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因为hell是以少敌多,虽然最终是胜利了,但这胜利也只能称得上惨胜,三个人个个鼻青脸肿,看起来很是惨不忍睹。毕竟他们只是有文化的流氓,并不是段洵这种拥有失传武学的外挂人士。
段瑞在从救护车里抬出来时,人已经苏醒。
段洵走到他的担架旁边,微微弯身,似笑非笑看向他。他对上那张艳色十足的脸,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一双眼睛蓦地睁得老大,脸上俱是夸张的惊恐。
段洵压低嗓子,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可能不知道你惹到的是什么人?但也不重要了,反正你动了我的公主,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弄死你吗?因为我要让你余生每一天都活在折磨之中。去吧,牢里美好的日子在等着你。”
说完,直起身,抿唇朝段瑞露出一个讥诮寒冷的浅笑。
段瑞本来惊恐的表情,几近变得狰狞,想说点什么,到底是因为太激动,没能说出口,抬头用力昂了昂,再次晕了过去。
宁迦走过来,看了眼担架上昏死过去的人,问段洵:“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牢里美好的生活会等着他。”
宁迦想起上辈子听闻过的,段督主掌管下东厂诏狱那些骇人听闻的事,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光是听一听,就能吓得人晚上做噩梦。
她望着被抬走的段瑞,忽然有点同情这个人渣了。
毕竟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
她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可别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段洵翻了个白眼:“我为了不违反法律,连这些穷凶极恶的恶徒都没弄死,你觉得我会去犯罪?”他斜睨向她,“我的公主,这世上折磨人的方法多得事了,不用非得触犯法律。”
看他说得这么笃定又轻描淡写,宁迦打了个寒颤,小声道:“段督主,我忽然有点怕怕。”
段洵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把她的头顶:“放心吧,除了床上,我所有折磨人的手段,都不会用在你身上。”
宁迦吓得赶紧环顾了下周围,幸好一片忙碌,没人注意到他俩这点私房话。
她嗔道:“你以后说话做事,能不能分点场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段洵不以为意地嗤了声:“说你老古板还不承认。”
等处理好伤员,众人又哗啦啦奔向警察局做笔录。段洵在段瑞打电话自报家门后,就及时录了音,这件事从头到尾事实清晰,虽然涉案人多,但他们这些受害者的笔录还是做得很快。
当然,再快,从警局出来,也已经十二点。
到了门外,段洵难得揽住了几个人,笑道:“今晚谢谢你们了,我的好兄弟。”
他这人龟毛到有多变态,这几个人再清楚不过。从前不仅不让女人碰,他们几个好兄弟不小心碰他一下,都会炸毛。现下竟然主动揽着他们称兄道弟。
阿坦都快感动到流泪了,抱着他大声嗷嗷道:“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涉险的,为了哥你,就是豁出去这条小命,也在所不辞。”
苏达附和道:“是啊,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不是亲兄弟胜似兄弟,你遇到事,我苏达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小飞也说:“为兄弟两肋插刀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段洵松开几个人,顺便将抱着他快要感动到哭的小阿坦,用手指推开:“虽然吧……你们去不去,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毕竟那几个乌合之众,我随随便便就能处理。但你们能来,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你们跟我的本事不能比,在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险的情况下,能义无反顾赶来,已经很难得。”
hell三贱客:“……”虽然好像是在感谢他们,可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一旁的宁迦也很是无语地撇撇嘴,用手戳戳他的肩膀:“差不多得了,他们三个为了你一脸伤,你就不能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阿坦赶紧跳过来,愤愤道:“宁妹妹,你说错了,我不是为了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是为了你。”
正想拉着宁迦撒个娇,却被段洵眼明手快,毫不留情推开两米远:“你是不是忘了我警告你多少回了,离我公主远一点!”
阿坦龇牙咧嘴啐了一声。
“对了。”苏达忽然道,“我刚接到酒吧那边的消息,说歌迷还在等着,大部分没散。咱们这告别演出还演吗?”
段洵道:“我是我所谓,就看你们了。”
“那就去吧。”
宁迦弱弱道:“你们确定去?”
除了段洵,其他三个都是鼻青脸肿的狼狈状,尤其是最臭美的苏达,更是两只眼睛都肿得老高。
不想,苏主唱扬眉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一点小伤岂能影响爷的英俊帅气,小case。今天是有意义的一天,正好适合与我们张狂的年少青春正式作别。”
阿坦甩甩脏辫:“没错,今晚咱们和张狂岁月告别,从今往后开始做社会的栋梁之才,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而奋斗。”
宁迦笑得乐不可支,想起当初刚见到他们几个被吓到的场景,和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虽然外表浮夸,但本质都是阳光正直的好青年。
跟段督主一样。
段洵嘴角也不由自主弯起,道:“其实你们有没有伤都无所谓,毕竟有我这个门面担当在,在颜值上,你们本来就只能当当陪衬。”
阿坦垮下脸对苏达道:“哥怎么办?忽然很想将他的脸也打花。”
苏达撇撇嘴:“我支持你,不过你得做好哭爹喊娘的准备。”
“那还是算了吧。”
在旁边听着几个年轻人插科打诨的段父,见他们要离开,终于小心翼翼上前一步,试探道:“小洵,那你们去忙,爸爸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需要爸爸做,一定要打电话。”
段洵终于舍得分给这可怜男人一点目光,轻描淡写说道:“你想去看我们的告别演出吗?想去看,就让陈叔开车送你。”
“啊?”段父睁大眼睛,似乎是对这邀请有点不可置信。
苏达嘴角抽了下,小声道:“我们的演出,可能不大适合伯父这个年纪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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