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听见一阵阵喧闹,好像总在互相敬酒。
席间蒋家请了一位说书的大家,因蒋老夫人是延川县人,打小就喜欢听这个,今日也是为让老夫人高兴而特别请的。
说起说书这种曲艺,要么在茶馆,要么走村串乡的混碗饭吃,杜家的人听得并不多,杜若更是从来未闻,故而第一回听见,竟有几分惊艳的味道,那年过五旬的老者声音洪亮,一把杜梨木敲得啪啪响,杜若渐渐就被他说的故事吸引了,不止她,别的听者也很多,到得□□处,一片喝彩。
老夫人叫赏了好几回。
一个故事又一个故事讲,持续的有点久,故而离席的人也时而见,处理些私事。
杜若听完一个故事,回过头来发现身边只剩谢月仪了,奇怪道:“她们人呢?”
“袁姑娘拉着二表姐说去看夜里的荷花,二表姐看你痴迷就没有喊你,至于四表妹我也不知去哪里了,恐是与刚才那几个姑娘向月对诗呢。”
不论容貌,杜绣的才华杜若是知道的,她可不是一个喜欢作诗的人。
那到底去哪里了。
她转过头四处看,却见蒋夫人突然站了起来,她原先陪着蒋老夫人听说书,婆媳两个有说有笑,但她竟是要走了,脚步匆匆,甚至都没有和太多的夫人打招呼。
杜若有些奇怪。
玉竹颇是机灵,轻声道:“奴婢刚才就见一个丫环慌张的过来呢,定然发生什么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杜若眉头拧了拧,却也猜不到是何事。
她听完说书,与谢月仪一起去湖边。
今晚灯火辉煌,映照着天空,那湖里的荷花定然也有一种别样的美,谁知道走上一条小径,差点与从侧边月亮门出来的人相撞。
那丫环也是吓一跳,连忙道歉。
杜若并没有受伤,柔声道:“无事,你别害怕。”
丫环后面是一位姑娘,她低垂着头,半露出来的脸颊十分的白,一句话都没有说,便由下人簇拥着走了。
杜若瞧着她背影有些眼熟:“这是不是之前看到的邵姑娘?”
因杜绣提过,是以她们才到蒋家的时候,互相见礼时,她还是看了看邵姑娘,那姑娘长得很清秀,脖颈修长,穿着件柳色的襦衣,虽然不是那么水嫩的颜色,可与她很配,故而杜若还是记得。
谢月仪点点头:“好像是的。”她顿一顿,“怎么走那么急,不像是去那边的呢。”
那一行人是一路往正门方向而去。
两人都弄不明白。
杜若道:“我们还是走快点吧,不然赶到的时候,兴许二姐她们要走了。”
谢月仪瞧着她:“不是我走得慢,我可是都在等你呢。”
也不知她是不是怕摔,一步步总是走得很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