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程序后,向晚晚顺利转学,到北京的头一个月,她极其不适应。
天气也好,人也罢,吃的方面等等,她都不大习惯。
最让她烦恼的是,由于她的普通话和英语口语不大标准的原因,在课堂上发言时,总会有个别同学跟着低声模仿,接着,教室里便会传出不可遏制的大笑声……
每到这时候,晚晚便会沮丧地将头埋得很低,羞愧难当。
……
向晚晚与盛辰洸重逢,是她搬到C中外公寓里住的三个多月后。
这套房子是四室两厅的格局,她一进来便住在次卧,而主卧,曾经住着盛辰洸。
姑母说,盛辰洸在读高中时,就一个人住在这儿。
“你表哥不大爱搭理人,也从不主动交朋友,打小就这样.....”姑母每回提起独子都要叹气,“也怪我,以前不够关心他,导致他养成这样漠然的性格......”
向晚晚听了,心情跟着变得低落,怅然若失。
她登陆自己常用的社交软件,搜索他的名字,一遍遍地点开聊天窗口。
入目是他灰色的原始头像,空白的个性签名,以及至今未开通的空间。
她踌躇再三,还是在光秃秃的聊天记录栏里发出一条讯息:“表哥,我是晚晚......我来北京读书了......”
发出去后,她停留在屏幕上的手指逐渐发麻发热。
她在心里说:表哥,希望你在异国他乡一切安好。
某个下雨天,她怀着忐忑和好奇的心情进入他的房间。
非常男性化的气息扑面而来。
家具清一色的深灰,摆设皆是简洁利落、一目了然。
各个年级的奖状与奖品堆在一旁的书柜里, 上边都印着他烫金的名字。
她一张张地翻看着,近距离欣赏着那些自己遥不可及的荣誉,隐隐有些激动,同时为他感到实实在在的高兴。
研究完他的房间,她也开始犯困,心想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于是带着侥幸心理鬼使神差地爬上他的床,没多久便睡着了。
她一脸恬然无害,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手无意识地攥着被子,睡得很沉。
盛辰洸因公事从墨尔本飞回北京,半夜下起大雨,他来这边休息,推开房门开灯的瞬间,便看到这样的一幅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