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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变暖,在不久前下完一场大雨後,正式宣告春天的来临,诺剑和颢扬的关系和天气逐渐升温,两人维持更深入的关系,但由於颢扬工作忙碌的关系,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只匆匆见过数面,直到上星期颢扬才打电话给诺剑说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便约他下星期六去他家玩。
那是自他们发生关系後,诺剑再度前往颢扬的家中,尽管他没有太多经验,亦隐约猜到那天可能会发生什麽事情,星期五晚诺剑因为想像了不少羞耻的画面而无法入睡,在辗转反侧中来到星期六中午。
诺剑换好外出服,眼角掩不住疲惫,蹲在门前穿鞋,目光被挂在门前的月历x1引,看到今天的日子,露出恍然的样子。
――啊,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难道他就因为这个原因而专程挑这日见面吗?
诺剑停下绑鞋带的动作,露出像尝到甜点的表情,但很快又摇头。
――没可能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在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中,颢扬未曾问过诺剑的生日,他也没主动告诉对方,所以对方挑这日见面也是个偶尔而己。
挥开妄想,诺剑穿好鞋子便出门了,今次他没有直接去颢扬家,而是依据颢扬的指示绕路去一间超市。
颢扬已经来到,坐在路边的栏杆,穿着连帽的休闲运动服,假如其他人穿的话可能平平无奇,但在衣架子身材的颢扬总有着说不出的魅力,永远x1引住其他人的注意力。
――不要再胡思乱想!
诺剑呆愣地望住颢扬好一会儿,直到被人碰撞一下才猛地摇头,用手拍拍双颊,挥去那些暇想,小跑步走到颢扬面前。
「喂,我来啦。」
「那走吧。」
两人并肩走进超市,准备购买当晚晚餐的材料,拿起手推车时,诺剑好奇地问:「为什麽忽然说要弄晚餐?」
「我太出名了,出去吃餐厅吃饭可能会受到sao扰,那会浪费我宝贵的休假,所以在家吃b较好。」
「啊,原来是这样。」为什麽他能这麽厚脸皮地夸赞自己呢?诺剑睨视他,对方因为专注搜寻材料而没发现,继续说:「而且在家就能和你独处,我只想和你多在一起。」
「呃!」
「怎麽忽然停下来?」颢扬回头,见诺剑整个人僵y伫在原地,乾脆走回去。
「你的脸很红,是不是发烧?」
「不,不是的,快点买东西吧。」
诺剑急促地说,像不想被对方发现似地,连忙推起车子,颢扬不能理解地皱眉,但也跟上去。因为红cha0还没褪下,诺剑接下来都垂下头,动作僵y地接过颢扬递来的东西。
「材料……应该齐了。」红霞总算消退了的诺剑望向堆到半满的手推车。两人只懂些简单料理,他们决定做个蕃茄虾意粉,所以很快便拿齐所有材料。
但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诺剑觉奇怪,抬头发现那人不见了,四周张望,见到颢扬站在冷冻柜,托起下巴思量,诺剑走近他的身边,好奇地问:「你在看什麽?」
「嗯,我想吃蛋糕。」
「那去买啊,这附近应该有蛋糕店。」
「我要吃亲手做的蛋糕。」
「亲手做?」诺剑露出惊愕的神se,「原来你懂做蛋糕,看你的样子真猜不到。」
「不是。」颢扬摇头,指住他,诺剑呆一呆,然後醒悟出来,模仿他的动作指住自己:「你要我做?」
「对啊。」
「为什麽要我做?我都不懂做。」诺剑不自感到失望,当对方提到蛋糕,还以为他知道自己的生日,怎知道是他想吃。
「但我想吃。」
诺剑停下来鼓气双腮,眯起双眸望住颢扬,对方没有逃开,反而用很诚恳的表情请求:「拜托你。」
「唉――」诺剑抵不住他的要求,认输地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好啦好啦,我做,但先讲明我第一次做,可能会失败的。」
「没问题,你肯做就可以啦。」颢扬像个小孩露出雀跃的笑容,这表情稍为舒缓诺剑的闷气,变得有g劲起来。
「那你想吃什麽类型的蛋糕?」
「你喜欢吃什麽?」
「我吗?我不太喜欢吃太甜的,水果类的蛋糕都可以,现在正是草莓收成期,草莓蛋糕应该不错。」
「那就草莓蛋糕吧。」
「呃?不是你要吃吗?怎麽会做我想吃的蛋糕……」
「我忽然想吃草莓蛋糕,来,快点买材料!」
当拿完做草莓蛋糕的材料後,颢扬又跑去零食区,买了一大堆零食,最後经过饮料区时,又拿起两支汽水放到手推车上,结果结帐时手推车已塞满一座山高的物品。之後两人分别ch0u着两大袋东西走回颢扬的家,十分钟的路程变得十分漫长,当抵达时,两人已出了一身汗水。
「嗄嗄,终於到啦。」
颢扬随手把东西放到门前便跑到沙发
', ' ')('上摊坐,相反同样疲惫的诺剑却没有偷懒,把两袋东西拎入厨房,把要冷冻的东西放入冰箱,完成自己的那份後,见颢扬仍赖在沙发上不愿动,诺剑只得把他的份也收拾好。
处理好食材後,诺剑走回客厅,见到颢扬拿起杂志躺在沙发上看,他好奇地凑过去一望,却因封面而脸se一沉。
封面刊载的是颢扬和x感nv明星相拥的照片,紧贴的身t没有一丝缝隙,两人脸上展现的是甜蜜的笑容,俊美的容颜和那妆点得jg致的yan容互相辉映,看过的人都无不认为两人合衬。
――果然还是男nv相恋才是正常的吧,假如照片里的人换成他和颢扬,绝对会被说得非常不堪。颢扬并不像自己只能喜欢男x,能如正常男x般喜欢nvx,谈个正常的恋ai,奇怪的只有自己。
忽然诺剑感到下巴被托起,一张俊美的脸容靠近,两人鼻尖只要稍为动起来便会摩擦的距离。
「你怎麽了?忽然没jg神。」
红眸担忧地瞅住诺剑的样子,大手自然抚上他的额头,对方的气息包围了诺剑的感官,他不好意思地撇开了视线。
「我,我没事,现在要做什麽?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
「那就先做蛋糕吧。」
颢扬轻吻他一下後松开他,很满意见到对方因他这一吻而红起脸来并瞪住自己,露出一抺得逞的微笑,怕羞的诺剑耐不住,撇头迳自走进厨房。
颢扬跟随,接着两人便开始弄蛋糕,过程惨不忍睹,但诺剑排除万难,完成好蛋糕――
「终於好了!」
「成功啦!」
当诺剑挤出最後一朵歪斜的鲜n油花後,两人连忙举高双手欢呼,但随即累瘫了背靠背地倒坐在地板上。
「唉――想不到弄个蛋糕会这麽累人。」
「真的很累……」
诺剑不敢望向流理台,那里积满一大堆待洗的碗盘,累透了的他暂时还不想清理,无力地斜望住地板,看到颢扬的衣摆沾上了白se的东西。
「你的衣角沾上鲜n油了。」
「是吗?真的耶。」颢扬以指腹挑起鲜n油,放入口吃掉,望到诺剑的脸颊挑眉说:「你不是都有,还沾到在脸上。」
「咦?」诺剑连忙0上脸颊却0错了边,颢扬便伸头t1an走了,还刻意发出啧啧的暧昧声音说:「嗯,很好吃。」
「你――」诺剑瞪大双目,一对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般,慌乱站起来,走到流理枱洗起碗,可是对方不肯放过他,来到他的身後,两手撑在诺剑的两边,把他困在流理枱与自己的怀抱间,头埋进诺剑的颈项里,以鼻尖轻擦那敏感的肌理,醉人的su麻感自那地方扩散开来。
「嗯,好香,有甜甜的味道。」
「嗄……那是,那是蛋糕――啊!」
诺剑发出一声急喘,因为颢扬把手伸进他的衣内,捏住那敏感的rujiang并伸出舌头t1an舐他的耳背。诺剑抓住流理枱的手开始颤动,快要抓不住,但对方不肯放过他,不规矩的手解开他的k头,因慾望而开始变y的私密处立即竖立起来。
「哦~已经兴奋起来呢。」
「闭,闭嘴!」
「好,我闭嘴。」颢扬由下往上瞅住已泛起红霞的诺剑,没再t1an吻他,但双手抓住诺剑的b0起,或上或下地抚模起来,b0起因兴奋而沁出些许的浊ye。
「啊……嗯……」
诺剑无法自制不停溢出的喘息,腰肢顺从慾望的支配而摆动,快感不停地累积,脑内变得一片空白,当颢扬以指腹探挖顶端时,诺剑浑身战栗,以近乎撕哑的嗓音:「啊……不,我要s,会弄脏……地板。」
「就弄脏,连我的手一起弄脏吧,我待会儿也会把你弄脏的。」
彷佛嫌不够刺激般,颢扬以低沉而x感的嗓音在诺剑耳边说着羞耻的话,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然後到达临界点。
「啊啊!」
诺剑下腹收缩颤动,s出慾望之源,沾染了颢扬的手并坠落到地板,发出滴答的声音。还没从ga0cha0的快感中回复过来,诺剑扶住流理枱喘息。
忽然感到t间有gu不能忽视的炽热贴近,慌张地回望,看到一双因慾望而变深的红眸,唇形美丽的薄唇轻轻吐出带着危险意味的说话:「轮到我弄脏你了。」
「啊,洗完澡果然舒服多了~」颢扬一脸清爽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
那里舖了柔软的地毯,中央摆放了一张小茶几,平时颢扬便坐在这里用膳,现在对面坐了趴在茶几上的少年。少年白晢的脸颊染上了浅浅的绯红,腰t传来的疼痛使他皱起眉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露出爽朗笑容的男人。
在厨房做了那种事情後,男人以要清洗身t为由,带他到浴室,怎知洗到一半又走过来对他做着各种羞耻得要命的事情,结果弄得他的腰肢彷佛快要折断,t0ngbu仍留有被强行cha入的怪异感觉,诺剑觉得就算做过多少次也永远都不会习惯
', ' ')('这种感觉。
――这就是因为做了不应该的事所有的惩罚吧。
诺剑神se一暗。
――现在这份痛楚就是提醒他所犯下的罪恶吧。
假如身边的人和父母知道自己因和男人za而兴奋一定会觉得恶心,就算看不到,身为男生竟然发出那种妖yan的喘息,不论怎样想都觉得不对劲。
但是呢――
诺剑偷瞄拿起电视遥控器的颢扬,濡sh了的红发塌下来使他看起来有gu稚气,即便是这副居家的模样,诺剑仍觉得他俊美得不可思议,闪亮着耀目的光辉,x1引住在下方仰望的自己。
――啊,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
他不禁在内心叹喟并移开视线,羞怯的他不敢长时间注视颢扬,怕会沉醉在他的光芒中。
――喜欢,真的很喜欢,但他喜欢自己吗?
――喜欢,真的很喜欢,但喜欢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
「喂喂,诺剑!」
「怎麽?」
「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还以为你昏迷了。」
「哼,我累到听不到你叫我,在辛苦做完蛋糕筋疲力尽後,还要……咳咳,被人做了那种事。」
「嗯,对不起。」颢扬这次也觉得过火了,乖乖地道歉,见他摆出败犬模样,诺剑心软起来,叹息一声说:「算了,我有点肚饿了,不如先吃蛋糕吧。」
「好啊。」
这次颢扬主动跑去从冰箱拿出蛋糕和器具,很快拿到去茶几,诺剑强忍住痛楚坐直身t,正要拿刀切开蛋糕时,颢扬去阻止他。
「吃蛋糕前要做一件事情。」
「……你不是又想……」诺剑以卑鄙的眼神看着他,颢扬连忙摇头,没好气地说:「吃蛋糕要先唱歌。」
「咦?为什麽要唱歌。」
「嗯,那是……那是因为要让蛋糕变得好吃,所以要唱歌。」
「你还是小学生吗?」
「总之我说要唱歌!」
「唉――」诺剑无奈地叹气,放下刀,认命地说问:「那请问纪颢扬先生,要唱什麽歌才可以令蛋糕变得好吃?」
「嗯,这,这――」颢扬迟疑地说,脸好像有点泛红:「你听我唱就可以了。」
「哦,那请快点开始,我肚饿了。」
颢扬深x1一口气,压住腹部发出低沉而嘹亮的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呃,这是怎麽一回事?
诺剑一听到颢扬唱的歌,不禁大吓一跳。
――难道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在诺剑陷入混乱的思绪时,颢扬亦唱完生日歌,好像感到不好意思似,他罕有地撇开脸,挠挠颊说:「生日快乐。」
「你知道我的生日?」
「嗯,用某种渠道知道。」科国帮颢扬查诺剑时顺道记载的资料之一。
――不对劲!
诺剑闭上双眼,忽然觉得有gu莫名的怒火在腹腔间蕴酿,咬牙说:「你帮人庆祝生日却要生日的人动手做蛋糕,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额角的青筋默默地抖动,清澄的双眸因气怒而变得jg亮,他努力瞪住一脸理当然的颢扬,假如用眼神杀人,颢扬现在应该被诺剑杀si了上万次。
「有地方不对吗?蛋糕我有帮手做,生日歌也有唱。」
「不是这问题,唉――」诺剑受不了地抚额,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才是年长的一方。
不过往好的方面去想,他还至少知道自己的生日,确实向他说了「生日快乐」,本来自己并不是太在意生日这件事,只觉得和情人过应该――
诺剑脸孔一热,一想到「情人」这两个字忽然感到不自在,为了平息这份躁热,抬起头有点不甘心地说:「谢谢你,为我庆祝生日。」
「咦?啊,不客气……」
「那吃蛋糕吧。」
诺剑切开蛋糕,用两只碟子分别盛开,把大份的给颢扬,小份的放留给自己。他望住那有点丑的蛋糕,紧张地吞咽喉咙,偷瞄对面一眼,想不到颢扬也没有动手,同样有点畏惧地望住蛋糕。
两人似乎有同样的思虑,交互一个眼神。
「应该不会有事的。」
「对,我想至少不会si人。」
「嗯,那吃吧。」
默默地数过一二三,两人叉开蛋糕,然後一口气把蛋糕塞进口内――
「很好吃!」
「对,b想像上好吃,本来是第一次还担心会很难吃。」
「果然是因为有我这个天才在呢。」
「……你好像只负责洗碗。」
「这种事没关系啦,快点吃。」
颢扬埋头吃蛋糕,见他开心猛吃起来,坐在对面
', ' ')('的诺剑心情也不知觉开怀开来,扬起浅浅的微笑。
――虽然生日时自己做蛋糕会有点奇怪,但假如能让他吃得这麽快乐也不是件坏事。
假如下年也能这样过就好了,和喜欢的人一起吃蛋糕、一起唱歌。
――但可能吗?
尽管有了r0ut的关系,但诺剑依旧感到不安,随着日子的流逝而逐渐增加,为什麽呢?
诺剑没察觉自己把内心所想摆在脸上,一脸忧心忡忡的神se,颢扬见到停下来,像受到传染似地,双眉紧皱起来,内心不觉焦躁起来。
――为什麽要摆出一副难过得快要哭的模样?
尽管没有流泪,但脸上的y霾像遇到某些难受的事,有什麽方法能驱走他的不安,让他重现笑容呢。
「你有什麽想要?」
「咦?怎麽突然间……」
「既然是你生日,当然要准备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不是预先准备好吗?
诺剑发泄似地用叉猛戳碟上的蛋糕,最後发出闷闷的声音:「……没有。」
「不会没有,怎样也好,总会有想要的东西吧。」
「要说有也不是没有的……」诺剑别扭地别过头,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能不能陪我唱歌?」
「现在?」
「不是。」诺剑放低叉子,垂下头,露出一截後颈,此时染上淡淡的粉红,颢扬不禁吞咽喉咙。
「下年生日时,像今天,我来做蛋糕也不打紧,只要你继续陪我唱歌就好了。」
不敢要求永远的承诺,太过害怕对方的回答,他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索求颢扬的承诺。
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卑微地。
颢扬悄悄抓紧x前的衣服,难以言喻的情感鼓胀,无法把他言语化,所以他选择了以行动回答。
他撑起身子跨过茶几俯身吻了诺剑。
「啊!」
和一向激烈而狂野的吻不同,没有急切把舌头伸进口腔,这次的吻轻柔得像触碰绵花糖,颢扬轻轻吞吮诺剑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诺剑嚐到草莓的芳酸和蛋糕的香甜,经过颢扬的催化,变成浓烈得醉人的果酒,把诺剑灌醉了,他受x1引蠕动嘴唇轻咬颢扬的唇。
「嗯……」
颢扬稍微退後,以额抵住诺剑的额头,两人不稳的气息交缠,有种让人颤动的亲密。
「我会陪你唱到厌倦为止的。」
呢喃着甜得腻人的呓语,颢扬再度吻上诺剑的唇,这次的吻不再温柔却炙热得让诺剑心旌danyan,但是――
在内心深底还是有一丝无法止息的空虚。
――直到现在他没有听过颢扬说喜欢自己。
刚洗完澡回房的诺剑擦拭着头发,忽然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
「喂。」
「我是楚河,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没问题,刚刚回到家。」
「下星期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
「可以啊,但楚大哥最近不是很忙吗?」上次通话时楚河提到新店即将揭幕,接下来会很忙碌,所以诺剑便有此一问。
「还可以――」「才不是还可以!我们很忙超级忙,现在还在公司里,只不过小河他想为甜心诺剑补祝生日所以――哎唷!好痛――」
「给我滚开!」
电话另一边传来楚河和安东尼的争执,终於楚河成功夺回被抢走的手机。
「对不起,安东尼在闹。」
「不要紧。」诺剑迟疑一会说:「其实不用专程为我庆祝生日,生日这种事都不太在意,所以不用勉强的。」
「不会勉强,和你吃饭也算一种休息,还是我打扰了你?」
「不不,我也想和楚大哥聊天,楚大哥说的话都很值得参考。」
「那下星期三可以吗?」
「没问题。」
「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嗯,普通的就行了。」
「明白,那我来接你。」
「不,还是我去你的办公室吧。」诺剑不想楚河花jg神驾车来接他,反正他又没什麽事情要做,这好像更为适合。楚河把前往方法告诉诺剑後,便挂掉电话。
诺剑放下手机,坐在椅上,把头搁在椅背,这时房门被打开,谭母拿着托盘走进来。
「诺剑,吃糖水,是你最喜欢的蕃薯糖水。」
「谢谢。」诺剑接过糖水,「好香啊。」
谭母正要离开时,被诺剑颈上的某个红痕而停下迈开的脚步,凑近去看。
「这是什麽?是被蚊子叮吗?」
诺剑侧首一看,洗澡会换上松旧的大t-shirt当睡衣,领口被平常大,见到他的锁骨,上面有抺微带紫的红痕。
――那是颢扬烙下的吻痕!
诺剑连忙拉抓衣领,尝试扬起微笑却感到两颊绷紧:「对,最近天气很sh热,蚊变多了
', ' ')('――」
「哦,那要小心点。」谭母似乎没发现转身离开,他暗自地松口气时,她却露出微笑说:「不要对秀怡太过分啊,你们还未成年耶。」
她关上房门,把惊吓的诺剑关在房内,过了一会才吁出一口气,但心跳还没复原。
――好累啊。
自从和颢扬交往後,母亲忽然常常关注他的行踪,会等他回来、探问他的去向,每次说着不合理的谎言,胆战心惊地等待母亲的反应,害怕会被她发现自己在说谎。
今次谭母没相信自己的谎话,但想错了烙下吻痕的对象,虽然有点对不起秀怡,但诺剑实在没办法向母亲澄清,说这个吻痕是个男人烙在他身上。
即便不曾发生,但母亲得知後的模样,诺剑隐约想像得到,她一定会用像凝望犯下错的人的眼神,还会悲痛得流下眼泪,甚至做出一些激烈的手段来抗议。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搁在脸上,视线变得幽暗,彷佛觉得这样是暂时能逃离这种困境的唯一方法。
星期三下午,楚河坐在办公室内,听到有人敲门便低说一声进来,门外站着的是身穿校服背着斜背包的诺剑,他扬起一抺轻浅的微笑和楚河打招呼。
「楚大哥,我来了。」
「还差一点,你在那里等一等。」
「嗯。」
诺剑走到办公室桌对面的沙发,柔软的质地立即把他包裹住,有种舒服得像坐在棉花里般。
――前阵子吃的草莓蛋糕也是这种感觉吧,软绵绵,彷佛把身t的重量ch0u走般轻飘飘的感觉。
想起颢扬如何利用吃剩的蛋糕,他升起一gu躁热,把身子陷进沙发内,尝试避开那些绮思,耳边传来楚河敲打键盘的声音。这里没有人会指责他的x向,也无需掩饰,所以他终於能放松长期绷紧的身t,慢慢沉入深层的意识里。
然而,纷乱的画面却继之而起,使诺剑感到头晕,想捉住某道身影却永远在他伸出手时消失,尔後又在不远处浮起。
细碎的人声取而代之升起,无数道黑影包围住他,互相埋头讪笑站在中心的自己,突然母亲出现在面前,泪眼盈眶,口张大,但他听不到她说什麽,拚命想走近却无法移动半分,眼净净看着母亲被从後方的黑影吞下。
恐惧、无助、内疚、自卑,还有庞大的罪恶感迫使他呜咽,想放声大喊,喉咙却被无形的石子塞住般开不了口。
「诺剑!诺剑!」
「啊!」诺剑兀然从梦中醒过来,见到楚河正蹲在他的面前,深邃的双眸倒影着自己慌乱的神se,他急促喘了口气,强行扬起笑脸:「对不起,我睡着了,工作完成了吗?」
「嗯。」
「那走吧。」诺剑想起身却被楚河轻力压回去,露出疑惑的神se,这时楚河露出凝重的神se问:「你有心事?」
「……没什麽。」
「但这里……」楚河伸出指腹触碰诺剑眉间的皱褶,「皱起来了。」
「啊,那是因为……」诺剑忽然住口,一直撑起来的肩膀垂下来,刚才的梦境已磨尽他的力气,他感到很疲累了。
虽然渴望和颢扬相处一起,但每次相处时总忍不住想对方是否真的喜欢他,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颢扬竟会和自己发生关系。
再者,撇开颢扬的心意,他能将这段关系隐瞒到多久,每次看到父母的脸庞,他的罪疚感就愈发加重。
好想找个人把烦恼一gu脑儿说出来,好想有人能给他一些建议,但这种事并不能随便向人说,即便是得知他秘密的楚河也好,所以他只能沉默。
望住那和初次见面时那副逞强的表情,楚河感慨。
「是因为那名叫纪颢扬的模特儿吗?」
「咦?」诺剑差点要从沙发跳起,满满的惊惶为何对方会知道他和颢扬的关系呢?
「那次你去完洗手间回来时被吻肿的嘴唇,和你看那人的眼神,我想可能会是这样,果然我猜对了。」
楚河看着诺剑一目了然的表情,眉头微皱,似乎对猜中这件事不感到喜悦。
诺剑不敢望向对方,怕看到嫌恶的眼神,明明对对方说不谈ai情却还是和某人发生这种可耻的关系。
一阵无言的沉默凝聚,诺剑正思考要否离开时,一阵温热压向头顶。
「呃……楚大哥。」
「这些日子你很辛苦吧。」楚河露出一副没彻的表情,眼梢带着溺宠,轻轻r0ucu0起诺剑的头顶,像名可靠的兄长。
「不用再忍了,有什麽就和我说吧,我会帮你的。」
「……楚……呜――」诺剑抬起脸,对方的话像把钥匙般把他一直锁好的负面情绪释放出,还没能说出第二个字,他便被急涌上头的酸楚截断了话语,炽热的yet急涌上眼眶,堆积、满溢、倾泻。尽管他拚命ch0u气想止住那些泪水,但结果只得反效果,呼x1更为紊乱,很快他放弃压抑,g脆放开怀抱努力地哭起来。
就像初次和楚河见面那天般,用隐藏
', ' ')('温柔的话语安抚着受伤了的他,在这个不容许他的世界中割下一个角落让他得以喘息。
――假如喜欢的是他或许就不会这麽痛苦吧。
诺剑在失控的痛哭中浮起这个想法,但内心深处却随即否定。
――就因为太过喜欢才会这麽痛苦,才会感到害怕、感到不安,这才是让人迷醉的ai情。
可能积压了太多压力,诺剑哭了好一会才平息过来,他接过楚河递过来的面纸,擦过脸後,感到不好意思而红起脸,用仍带着鼻音的嗓音轻声说:「谢谢。」
「不用客气。」
「……和第一次见面那天一样呢……」
「对。」楚河略带笑意道,收回手,拉过一张电脑椅坐在诺剑对面。「好了,你冷静下来,那就可以开始了。」
「开始?」
「告诉我你的烦恼。」
诺剑迟疑一会,很快便说出他和颢扬之间的事,甚至连初中发生的过往以及父母的事情都一一告知,楚河没有打断,用专注和认真的神情倾听,令诺剑忍不住把更多的苦恼说给他听。
把一切说完後,诺剑顿感口乾,把楚河递过来的水一口气灌下去,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甚至扬起舒爽的微笑。
「对不起,让你听了这麽多沉闷的事情。」
「不,很抱歉能帮手的地方不多。」楚河敛眸,像想起某些回忆似地,「但有个肯聆听的人,心情会好点的。」
「对啊,真的很谢谢你。」
「嗯。」楚河回复到往常内敛的表情,这让诺剑感到舒坦,假如对方摆出一副很小心翼翼的态度反而令他感到不自在。可能太过用力哭的关系,肚子竟在这时发出嘹亮的鸣响,使他尴尬地抓头,楚河却露出一抺罕有的笑脸。
「去吃饭吧。」
「……好的。」
两人走出办公室门,但一踏出时,诺剑却感到眼眶一热,眼水不受控制地飙出,他拚命用手r0ucu0却没效果,楚河见状便俯头问:「怎麽了?」
「嗯,好像有东西跑进去,眼好痛。」
「让我看看吧。」楚河托起诺剑下巴,观察对方的眼睛,因为哭太久的关系变得红肿起来,眼白的红丝还没完全退褪,又不停渗出泪水。
旁观者看到这幕绝对会认为楚河正要对诺剑做些不轨的行为,而不幸地这画面刚好落入最不应看到的人物眼内,所以――
「你想对他做什麽?快点放开他!」一声怒吼自走廊另一头传来,下一秒拥有暗红短发的男子便对楚河挥出一拳。
坐在计程车内的诺剑已记不清楚如何离开楚河的办公室,整个人仍未从意外的发展中清醒过来。他倚近车窗,外面的风景以快速向後流动,像某种启示般,脑内的画面开始倒流。
当颢扬朝楚河挥下拳头後,从他身後忽然涌上一堆手执相机的人,被打的楚河很快稳住身子挡在自己前面,然後耀目的白光闪过不停,咔嚓咔嚓的声音连绵不断。
颢扬不肯放弃,挣上前一把抓住楚河的衣领大吼住,还未从冲击中回复过来的楚河未能及时挣脱颢扬,无法保护诺剑,眼见就快有人突破障碍冲过来时,援兵刚好出现。
安东尼带住数名员工包围诺剑,并排开一字迫近的记者,颢扬的经纪人成功钻出记者人墙,从後拉住不停吼叫的颢扬。
楚河总算ch0u出身子,立即除下外套把它覆住诺剑的头顶,拉住他的手,从记者间迫出一条路,诺剑拚命压下想回头看颢扬一眼,si命地拉紧身上的外套,不容记者拍到自己的样子。
终於来到大堂,虽然记者想追上来,但安尼东及时截住他们,好不容易才能搭乘电梯到地面,楚河解释那些人应是来采访颢扬成为品牌代理人的新闻,却遇上这种突发事件。
为了调解这件事,楚河要立即回去设计室,召了计程车,ch0u了几张钞票给司机,要自己先回家,不要乱出门。诺剑明白事态的严重,乖乖地接受楚河的安排。
怕被父母撞见,诺剑叫司机在大厦稍前的公园停下,往公寓走去,正值h昏与晚上的交接时间,整条路被浓橙的夕霞包围,把路面照得尤如镶上了金网似地,但这份华美却无法驱走清澄眼眸内的忧郁。
――他会不会惹上麻烦?
虽然是颢扬打了楚河,但诺剑仍忍不住为他而担忧,甚至想过明天要不要打电话给楚河帮颢扬求个情。
然而最後诺剑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被登上翌日的娱乐版头条上。
在不安的心情影响下,诺剑整晚徘徊於清醒与沉睡间,醒来时更觉得特别累,在昏沉间换过校服、挂起斜背包,踏出家门,吊饰晃动出清亮的声声却驱不走他的睡意。
半合上双眸,诺剑踏上这五年来走的路,沿着公园直走会来到大马路,人流便会稠密起来,匆忙行走的上班族成为缓慢踱步的他的背景,横过两条红绿灯,再转入小巷,车辆的引擎声渐远,然後三栋交错的建筑物轰立於诺剑眼前。
「啊啊~咦?」诺剑打呵欠
', ' ')('途中发现不对劲,停下脚步。
平时除了学生外并不会有人前来处於僻静位置的光华书院,但这时有十数人围住了校门,可能怕惹来麻烦,也可能见到校工的刘伯拿着扫帚的凶恶模,他们没有闯进校园,只是在校门外面等候。
「为什麽会出现这些人?」
聚集在校门的人并不是学生,而是挂着相机、拿着笔记的人,就像上次在楚河办公室的那些记者的模样。有学生走近,那些人便像蜜蜂遇上花蜜般涌上去,被包围的学生感到困惑,最後是由得知消息的老师前来营救,驱赶记者护住学生。诺剑有gu不祥的预感,甚至生起想打道回府的念头,但怕父母担心,只好y着头皮曾记者围住另一名进校的学生时,以高速跑入学校。
喘着气来到c场,见到长椅上坐着两名同班男生,手拿着杂志正兴高采烈地谈论,诺剑连忙走近他们问:「究竟发生什麽事?」
「发生了大件事罗!你看。」男生把杂志递给诺剑,接过来一望後,啪地一声杂志跌落到地面。
「你g麽把杂志丢到地上,真是的,那可是我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偷渡进来……」
诺剑听不到男生的抱怨,被杂志的报导吓得无法动弹。
以耸动萤光粉红标题为「人气男明星与高中少年的暧昧关系」的报导,附有一张两名男子争执的照片――那是颢扬揪住楚河衣领的照片。
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接下来的另一张照片,那是楚河护住自己离开的照片,虽然在外套的遮挡下没有被样貌,但所穿的校服被拍得一清二楚。
光华书院是该区数一数二的名校,校服的设计专程请来着名本地设计师设计,很快便被人认出来,这个线索已足够让传媒包围学校。
男生弯腰想把杂志捡起,视线刚巧对上诺剑的背包,像发现到什麽似地低喊:「咦~那个人背的书包和你的很像耶……」
诺剑吓得浑身一震,冷汗不停自背部渗出,快把恤衫沾sh,暗自用力握拳,叫喧冷静。
「没、没办法吧,我的背包是普通地摊货se,当然会和人撞。」
「嗯,这也对,而且仔细看,颜se好像差一点点。」
男生没在意地说,或者他从没想过只来照片中人就在自己身边,诺剑怕再待下去会穿棚,草草说了数句便离开,并把下意识把背包收紧些,不让人见到。
「剑。」一道清冷的声音叫住了诺剑,他紧张地回头,秀怡站在他的身後,「有时间谈谈吗?」
诺剑点头,那张脸容依旧秀丽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没有以前那般冰冷,他跟在她的身後来到僻静的角落,她转身,两人对望。
「报导上那人是你。」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诺剑还是被对方过度直接的言语吓倒,畏缩地撇过脸,望向秀怡後方的背景板。
「嗯。」
「即使发生这种事,你还是要和那人一起吗?」
「我――」诺剑停窒,内心被接连发生的弄得一片混乱:「我不知道……」
「什麽不知道!」秀怡罕有地发出低喊。平板而僵y的脸容出现了裂痕,白磁瓷般的肌肤染上一抺绯霞,彷佛害怕什麽似地,刚强的她垂下双眸。
「……你觉得我怎样?」
「你想说什麽?」
「我喜欢你,和诺剑的话,我想能成为真正的情侣。」
「你――」诺剑震惊得猛力抬头,看到此时秀怡的模样,握住书包的纤细双手微微颤动着,暴露於空气中的脸颊红通通,无论谁看到都不能否认她的真心。
她是认真向自己告白,说想成为真正的情侣。
――假如答应她的话,父母应该会很高兴的,而且面到得知秘密的她,自己应该会很轻松,因为不会害怕会被知道秘密。
可是他喜欢的是――
诺剑闭上眼睛,那抺耀目的身影清楚地跃入脑内,深刻得像用刻刀凿入血r0u内,无法磨灭。
所以他――
早会完结後,学生陆续回到课室,诺剑回到座位,随即把背包塞进ch0u屉,以防别人留意到自己所用的背包和报导中人一样。
小休时间,同学都在讨论这件新闻,课堂间则不停窃窃私语,和过往的回忆重叠,使诺剑整个人绷紧起来,很害怕忽然间有人会站出来指出照片中的少年就是自己般。
「谭诺剑,你的脸se很苍白,没事吗?」
老师望到他一脸苍白无神的恍然神se,担忧地低问,诺剑抬起涣散的眼神望住老师,环视课室内的同学,不知地诺剑觉得每个人扬起一抺嘲弄的笑容,好像在嘲笑卑鄙他的存在般。
忽然间强烈地渴望想逃开,诺剑以虚弱的声音说:「我想到保健室。」
得到老师的批准,诺剑自行到保健室躺到床上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老师叫唤他才醒来,那时已来到校门要关上的时间,虽然老师说他的母亲会来接他,但诺剑感到不好意思,便决定先行离开。
', ' ')('――反正由家来学校是单程路,应会遇上母亲。
诺剑边走边想,从远方望向校门,早上聚集的记者已全部消散,回复到往日的宁静,这使他稍为感到安心。因为他害怕会被记者认出他就是和人气偶像发生暧昧关系的少年。
――但之後要怎麽办?
尽管这次幸运逃过,但假如继续和颢扬一起,就会有被传媒发现的机会,甚至会被公开,成为所有人议论的人物。
――而且两人究竟是什麽关系呢?
虽然和颢扬一起时能感受到他在意自己,但始终没听过他说过任何一句表白的说话,是否正如那位经纪人所说般只是一种迷恋而己。
忽然四周变暗,正当诺剑感到奇怪时,前方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终於找到你了。」
「颢,颢扬!你为什麽在这里?」诺剑立即惊慌地环视四周:「记者呢?」
「我已经甩掉那些人。」颢扬把手搭在诺剑的双肩上,弯下身和诺剑平视:「为什麽你不开手机?」
「刚才我不舒服便关掉了手机。」
「不舒服?」颢扬沉下脸se,露出y戾的表情,褚红的双眸翻起风暴似地盯牢诺剑。
「是因为昨天你和他在办公室做了什麽?」
「你究竟在说什麽?」诺剑被对方的质问激怒,不悦地反问回去:「我才想问你昨天g吗捧楚大哥?」
「因为你哭了!」颢扬大声吼道:「你和他从房走出来时,你眼睛肿起来还流泪,我以为他对你――」
「才没有!」诺剑也不禁提高音量反驳,「我哭是因为――别的事情,我很烦恼所以找楚大哥谈,他只是安慰我而己,你根本不应该捧他!」
「别的事情……那为什麽你不找我?难道我b起那个楚大哥不可靠吗?」听到诺剑的回答,颢扬觉得更为焦躁,彷佛有很最要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我――不想再吵下去!我要离开!」诺剑忽然想起母亲正前来学校接他,心里慌张起来,伸手想推开颢扬,但对方却不肯放他手,用力压住他。
「放开我!」
「不,你回答我,为什麽不找我?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难道你更喜欢楚河吗?」
「够啦!我喜欢你,但你呢?」被对方的无理取闹迫使到最高点,诺剑终於忍不住说出隐藏心底话:「你是怎样看我的!我们究竟是什麽的关系?」
「我们是――」颢扬犹豫起来。
――为什麽他会这麽在意诺剑找楚河这件事?他是怎样看待眼前这名少年呢?
这停顿使诺剑的心沉下来,悲痛地沉声说:「什麽也不是的我们做那种事只是个错误,不能被原谅、是需要卑鄙的罪恶,我已经错过一次,所以不能再错下去,无法再去伤害身边一直包容我的父母。」
下决心提劲一推,沉思中的颢扬被推开,诺剑凝望他,清澄的眼眸有一gu不可动摇的坚决:「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不可以!」颢扬反sx地抓住诺剑的手腕,用力得诺剑发出小声痛呼,连忙松开手劲但仍拉住他,害怕这一松手便不能再见对方,额角沁出斗大的汗水。
颢扬直望向诺剑眼眸的深处,「不要再见面」这句话并不是随便乱说的气话,得悉这个事实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无法相见,那是否不能看到他凝望自己那专注的眼神、无法听到他说喜欢自己,不能看到他因亲吻而染上绯红的模样、无法再次抱他入怀,还有很多很多……
最後两人会成为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遽然袭来,不安、惊慌、惶惑,像兀然自高空坠下的感觉般,那是他从来没t验过,心像被y生生刨去一半似地产生蚀心的疼痛。
这种感情是否――
满溢的情感堆到顶点,颢扬快要说出那感情的名称,诺剑却见到靠近校门的人影而变得紧张,焦急地低喝:「放开我!」
「不……我――」「诺剑!」
来到校门前的人影发出传来一声低喝,颢扬望向那方,那里站着身材娇小的中年妇人。
「妈……」
想不到母亲这麽快来到,诺剑咬唇,猛力甩开颢扬的手,跑向母亲身旁,两人像要逃跑似地转身离去。
「诺――」想叫住和妇人离去的诺剑时却被某人从後掩住嘴巴、扣住手腕,对方在他耳边低喃:「颢扬,够了,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颢扬转头,看到科国凝重的脸容。
在颢扬的家中,科国双手盘x,俯视坐在沙发上的颢扬,可能气怒於对方的阻挠,颢扬以挑衅的目光揪住科国,看起来有上几分凶狠,但对熟悉颢扬x格的科国而言,这不足为惧。
「颢扬,以前无论你玩得多厉害,和任何nv明星的关系如何,我都不g涉,但今次却完全不同。对方只是高中生,还是同x,一定成为传媒的焦点!」
「那又如何?怕坏我的名气吧,我才不怕!」
「哼!」科国不屑地冷哼一声:「果然你真的很自
', ' ')('私呢。」
「你――」颢扬被激怒,眯起双眸瞪住科国,两人间存在一gu危险的味道。
「就算你和我有十年交情,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你觉得我说错了吗?」科国气势相当地瞪回去:「到现在你还只是想到自己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你的名声,你喜欢败坏它是你的事,我担心的是那位少年。」
「你是成年人,有能力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只要没有触及法律,没有人能指责你,但你有想过那少年的情况吗?假如被人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他的同学和家人会如何对待他,学校甚至可能因为这件事而把他退学。他和身为娱乐圈的你不同,只是普通人,他会升读大学,毕业後找份安稳的工作赚钱养育父母,但因为你的关系,他的x向被迫向大众公开,受到周遭人的唾骂。」
「为什麽同x恋就要受到指责?这太不合理!」
「哈,对,不合理啊,但又如何,这就是你活在社会所要付出的代价。」科国耸肩,正se说:「如果你没有抱住负担那名少年一生的决心就不要招惹对方,赶快和对方撇清关系,这不单对你,对他也不妨是件好事。」
「不!我不会这样做的。」
「你对他究竟是怎样?」
「我――」
――为什麽这麽在意他呢?
一开始只以为那是莫名的执着,因为发生过那种事情才在意他,本以为只见相处过後就会解开那份迷思,但不知怎地好像有什麽不受控制地奔驰。由不认识渐渐堆积,逐少累积的情感就如攀升ga0cha0的情歌。他对他的执着和情感好像变得异常强烈,只因为他一个细微动作,心情就会如冲天车般上升急降。
明明是男的,但总不知为何觉得他很惹人怜ai,好想把他抱住、好想让他开心,每和他相处,那份心情不知不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凌驾到对他产生慾望,想把他吞下般强烈的占有慾。
所以当他说喜欢自己的时候,那份冲动便迅速冲破栏栅,成为一个具t的行动,或许有那麽一刻他曾经犹豫过是否要继续这件不合常理的行为,但当进入他的身t那一瞬,他忽然觉得一切不重要,好想占有这个少年,把他的每一寸烙下自己的痕迹。
想念随两人的接触成长,所以当见到他和楚河一起时,脑内一片空白,只剩下想要夺回他的念头,只有面对那名少年,他才会产生这种强烈而特殊的慾望。
还有刚才当他坚定地说出「不要再见面」时,那急涌而上的恐惧和慌张差点令他崩溃,想不顾一切把他绑住收进只有自己能看得见、触得到的地方。
只有他――谭诺剑能激起使他失控的冲动和慾望。
――那是否代表他喜欢他呢?
好像b喜欢更为庞大的情感,b喜欢更喜欢,那即是――
褚红的瞳孔凝缩,一抺决意凝聚於其中。
诺剑不敢随便开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垂头跟在母亲身後。他暗自r0ucu0被颢扬捉住的手腕,那里彷佛有种永远消不去的高温,直到现在仍感受到那里传来异常的高热。被母亲发现真相,诺剑没有想像中慌张或不安,反而有种解脱了的轻松,维持这份奇妙的寂静,两人回到家。
谭母很快换上室内鞋,走进客厅,诺剑脱下鞋,把它放到鞋柜内,这时谭母终於出声:「诺剑,你换好衣服来和妈妈聊聊。」
「是的。」诺剑的心情异常平静,带着觉悟坐在母亲面前。谭母亲切的微笑已不再,凝缩在她的脸容上是暴风雨前夕虚假的平静。她拿出杂志揭到某页放到桌上,推向诺剑,沉声质问:「这是你,对吧?」
「对。」
「刚才那人就是那位偶像吗?」
「对。」
除了承认外,诺剑想不出任何可以蒙混过去的谎言,又或者他已经不想继续说谎了,所以他无视母亲气得扭曲的脸容,轻声却不容摇动地说:「我喜欢他,以情人的身份。」
啪!谭母无法再维持那虚假的平静,用力拍打枱面,指着诺剑,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瞪住他:「你是男生,为什麽会喜欢上男人的?这是不应该的事情,那是错误的事情,是妈妈没把你教好吗?」
话到途中,她的双眸已盈满泪水,看到母亲那凄惨的模样,诺剑说不出话来,悲哀填满他清澄的双眸。
――ai却不能ai,这就是他的ai情。
腹腔间的庞大ch0u痛忽然袭来,迫使他用力咬唇,即使这麽痛苦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因为他是没资格哭泣的人。
「对不起,妈妈。」
「为什麽会这样……呜,我――」
谭母双手掩脸,痛苦地啜泣起来,双肩颤动,那样的无助和脆弱,而伤害她的人是身为她儿子的自己,诺剑深x1一口气,把手按在母亲纤瘦的肩膀上,沉声说:「我不会再见那人的。」
「真的吗?」谭母抬头,像要攀住最後救命的苇草般抓住诺剑的手,殷切问:「求求你,答应妈妈不要和那人见面。」
', ' ')('诺剑闭上眼,强行把那道耀目的身影锁进内心深底,当再度扬起双眸时,那里已只剩下一抺绝望的木然,他强迫自己无视心脏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说:「我答应你不会再和那人见面。」
深夜,在办公室在工作的楚河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异响,虽然微细,但在无人的办公室内显得特别响亮。
――难道有小偷?
楚河微皱起眉,放轻脚步走到办公室门口,见到一道纤细的身影坐到在玻璃门外。他眯起眼yu看清那道身影的面貌――
「诺剑!你怎麽了?」
楚河急忙拉开玻璃窗,扶起坐到在地的少年,对方没有任何挣扎,似乎没有力气,他要抓住楚河的衣服才能稳住身t。
「楚大哥。」诺剑低下头,身t不停颤抖着,轻声地说:「我――」
「小河,发生什麽事?有小偷――是诺剑耶,是太挂念楚河吗?竟在这个时候来――咦……好像有点不对劲耶。」
听到人声,同样留守在公司的安东尼亦来到门前,本想戏弄诺剑,但见他脸se苍白倚在楚河,便心感不妙。楚河没理会安东尼,牵起诺剑的手把他带到办公室的沙发。
「究竟发生什麽事?」
诺剑眨动眼眸,迟疑了一会後便把和母亲约定不再见他的事告诉楚河,他说完後,敛眸,以轻盈得捉不住的声音低喃:「是不是因为同x的关系,所以连思念他的资格都没有呢?我,永远只能一个人唱着走调的情歌吧。」
「不是――」「哼哼,什麽嘛,原来有人在自怨自艾。」安东尼走进楚河的办公室,把刚才冲好还冒烟的咖啡搁在诺剑面前,「不好意思,不小心听到你的话。」
安东尼盘起手站在诺剑面前,板起美丽的脸容,低喝一声:「你这个没胆鬼!」
「安东尼,住口!」楚河想阻止但却反被安东尼挡下,挑眉不屑地说:「你怕伤害父母而拒绝和他见面,然後在这里自顾自说在抱怨什麽,根本是荒谬!其实是你对他的喜欢不够多,你还没喜欢,不,ai他ai到能和抛下所有的事!说什麽没有思念他的资格,那是你胆小,没勇气去思念他而己!」
诺剑不明白为什麽要受到安尼东的指责,抬头,表情一脸不甘,倔强反驳:「你根本不明白,每天要受到同学的恶意嘲弄,还有老师无法掩饰的卑鄙眼神,最让我难受是要见到父母为着我而要向人赔罪,没有感受过的你凭什麽说我胆小!」
「那又什麽大不了!我啊,曾经深ai一个人,ai到能与世界所有人为敌!但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我!但你呢?喜欢的人还没拒绝你却缩在这里做乌gui,怎麽不乾脆si一si!」
「安东尼,够啦!」
「什麽够……啧!」安东尼见到楚河指责的视线,再瞥过去望到神se慌乱的诺剑,不再说下去,咂舌奔出办公室。
「诺剑,不用理安东尼的话,那不是谁的错。」
坐在沙发的诺剑没有出声,直到咖啡不再冒烟时,他再度开口:「他说得对,我没有勇气,我很胆小,怕被其他人指责,怕会被父母嫌弃,怕……」
他把头埋在双膝内哑声说:「我最怕他想出来的答案是我不想听的,总有一天他会和那人露出卑鄙的眼神看着我,那时我一定无法承受得到……我是个没用的胆小鬼,只能瑟缩唱着情歌吧。」
楚河望住颤动着双肩的诺剑,深邃的双眸敛下,走近他身边把手搭在那纤瘦的肩膀上,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任何话也无法安慰这名少年受了伤的心。
诺剑压抑的啜泣在静谧的办法室内回响,彷佛像即将要完结的情歌般。
颢扬没有再来学校找诺剑亦没有打电话给他,彷佛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如一场梦境般。
传媒在首一个星期守在学校,但很快被另一段新闻x1引,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回复到遇见颢扬前那般平静的生活……
――这样就好吧。
诺剑托起下巴,头搁在窗上,眼神涣散望向外面的风景,但却没有一样事物跑进他的思绪内,尽管眼在看、耳在聴,但整个人像身处於另一个世界般,无法接收这个世界的讯号。
――根本回不了。
紊乱的思绪再次证明他无法回到以前那平静的心境。
「你还在。」
渗着冰感的纤细嗓音穿破诺剑的世界,把他唤回现实,诺剑抬头看到声音的主人已来到他的面前。
「你也不是还没回去。」
「我来找你。」
「有事吗?」
「这个。」
她递给诺剑红绒的盒子,里头是在母亲强b下买来送给秀怡作为生日礼物的颈链。
「你可以留下来的,不用还给我。」
「我们已经不是在交往了,所以不能拿。」
对,除了自己的心情外,还有一件事在改变,就是他和秀怡已经分手了。
当得知她的心情後,诺剑无法容忍自己再度利用她,所
', ' ')('以他拒绝了她并解除两人间的约定。
「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你道歉我会生气的。」
「咦?」
「我不想我喜欢你是件令你必须要道歉的事情。」
「啊……那谢谢你。」诺剑00後脑,扬起一抺羞涩的笑容,「谢谢你喜欢上这麽没用的我。」
秀怡忽然转身,诺剑看到她的嘴角微微g起。
「无论你做了什麽决定,我会支持你的。」
「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话别了秀怡,诺剑见天se开始暗起来便收拾好书包,离开课室,来到校门前,见到有道身影伫立在大闸前,这使诺剑心里猛然一跳。
――难道是他?
当再靠近校门时,诺剑便知道不是思念中的那个人,因为校门前的人身高b颢扬矮亦b他瘦。
诺剑内心盈起一gu莫名的失落,垂下头准备行过那人,那人却开口叫住了他:「阿剑。」
诺剑回头,因为面对面的关系,他总算看清对方的容貌,端正的五官、健朗的t魄、yan光的气息,虽然因时间流逝而褪下稚气,但诺剑也立即认出来者的身份。
「志远……是你……」
「好久不见了。」志远向他挥挥手打招呼。
「为什麽你会来――」
「有人叫我来的。」他转动眼球,「嗯,其实我都想找你。」
「找我?」
「对,有没有时间聊聊?」
城市中心,高楼大厦四起,由於待会儿要谈的事并不适合让其他人听见,所以志远便建议到商场外的露天广场谈,找到了某个僻静的角落,两人坐在石椅上,对面的大型萤光幕正播放着某明星的表演。
诺剑没暇理会,尽可能拉开距离,坐在最边处,畏怯地瞥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两脚伸直,神态自若地啜饮从快餐店买来的汽水并咬起饮管来。
――啊,这个坏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诺剑露出微笑想,忽然有一刻彷佛回到很久以前,当他还没向志远告白的日子前,他们也曾坐在商场的椅子上一边饮汽水一边聊着各种话题……
少年――胡志远曾是诺剑的好友,亦是他在五年前喜欢过的人。
尽管发生过那样难堪的事情,在转学前一天诺剑还是想向志远道别,但还没说出一个字前,志远便迅速站起来,像不愿和他共处多一秒般离开了课室,临走时瞥向他的那一眼,诺剑仍记得很清楚――那是极为厌恶的漠然。
所以直到现在他无法相信志远竟会主动和他见面。
「以前我们也会这样的呢,放学後不想回家便到处逛,累就休息,然後聊着各种琐碎的事情。」志远把身子挨後,仰望被霞se染得通红的天空,「假如没发生那件事的话,我们或者还会和以前一样呢。」
「……对不起。」
「喂,不要误会啊,我不是要责怪你。」志远转头,没好气地说:「唉……你这种ai自责的x格还是没变。」
「对不起,呃。」道歉的话又不自觉跑出来,诺剑无所措从,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旁观的志远像感到很有趣似地扬起嘴角,甚至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喂,不用笑得这麽夸张吧。」
见志远笑了一会还没止息,诺剑终於忍不住说,一脸闷闷不乐,志远停止大笑,拭去眼角的泪水,深x1一口气,站到诺剑面前。
诺剑这才发现志远b起五年前长高很多,身型变得壮硕,不再是青涩的少年,再次承认双方都长大了。
忽然站在前方的志远并拢双手向前弯腰九十度,恭敬且诚恳地向诺剑鞠躬。
「你,你,发生什――」「很对不起!五年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呃……」诺剑见附近的行人都开始注视这边,连忙对志远说:「我想你还是先起来吧,这很碍眼。」
「但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其实要道歉的是我,你不需要这样做。」
「不!你没有错!」
「我明白了,你先坐下吧。」诺剑安抚志远,让他坐回位置上,这才小声地开口:「呃,为什麽忽然间要向我道歉?」
「其实我ai上了我的大嫂。」
「喷――」惊吓的告白使诺剑得把汽水全喷出来,还呛到喉咙,咳过不停。
「咳咳咳,你,你说什麽?」
「因为我的成绩差,母亲便拜托大哥的妻子帮我补习,但不知不觉间,我喜欢上她,终於有一次我忍不住向她告白,然後――」志远停下来,黯然的神se使诺剑担忧起来,凑过头问:「你没事吗?」
「没事。」志远笑了笑,继续说:「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到你的感受,明白到那时对你所做的事情是有多残酷。人就是这样子,不t尝便不会知道究竟又多痛苦,不犯过错是永远弄不清什麽是最重要的。ai
', ' ')('上哥哥的妻子是一件不应该的事吗?假如在生物本能上来看,ai上异x那不过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但因为她是我哥的妻子就不能ai,简直是笑话。」
「……但你和我是不同,虽然喜欢你大嫂,但在世人眼中依然正常,只不过……跳脱1un1i而己。」
「不,都一样,ai上同x是违背生物本能的事情,那我们定下一夫一妻的法律,何尝不是违背生物本能?人类采取的配偶制度本是一夫多妻,只是基於道德的观念下,我们必须遵从此道。可是道德又是何物?它是以哪种定义去设立呢?在世纪初,一夫一妻的制度根本不存在。
随着社会进一步发展,架构重造,为了道德,为了专重两x的地位,我们违背本能,定立了一夫一妻的制度。那这样说同x恋是否能说成另一种道德呢?被高层次的ai所支配,违背繁殖下一代的本能喜欢上同x,那不是和一夫一妻制度相同的存在吗?
或者别人可能说这是歪理,毫无理据可言,但那又如何呢?基本上,世界的真理不可能存在,有的只是个人的真理,渗入个人的观感审视世界,然後以个人的见解解构世界,最後以个人的方式阐述真理……
或许ai上同x在世人或者个人也是个错误,但当这种错误让你得到快乐的话,那就不是单纯的错误吧。」
「不是错误吗……那会是什麽?」
「我想那应该就是你的真理吧。」
「……谢谢你,志远。」
「不用客气。」
志远站直身子,扬头微笑,模样彷佛获得了解脱。
「对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不过你可否再留多十五分钟?」
「呃,没问题,但为什麽?」
「这个我答应过不能说的,所以对不起。」志远合起双手向诺剑赔罪。
「嗯,那就没办法……」
「不过我可以说一句。」志远转身撇头望住诺剑,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那个人似乎ai惨了你呢。」
「咦咦?」诺剑对他的话完全0不着头脑,只能呆愣地望住对方离去,虽然待在原地没事可做,但既然答应下来,他也乖乖地等待。
「真理吗?」
诺剑低头望住地板上的磁砖,思绪远去,某种一直缠於内心的枷锁被人解开,本来锁好的想念再度解封,他沉溺於急泻出来的思念。
――拥有独特红发的男子现在在做什麽呢?
――和他交往的两个月有着各种的回忆,甜蜜得让诺剑觉得身处梦中,彷佛得到了世界般。那是否和志远所说的话一样般,他对颢扬的情感不是单纯的错误呢?
这时萤光幕一暗,再度亮起时,镜头播放俊朗的男子。
「……颢扬!」诺剑思念的人物竟出现在上面,自答应不再和他见面那天起,为免自己会心软,他坚决不再收听或观看和那人有关的节目,但志远的话令他再度浮起不该的期待。
他命令自己要离开,但双脚像被钉住了似的,紧紧黏在地面上,因思念而变得sh润双眸望向大型萤光幕。那人依旧散发着迷惑人的光芒,他不由自主地凝望那对褚红的双眸。
镜头落到节目主持人身上,他开口问道:「之前传媒报导指你和某名校的高中男生有暧昧的关系,这件事是真的吗?」
「对,但是我主动追求那人的,那人本身有nv朋友,是我单方面缠上对方。」
「那即是你承认是同x恋吗?」
「……我不知道,在和他相遇前,我和不少nvx有交往,和她们发生过关系,但现在我只喜欢他,而他是名男x,假如同x恋的定义是同x喜欢上同x的话,那麽现在我是同x恋。」
「那看起来你似乎十分迷恋那名少年呢?」
「我喜欢……不,用喜欢似乎不足够,我ai他,以情人的身份ai上他,b起过去的交往,这次是最深刻的。第一次无法控制情绪,第一次衷心地希望他能快乐,第一次祈愿能永远在一起……从和他的相处中,我尝到太多的第一次,这是过去的交往中无法得到的。」
「但对方还是高中生,这样的交往可能会惹来不少的诽议,你承受得到吗?」
「我知道我的恋情是非常困难,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结果,他年纪b我少,因为我是公众人物,令他受到不少的压力,和我在一起所面对的是传媒的追访和身边的人的压力。虽然我希望能承担他的悲痛,但这不可能做到的,无人能取代谁去承受,但在他伤心时,我会安慰他,并承诺尽所有努力去保护他。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到他有勇气和我在一起,等到他愿意把他的人生交给我。」
「哗,想不到颢扬竟会说出这麽感人的情话――」
视线回到主持人身上,诺剑却听不到那人所说的话,甚至连周围的声音像被拭去般,他感到世界陷入一片沉默,唯独是那个人所说的话在他脑袋不停回响。
脸颊刷地红起来,热烫得诺剑把头埋进双手内,舌头残余着汽水腻人的甜蜜,慢慢沁到喉头
', ' ')(',直钻往心脏的管道,蔓延开来。
――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他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喜欢他,喜欢得无法自拔,想立即见到他,用力地抱住他,想和他做羞耻的事情。
「不行啊……真的不行啊,我一定要遵守约定。」
诺剑从喉头发出嘶哑的声音发出警告,兀然站起来跑离商场,往回家的路跑去,急速步伐ch0u取他的气息,来到公寓前的公园时已气喘不休。
他打开门,见到父亲已经下班回到家,望向厨房,不见母亲的身影,诺剑心一紧,连忙问:「爸,妈外出了吗?」
「不,你妈有点不舒服,在房休息,待会儿我们出外面吃吧。」
「嗯。」
诺剑想问母亲不适是不是因为电视的片段,但迟迟不敢问,两人僵在客厅中,谭父轻吁一口气。
「诺剑,我听你妈提及关於你的事,亦都看到刚才电视上的片段,那人就是你喜欢的人吧。」
「……对。」
「那人似乎也很喜欢你,看完那人的告白後,你妈忽然哭起来,说着是否做了错的事,是不是做了对你而言很残忍的事情。」
「不是的,做错的是我,妈没有做错,是我――」「诺剑,冷静点。」
谭父站起来,两手压住诺剑的肩膀上。
「不要再自责了,假如你认为那是值得你去争取的话就去吧。」
「咦?」听到父亲的话,诺剑愕然地抬头,见到父亲不再年轻的脸容,认真地说:「无论你所做的事是违经悖道,只要你能幸福,作为父母的也会支持。虽然不能立即全盘接受,但给我们一点时间吧,或者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笑着面对的。」
「爸爸……」诺剑喉头一热,眼眶盈上一阵sh意,父亲的说话和关切感动了他,同时亦为要令父母作出这种让步而感到羞愧。
――他是否要找颢扬呢?
回到房的诺剑凝望放在桌上的手机,犹豫了好半响,最终还是放下。
就因为父母真诚希望他获得幸福,自己更不能贸然去作决定,压抑着打电话给颢扬的冲动,希望能想清楚才决定――是否要冒着伤害父母也要选择喜欢这个人。
在城市中心还不算晚的时间,但被树林包围的住宅区而言,已经属於回家休息的时间了。人烟稀少的路上只有数名路人,他们踩着疲乏无力的脚步前往位於公园前的公寓,注视伫立在入口前的高大男子。
男子右手拿住手机,萤光幕的光芒在黑暗的夜se中显得特别耀目,把男子的格外深刻的轮廓影照出来。他拨打给大厦的某个人,虽然没可能看见,但他还是抬头望住那人所住高楼大厦,电话响了很久,久到男子耳朵发麻了仍没有接通,但他没有放弃,毅然不舍地等待,只要没被挂掉他就会继续等。
终於传来轻微的咯落一声,通话声停止,换来静默得将近耳鸣的肃寂,那片沉默彷佛在向男子发出抗议。尽管如此,男子还是吁出无声的安心叹息,对方可以关掉手机拒绝听他的电话,但没有选择这种决断的手段,证明对方还在犹豫,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沉声说:「我想见你。」
「……」
「我好想见你,虽然在电视上说过,但我还是想亲口和你说,出来见我。」
「……」
「诺剑,只要听完我的话,我就不会再sao扰你的。」
「……给我十五分钟。」
「没问题,我在你家的公园等你。」
诺剑换好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家,搭乘电梯到大堂,拉低头上的鸭舌帽,希望没人注意到他的行踪。
双手cha袋快步走出大厦,还没走到公园便已见到那抺高大的身影。他倚在灯柱上,头望天空,今晚的天空清澄得很,连平时都无法见到一颗的星星都能有幸见到两、三颗。彷佛为能见到星星感到高兴似地,颢扬低哼着曲子,俊美的脸容柔化不少,有种温柔的气息。
诺剑忽然眼角一热,明明只是一个月没见而己,为什麽当一看到颢扬的身影时,他的心会跳得这麽快呢?那份思念强烈得让他鼻腔涌上一份酸楚。
可能感觉到诺剑的注视,颢扬撇过脸,见到对方的身影,连忙迎上去,带着笑容说:「你来啦。」
「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情,诺剑压下帽子,遮住脸容,「你有什麽事?」
「我想和你说话。」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不,这里说太惹人注目,我们换个地方吧。」
颢扬说完後便转身走远,由於怕人跟踪,他没有驾车过来,说要搭计程车,但住所离车路有一段距离,两人一前一後在无人的路上迈步。
诺剑跟在颢扬身後,刻意放慢脚步,和颢扬维持一段暧昧的距离,从这个视点,他能看到颢扬宽阔的背影,走路时总会把手cha入k袋,心里涌来一gu冲动使他伸出手,背影却走前了,他的手落空,失神望住悬在半空只手。
――和初次约会时一样。
', ' ')('不知不觉走近的身影因为某种原因而分开,捉不住会溜走的距离,无法并肩的二人会渐行渐远,在某个转捩点中错开,然後会变成两条不再交错的行线。
「喂,你怎麽了?」
诺剑醒过来,思绪回到现实,看到刚行远的身影再度回到面前,紧紧地捉住自己的双臂,他的心为臂上传来炙热的t温而颤动,迟疑了一会,轻轻推开对方,低下头在颢扬身边掠过,擦身时轻声说:「快点走吧。」
在计程车上,两人间只有一遍沉默,颢扬怕乱说话惹怒对方,而诺剑则专注望住车外的风景。
目的地是一幢高耸的大厦,颢扬领诺剑来到顶楼,打开楼梯门,一道劲风直吹过来使诺剑眯起双眸,再度张开时便见到发光的海洋。
「好漂亮啊。」诺剑赞叹,兴冲冲地跑到栏杆处俯身瞰览底下的景se。
「我一直都想带你来这里,让你看看这里的景se。」
从这幢大厦的顶楼能把着名的海景收纳於眼内,永不熄灭的灯光把水面照得粼粼闪烁,倒衬着周遭高耸建筑物的霓虹,辉影出一道道人造的彩虹。
忽然吹来一阵冷风,虽踏入春天,但近海的风仍沁凉得很,让诺剑不禁抱住双臂,这时肩头传来一阵温暖,深蓝大衣披落於自己身上,同时另一道热源靠近到身旁,贴上他的手肘,颢扬伸出手捉住诺剑的下巴,褚红的双眸锁紧对方,不容许逃走,他低语:「诺剑,我喜欢你。」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诺剑感受到颢扬呼出来的气息,握住栏杆的双手震动,对方的情语使他涌起让人颤栗的甜蜜,不想被这份甜蜜占据神智,但颢扬不愿放过他,不停地以近乎呓语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我喜欢你,喜欢你,b起谁更加更加喜欢你。」
颢扬褚红的眼眸像x1取了周遭的光芒,绽放出耀目的虹彩,里头盛载浓烈的情的包裹诺剑,使他无法呼x1,心跳急速得像快要坏掉似的。
「之前不曾有那麽深刻的情感,我想吻你、想拥抱你、想和你za,想把你收进只有我才能见到的地方,想用尽一切办法让你开心、让你快乐。」
「不……不行。」他放远视线,远眺颢扬身後的夜空,因繁盛的人造光而无法见到真正的星光,黑沉的夜se正如他的未来般无法看清,但唯一能知道的是――
「两个男人相ai不是错吗?」
「即是要受到千剐万宰的错误,我也甘愿承受,我唯一不想的是伤害到你。」
彷佛要安抚他的伤痕似地,颢扬吻上诺剑,轻柔地包裹住他的双唇,以舌头诱惑对方为他启开双唇,诺剑半合双眸,长睫颤动得如他此刻的心情,但最终理智被情感打败,他顺从地启开双唇,颢扬的吻立即变得狂野起来,b起过往更为炙热的吻使诺剑陶醉,像暴风雨般冲昏他的意志,只能偶尔发出情动的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稍微分开,但视线依旧纠缠在一起,诺剑的眼眸因接吻的激情而盈上一抺水亮,轻声地说:「……或者你有一天会认为那是不应该发生的错误吧。」
「不会的,我会把错误变正确,只要我们继续相ai的话,只要我们能从这份ai情中获得幸福,错误便不存在。」
「继续相ai吗?」
诺剑直望住颢扬,那让他迷醉的褚红双眸正专注地注视自己,里头盛载的是ch11u00的情感,浓烈地把诺剑包围,催使他t内一直压抑的情感,再也无法压制下来,不停叫嚣着――
喜欢他、好喜欢他、超喜欢他,对,就如安东尼所说,他喜欢这个人喜欢到能与所有人为敌。
只要能喜欢他,自己便觉得像获得了全世界般幸福,所以呢――
诺剑小心翼翼地举高手,和第一次告白般0上他的脸颊,红透起一张脸,低声说:「我们会一直相ai,然後一起唱永远的情歌吧。」
「嗯,我一定会实现的。」
颢扬听到後展开一抺绝美的笑靥,像获得了最珍贵的宝物般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少年。
某大型歌艺馆正举办演唱会,门票在首日便已卖断,今晚也和前几晚一样座无虚席。
经过一轮激烈歌舞後,进入休息时间,俊美的红发男子站立於台上,拿起咪高峯和粉丝来过场的对话,一开始聊些简单的话题,男子兀然停下说话,走到台中央,望住台下某个方向。
「大家知道我是同x恋,自两年前发表公开,传媒像疯了般追访了好一段时间,那段日子他一直都面对着不少人的歧视和卑夷,但他以连我都敬佩的坚强面对这一切,捱过这难关。或许有人认为我们相ai是个错误,然而每个人一生中都会犯错,累积无数的错误。考卷填错了答案;上街时走错了路;ai错了一个人,这些错误让我们失去了东西,但同时让我们得到了别的东西。」
颢扬停顿,向前走,走到台的边缘,褚红双眸jg准地望住台下的某名少年身上,少年头戴鸭舌帽、身穿休闲的运动服,一张秀气的脸容因男子的注视而泛起绯红,男子继续说:「因为填错了答案,所以
', ' ')('我们学懂了改正错误;走错了路却看到不一样的景se;ai上错的人让我更加了解何为ai。我们现在仍然相ai并渴望能继续相ai,会倾尽全力去扭转这个错误,把它变成正确。每段ai情就像一首情歌般,有ga0cha0起伏,随时会终结,但我会尽我所能和他唱出永远的情歌。」
少年连耳朵都染上极为绮丽的红霞,在帽下的秀气脸容溢起一抺幸福无b的笑容。
――即管那是个错误,他们甘愿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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