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老爷子眯起眼，一大把年纪了，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隐隐浮现，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仍旧隐藏着宛如鹰狼的凶光。
练歌羽并不畏惧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打量起四周来。
密闭的空间，连个窗户都没有，空气也很不好。
看来是某处地下室，墙壁是那种没有经过漆刷的灰色泥石墙。
看来还是处荒废的地下室。
练歌羽一脸嫌弃，“公良家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连个关押人的地方都找不出来了？”
公良老爷子咯咯笑起来，“你倒是个心宽的。”
“横竖是死，死之前好歹也让我享受一下啊，别那么小气老爷子，否则在下面名声可不会好。”
“为什么？”
“因为我下去了会在下面说你坏话。”
公良老爷子被逗笑了，拐杖敲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响，和着他的哈哈大笑在密室里发出回音，“你这小丫头，我都有点舍不得让你死了。”
“老爷子，不要给人希望又予人绝望，这样的人很没品。”
“只要你把十暗门总部的位置告诉我，我就留你性命，你觉得这笔交易怎么样？”
练歌羽挑了挑眉，“不怎么样。”
她歪着脑袋，满脸写着慵懒，丝毫没有作为阶下囚的觉悟。
“你不想活下去？”
“呵，”练歌羽发笑，“老爷子你这问题可就搞笑了，好好的谁不想活下去？”
“但是这笔交易是真不怎么样，要不你考虑换一个？”
老爷子微微勾着嘴角，“那你把十暗门其他成员的信息我也可以。”
练歌羽摇头，“老爷子，你知道十暗门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始终经久不衰吗？”
“因为十暗门没有叛徒。”
从十暗门成立到现在，十暗门从来没有出现过叛徒。
老爷子往后一靠，眯着眼看着练歌羽笑。
练歌羽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你又知道十暗门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叛徒吗？”
“老爷子，你想效仿十暗门培养一个可以在你死后也为你扶起公良家在布果城第一家族的地位上屹立不倒，这样的法子，是行不通的。”
“我不得不承认你当年的计谋是真的很厉害，连我和霍景席都骗了过去，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上秦宿不惜一切待机也要将他培养成你理想中的继承人，但是老爷子，你真的那么笃定，他不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练歌羽歪着脑袋，轻轻哼出一抹冷笑，“你真的确定，如果他有一天全部都想起来了，他不会亲手将公良家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