和以前一样呢。」
「……对不起。」
「喂,不要误会啊,我不是要责怪你。」志远转头,没好气地说:「唉……你这种ai自责的x格还是没变。」
「对不起,呃。」道歉的话又不自觉跑出来,诺剑无所措从,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旁观的志远像感到很有趣似地扬起嘴角,甚至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喂,不用笑得这麽夸张吧。」
见志远笑了一会还没止息,诺剑终於忍不住说,一脸闷闷不乐,志远停止大笑,拭去眼角的泪水,深x1一口气,站到诺剑面前。
诺剑这才发现志远b起五年前长高很多,身型变得壮硕,不再是青涩的少年,再次承认双方都长大了。
忽然站在前方的志远并拢双手向前弯腰九十度,恭敬且诚恳地向诺剑鞠躬。
「你,你,发生什――」「很对不起!五年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呃……」诺剑见附近的行人都开始注视这边,连忙对志远说:「我想你还是先起来吧,这很碍眼。」
「但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其实要道歉的是我,你不需要这样做。」
「不!你没有错!」
「我明白了,你先坐下吧。」诺剑安抚志远,让他坐回位置上,这才小声地开口:「呃,为什麽忽然间要向我道歉?」
「其实我ai上了我的大嫂。」
「喷――」惊吓的告白使诺剑得把汽水全喷出来,还呛到喉咙,咳过不停。
「咳咳咳,你,你说什麽?」
「因为我的成绩差,母亲便拜托大哥的妻子帮我补习,但不知不觉间,我喜欢上她,终於有一次我忍不住向她告白,然後――」志远停下来,黯然的神se使诺剑担忧起来,凑过头问:「你没事吗?」
「没事。」志远笑了笑,继续说:「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到你的感受,明白到那时对你所做的事情是有多残酷。人就是这样子,不t尝便不会知道究竟又多痛苦,不犯过错是永远弄不清什麽是最重要的。ai上哥哥的妻子是一件不应该的事吗?假如在生物本能上来看,ai上异x那不过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但因为她是我哥的妻子就不能ai,简直是笑话。」
「……但你和我是不同,虽然喜欢你大嫂,但在世人眼中依然正常,只不过……跳脱1un1i而己。」
「不,都一样,ai上同x是违背生物本能的事情,那我们定下一夫一妻的法律,何尝不是违背生物本能?人类采取的配偶制度本是一夫多妻,只是基於道德的观念下,我们必须遵从此道。可是道德又是何物?它是以哪种定义去设立呢?在世纪初,一夫一妻的制度根本不存在。
随着社会进一步发展,架构重造,为了道德,为了专重两x的地位,我们违背本能,定立了一夫一妻的制度。那这样说同x恋是否能说成另一种道德呢?被高层次的ai所支配,违背繁殖下一代的本能喜欢上同x,那不是和一夫一妻制度相同的存在吗?
或者别人可能说这是歪理,毫无理据可言,但那又如何呢?基本上,世界的真理不可能存在,有的只是个人的真理,渗入个人的观感审视世界,然後以个人的见解解构世界,最後以个人的方式阐述真理……
或许ai上同x在世人或者个人也是个错误,但当这种错误让你得到快乐的话,那就不是单纯的错误吧。」
「不是错误吗……那会是什麽?」
「我想那应该就是你的真理吧。」
「……谢谢你,志远。」
「不用客气。」
志远站直身子,扬头微笑,模样彷佛获得了解脱。
「对了,我还
', ' ')('有事要先走,不过你可否再留多十五分钟?」
「呃,没问题,但为什麽?」
「这个我答应过不能说的,所以对不起。」志远合起双手向诺剑赔罪。
「嗯,那就没办法……」
「不过我可以说一句。」志远转身撇头望住诺剑,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那个人似乎ai惨了你呢。」
「咦咦?」诺剑对他的话完全0不着头脑,只能呆愣地望住对方离去,虽然待在原地没事可做,但既然答应下来,他也乖乖地等待。
「真理吗?」
诺剑低头望住地板上的磁砖,思绪远去,某种一直缠於内心的枷锁被人解开,本来锁好的想念再度解封,他沉溺於急泻出来的思念。
――拥有独特红发的男子现在在做什麽呢?
――和他交往的两个月有着各种的回忆,甜蜜得让诺剑觉得身处梦中,彷佛得到了世界般。那是否和志远所说的话一样般,他对颢扬的情感不是单纯的错误呢?
这时萤光幕一暗,再度亮起时,镜头播放俊朗的男子。
「……颢扬!」诺剑思念的人物竟出现在上面,自答应不再和他见面那天起,为免自己会心软,他坚决不再收听或观看和那人有关的节目,但志远的话令他再度浮起不该的期待。
他命令自己要离开,但双脚像被钉住了似的,紧紧黏在地面上,因思念而变得sh润双眸望向大型萤光幕。那人依旧散发着迷惑人的光芒,他不由自主地凝望那对褚红的双眸。
镜头落到节目主持人身上,他开口问道:「之前传媒报导指你和某名校的高中男生有暧昧的关系,这件事是真的吗?」
「对,但是我主动追求那人的,那人本身有nv朋友,是我单方面缠上对方。」
「那即是你承认是同x恋吗?」
「……我不知道,在和他相遇前,我和不少nvx有交往,和她们发生过关系,但现在我只喜欢他,而他是名男x,假如同x恋的定义是同x喜欢上同x的话,那麽现在我是同x恋。」
「那看起来你似乎十分迷恋那名少年呢?」
「我喜欢……不,用喜欢似乎不足够,我ai他,以情人的身份ai上他,b起过去的交往,这次是最深刻的。第一次无法控制情绪,第一次衷心地希望他能快乐,第一次祈愿能永远在一起……从和他的相处中,我尝到太多的第一次,这是过去的交往中无法得到的。」
「但对方还是高中生,这样的交往可能会惹来不少的诽议,你承受得到吗?」
「我知道我的恋情是非常困难,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结果,他年纪b我少,因为我是公众人物,令他受到不少的压力,和我在一起所面对的是传媒的追访和身边的人的压力。虽然我希望能承担他的悲痛,但这不可能做到的,无人能取代谁去承受,但在他伤心时,我会安慰他,并承诺尽所有努力去保护他。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到他有勇气和我在一起,等到他愿意把他的人生交给我。」
「哗,想不到颢扬竟会说出这麽感人的情话――」
视线回到主持人身上,诺剑却听不到那人所说的话,甚至连周围的声音像被拭去般,他感到世界陷入一片沉默,唯独是那个人所说的话在他脑袋不停回响。
脸颊刷地红起来,热烫得诺剑把头埋进双手内,舌头残余着汽水腻人的甜蜜,慢慢沁到喉头,直钻往心脏的管道,蔓延开来。
――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他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喜欢他,喜欢得无法自拔,想立即见到他,用力地抱住他,想和他做羞耻的事情。
「不行啊……真的不行啊,我一定要遵守约定。」
诺剑从喉头发出嘶哑的声音发出警告,兀然站起来跑离商场,往回家的路跑去,急速步伐ch0u取他的气息,来到公寓前的公园时已气喘不休。
他打开门,见到父亲已经下班回到家,望向厨房,不见母亲的身影,诺剑心一紧,连忙问:「爸,妈外出了吗?」
「不,你妈有点不舒服,在房休息,待会儿我们出外面吃吧。」
「嗯。」
诺剑想问母亲不适是不是因为电视的片段,但迟迟不敢问,两人僵在客厅中,谭父轻吁一口气。
「诺剑,我听你妈提及关於你的事,亦都看到刚才电视上的片段,那人就是你喜欢的人吧。」
「……对。」
「那人似乎也很喜欢你,看完那人的告白後,你妈忽然哭起来,说着是否做了错的事,是不是做了对你而言很残忍的事情。」
「不是的,做错的是我,妈没有做错,是我――」「诺剑,冷静点。」
谭父站起来,两手压住诺剑的肩膀上。
「不要再自责了,假如你认为那是值得你去争取的话就去吧。」
「咦?」听到父亲的话,诺剑愕然地抬头,见到父亲不再年轻的脸容,认真地说:「无论你所做的事是违经悖道,只要你能幸福,作为父母的也会支持。虽然不能立即全
', ' ')('盘接受,但给我们一点时间吧,或者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笑着面对的。」
「爸爸……」诺剑喉头一热,眼眶盈上一阵sh意,父亲的说话和关切感动了他,同时亦为要令父母作出这种让步而感到羞愧。
――他是否要找颢扬呢?
回到房的诺剑凝望放在桌上的手机,犹豫了好半响,最终还是放下。
就因为父母真诚希望他获得幸福,自己更不能贸然去作决定,压抑着打电话给颢扬的冲动,希望能想清楚才决定――是否要冒着伤害父母也要选择喜欢这个人。
在城市中心还不算晚的时间,但被树林包围的住宅区而言,已经属於回家休息的时间了。人烟稀少的路上只有数名路人,他们踩着疲乏无力的脚步前往位於公园前的公寓,注视伫立在入口前的高大男子。
男子右手拿住手机,萤光幕的光芒在黑暗的夜se中显得特别耀目,把男子的格外深刻的轮廓影照出来。他拨打给大厦的某个人,虽然没可能看见,但他还是抬头望住那人所住高楼大厦,电话响了很久,久到男子耳朵发麻了仍没有接通,但他没有放弃,毅然不舍地等待,只要没被挂掉他就会继续等。
终於传来轻微的咯落一声,通话声停止,换来静默得将近耳鸣的肃寂,那片沉默彷佛在向男子发出抗议。尽管如此,男子还是吁出无声的安心叹息,对方可以关掉手机拒绝听他的电话,但没有选择这种决断的手段,证明对方还在犹豫,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沉声说:「我想见你。」
「……」
「我好想见你,虽然在电视上说过,但我还是想亲口和你说,出来见我。」
「……」
「诺剑,只要听完我的话,我就不会再sao扰你的。」
「……给我十五分钟。」
「没问题,我在你家的公园等你。」
诺剑换好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家,搭乘电梯到大堂,拉低头上的鸭舌帽,希望没人注意到他的行踪。
双手cha袋快步走出大厦,还没走到公园便已见到那抺高大的身影。他倚在灯柱上,头望天空,今晚的天空清澄得很,连平时都无法见到一颗的星星都能有幸见到两、三颗。彷佛为能见到星星感到高兴似地,颢扬低哼着曲子,俊美的脸容柔化不少,有种温柔的气息。
诺剑忽然眼角一热,明明只是一个月没见而己,为什麽当一看到颢扬的身影时,他的心会跳得这麽快呢?那份思念强烈得让他鼻腔涌上一份酸楚。
可能感觉到诺剑的注视,颢扬撇过脸,见到对方的身影,连忙迎上去,带着笑容说:「你来啦。」
「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情,诺剑压下帽子,遮住脸容,「你有什麽事?」
「我想和你说话。」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不,这里说太惹人注目,我们换个地方吧。」
颢扬说完後便转身走远,由於怕人跟踪,他没有驾车过来,说要搭计程车,但住所离车路有一段距离,两人一前一後在无人的路上迈步。
诺剑跟在颢扬身後,刻意放慢脚步,和颢扬维持一段暧昧的距离,从这个视点,他能看到颢扬宽阔的背影,走路时总会把手cha入k袋,心里涌来一gu冲动使他伸出手,背影却走前了,他的手落空,失神望住悬在半空只手。
――和初次约会时一样。
不知不觉走近的身影因为某种原因而分开,捉不住会溜走的距离,无法并肩的二人会渐行渐远,在某个转捩点中错开,然後会变成两条不再交错的行线。
「喂,你怎麽了?」
诺剑醒过来,思绪回到现实,看到刚行远的身影再度回到面前,紧紧地捉住自己的双臂,他的心为臂上传来炙热的t温而颤动,迟疑了一会,轻轻推开对方,低下头在颢扬身边掠过,擦身时轻声说:「快点走吧。」
在计程车上,两人间只有一遍沉默,颢扬怕乱说话惹怒对方,而诺剑则专注望住车外的风景。
目的地是一幢高耸的大厦,颢扬领诺剑来到顶楼,打开楼梯门,一道劲风直吹过来使诺剑眯起双眸,再度张开时便见到发光的海洋。
「好漂亮啊。」诺剑赞叹,兴冲冲地跑到栏杆处俯身瞰览底下的景se。
「我一直都想带你来这里,让你看看这里的景se。」
从这幢大厦的顶楼能把着名的海景收纳於眼内,永不熄灭的灯光把水面照得粼粼闪烁,倒衬着周遭高耸建筑物的霓虹,辉影出一道道人造的彩虹。
忽然吹来一阵冷风,虽踏入春天,但近海的风仍沁凉得很,让诺剑不禁抱住双臂,这时肩头传来一阵温暖,深蓝大衣披落於自己身上,同时另一道热源靠近到身旁,贴上他的手肘,颢扬伸出手捉住诺剑的下巴,褚红的双眸锁紧对方,不容许逃走,他低语:「诺剑,我喜欢你。」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诺剑感受到颢扬呼出来的气息,握住栏杆的双手震动,对方的情语使他涌起让人颤栗的甜蜜,不想被这份甜蜜占据
', ' ')('神智,但颢扬不愿放过他,不停地以近乎呓语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我喜欢你,喜欢你,b起谁更加更加喜欢你。」
颢扬褚红的眼眸像x1取了周遭的光芒,绽放出耀目的虹彩,里头盛载浓烈的情的包裹诺剑,使他无法呼x1,心跳急速得像快要坏掉似的。
「之前不曾有那麽深刻的情感,我想吻你、想拥抱你、想和你za,想把你收进只有我才能见到的地方,想用尽一切办法让你开心、让你快乐。」
「不……不行。」他放远视线,远眺颢扬身後的夜空,因繁盛的人造光而无法见到真正的星光,黑沉的夜se正如他的未来般无法看清,但唯一能知道的是――
「两个男人相ai不是错吗?」
「即是要受到千剐万宰的错误,我也甘愿承受,我唯一不想的是伤害到你。」
彷佛要安抚他的伤痕似地,颢扬吻上诺剑,轻柔地包裹住他的双唇,以舌头诱惑对方为他启开双唇,诺剑半合双眸,长睫颤动得如他此刻的心情,但最终理智被情感打败,他顺从地启开双唇,颢扬的吻立即变得狂野起来,b起过往更为炙热的吻使诺剑陶醉,像暴风雨般冲昏他的意志,只能偶尔发出情动的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稍微分开,但视线依旧纠缠在一起,诺剑的眼眸因接吻的激情而盈上一抺水亮,轻声地说:「……或者你有一天会认为那是不应该发生的错误吧。」
「不会的,我会把错误变正确,只要我们继续相ai的话,只要我们能从这份ai情中获得幸福,错误便不存在。」
「继续相ai吗?」
诺剑直望住颢扬,那让他迷醉的褚红双眸正专注地注视自己,里头盛载的是ch11u00的情感,浓烈地把诺剑包围,催使他t内一直压抑的情感,再也无法压制下来,不停叫嚣着――
喜欢他、好喜欢他、超喜欢他,对,就如安东尼所说,他喜欢这个人喜欢到能与所有人为敌。
只要能喜欢他,自己便觉得像获得了全世界般幸福,所以呢――
诺剑小心翼翼地举高手,和第一次告白般0上他的脸颊,红透起一张脸,低声说:「我们会一直相ai,然後一起唱永远的情歌吧。」
「嗯,我一定会实现的。」
颢扬听到後展开一抺绝美的笑靥,像获得了最珍贵的宝物般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少年。
某大型歌艺馆正举办演唱会,门票在首日便已卖断,今晚也和前几晚一样座无虚席。
经过一轮激烈歌舞後,进入休息时间,俊美的红发男子站立於台上,拿起咪高峯和粉丝来过场的对话,一开始聊些简单的话题,男子兀然停下说话,走到台中央,望住台下某个方向。
「大家知道我是同x恋,自两年前发表公开,传媒像疯了般追访了好一段时间,那段日子他一直都面对着不少人的歧视和卑夷,但他以连我都敬佩的坚强面对这一切,捱过这难关。或许有人认为我们相ai是个错误,然而每个人一生中都会犯错,累积无数的错误。考卷填错了答案;上街时走错了路;ai错了一个人,这些错误让我们失去了东西,但同时让我们得到了别的东西。」
颢扬停顿,向前走,走到台的边缘,褚红双眸jg准地望住台下的某名少年身上,少年头戴鸭舌帽、身穿休闲的运动服,一张秀气的脸容因男子的注视而泛起绯红,男子继续说:「因为填错了答案,所以我们学懂了改正错误;走错了路却看到不一样的景se;ai上错的人让我更加了解何为ai。我们现在仍然相ai并渴望能继续相ai,会倾尽全力去扭转这个错误,把它变成正确。每段ai情就像一首情歌般,有ga0cha0起伏,随时会终结,但我会尽我所能和他唱出永远的情歌。」
少年连耳朵都染上极为绮丽的红霞,在帽下的秀气脸容溢起一抺幸福无b的笑容。
――即管那是个错误,他们甘愿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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