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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穴王宫寝殿。
蜈蚣一族喜好阴凉,常年居住在地下世界。地面之上和煦的春风与灿烂的阳光,从来挤不进地穴之内,更抚不去地穴内的阴暗。
洋洋得意的蜈蚣女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猖狂大笑,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一只被麻绳捆绑成粽子的貌美雄蜂。
“你就是那个名叫孤云的王侍?”
蜈蚣女王贪婪的凝视着孤云的脸蛋,像变态痴汉一样凑过去想要闻嗅他身上甜美异常的信息素,却被孤云厌恶的眼神刺激到,一巴掌扇了上去:“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乖乖臣服于本王?”
孤云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膝盖被人重重踹断,无力的跪在地面,双手反剪,嘴巴里也塞上了防止自戕的口枷。至于那一身强纵的异能,也被蜈蚣一族之内的a级雄虫合力封印,此刻宛如待宰羔羊。
可偏偏,狼狈的他却依旧用目光凌迟着蜈蚣女王,丝毫要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蜈蚣女王生性残暴,偏偏习惯了后宫之中雄虫对她的恭敬与殷勤,此刻被这只雄蜂阶下囚反抗,反而得了趣味。
她手一抬,就有人搬来华贵的座椅,叫她安坐在孤云身前,与跪在地上的孤云平视:“你放心,本王虽然痛恨你们的胡蜂女王,却不会迁怒于你。”
“只要你听话,好好伺候本王,荣华富贵任你享用!”
蜈蚣女王的声线充满诱惑力,她的呼吸竟然也像这阴冷的地宫一样寒凉,打在孤云的鼻尖,就仿佛毒蛇吐息一般黏腻恶心。她转动那乳白色的诡异眼瞳,嘴角裂开一丝嘲讽的微笑:“还是说,你还惦记着那个被毒杀身亡的女人?”
提及田橙,孤云古井无波的瞳孔紧缩。
蜈蚣女王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一边狞笑一边直起腰身:“你这样优秀的雄虫,居然会在意那种废物吗?”
“孤云,你别忘了她是怎么死的,被男人在床上毒杀的!还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奴隶,她去宠幸旁人的时候,可有在意过你?”
“宝贝儿,别傻了。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如跟了本王,做本王后宫之一。本王比她有钱,比她貌美,比她能力强……本王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就仿佛是洗脑一般,蜈蚣女王在孤云耳边喋喋不休,说的孤云心口火焰烧的越来越旺,脑海之中又浮现那晚的淫糜艳景,想起那些工蜂对蓝蜂与他不同的评价,想起田橙面对那个骚货蓝蜂时,柔情蜜意的表现……
妈的,气死虫了!
干脆,孤云闭上眼睛装死,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蜈蚣女王见状阴沉下脸。
一旁的总管最会揣度她的心意,连忙走上前来:“陛下,这只雄虫油盐不进,看来还得调教一段时间才能侍奉您左右,不如叫臣将他压下去好好教导一番……”
蜈蚣女王虽然眼馋孤云的美貌,可她也惜命。
这个战场上如杀神一般的男人就算此刻看起来狼狈柔弱,但如果她真的急不可耐的把人押在身下玩弄,怕是会跟胡蜂女王一样,血溅当场。
“罢了罢了!先押进调教室,不许叫他伤害自己,吃食一应俱全按侧君之礼对待……”
蜈蚣女王可惜的看着孤云被侍卫搀扶起来,踉跄离去的背影。不过,她虽然贪图美色,却也不忘记另一件要紧的事情:“大祭司那边有消息了吗?”
她的身旁悄然出现一个乌黑面具的红发女郎,单膝跪地回答说:“陛下,大祭司说他翻遍了整个流浪虫族社区,都没有找到木蜂女王遗留下来的卷轴。”
“废物!”
蜈蚣女王怒骂一声,烦躁的将手掌拍在座椅扶手上,那雕金漆银的扶手顿时碎成齑粉,“该死的……当年本王配合蜜蜂攻打木蜂一族,本意就是为了暗中夺取木蜂女王手上的古卷轴。”
“可偏偏,木蜂女王直到被挫骨扬灰,都没有吐露那卷轴的下落……”
这都要怪那个废物萝莉蜜蜂女王,只顾着贪图木蜂王子的美色,居然巧取豪夺将其纳入后宫,激怒了护子心切的木蜂女王,惹得她直接自爆。
后来,她酷刑拷打其他木蜂,才得知木蜂女王曾经同蓝蜂女王暗中勾结。于是,她又不惜代价帮助蜜蜂吞并蓝蜂一族……
可就算如此,蓝蜂女王被折磨的疯疯癫癫的,沦为地牢里的生育工具,还是坚持着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的线索,就全都断了。
直到那位大人出现,为她指点迷津。
“可是……为什么找不到呢?”
蜈蚣女王烦躁的扶额。那位大人手眼通天,是绝对不会欺骗她的!那古卷轴其实是一张并不完整的藏宝图,上面刻画着的秘密,能够指引她找到上一任虫星女皇遗留下来的全部宝藏。
甚至,还能获得女皇的皇印传承!
只要她能够得到这古卷轴,那位大人自然会帮助她找齐剩下的,那么她最终就一定能登上女皇宝座,一统虫星!
“
', ' ')('可偏偏!大祭司那个废物!那么大点儿的流浪虫族社区,他硬生生找了三天都没找到卷轴!”
蜈蚣一族的大祭司,是一位顶级雄虫,实力高深莫测,更是天赋异禀,觉醒了占卜异能,年纪轻轻就坐稳大祭司之位。
当然……这位当年本是内定的女王王君,只是因接管了大祭司之位,才不得不放弃王君之位。
尽管如此,她们整个蜈蚣一族还是很尊敬信仰大祭司的。红发暗卫虽然听命于女王,但更是效忠于大祭司,此刻听到女王怒骂大祭司废物,不由得为夙兴夜寐、操劳过度的大祭司打抱不平。
“陛下,先前您究竟是从什么途径得知,卷轴可能被木蜂女王藏去千泽岭一带的流浪虫族社区的?”
本来,她们暗卫负责追查卷轴下落。
自打木蜂女王身死魂灭、蓝蜂女王痴傻疯癫之后,这条线索就已经完全断了。可不知怎的,女王陛下突然说她做了个梦,梦见卷轴被藏去了千泽岭一带的流浪虫族社区。
当下就赶着她们跟随驻军,前去调查。
虽然她和同僚都觉得这b差事实在不靠谱,但还是按照吩咐尽职尽责的去做了。围攻千泽岭损失了那么多士兵,甚至大张旗鼓的派大祭司亲自前去,可依旧是没有半点儿卷轴的下落。
就为了一个荒唐的梦境,产生了如此巨大的消耗。可女王非但不满意,甚至还额外派兵去抓一只貌美雄蜂来做禁脔?还他妈是别人的王侍!女王是不是脑子有大病啊!
而且,那只雄蜂也没大祭司好看啊!
红发暗卫简直要翻白眼了。
见到属下居然开始质疑她,蜈蚣女王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可那位大人说了,坚决不能向别人透露关于它的任何事情,于是蜈蚣女王最终也只是骂到:“本王从何得知,用得着知会你吗?!”
“总之,再给玄离那个废物最后一天的时间,就算是把流浪虫族社区给我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卷轴找到!否则,有他好果子吃!”
说罢,蜈蚣女王气冲冲的拽着身旁战战兢兢服侍她的侧君的头发,转身朝寝殿走去。
很快,房内传来雄虫发情时痛苦的惨叫声。
红发暗卫,也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
是夜,调教室。
总管一脸死了亲妈的表情,与另外四位经验丰富、心狠手黑的调教师聚在一起抱头痛哭。
“这个雄蜂好凶呜呜呜,人家的手都被他咬肿了呜呜呜……”
“妈的,我本来还想着怀柔政策,先跟他拉进一下感情,结果这雄蜂直接把我强压在电击椅上,电死虫了呜呜……”
“你们有我惨吗!我就他妈给送个饭,结果筷子都插我鼻孔里了!”
一调教师瑟瑟发抖,“大总管,咱们真是没见过这么烈性的雄虫,就算是给调教室里强制性灌入大量催情气雾剂,这家伙居然还能挺住发情热,继续与我们作对!”
“女王陛下又吩咐说不许伤害他……这咱们怎么调教啊!”
大总管捂着脸蹲在一边画圈圈:“别问我!我他妈怎么知道!”
可是,女王陛下那急性子,估摸着要不了三四天就得催着问调教进度。她们一起上阵,都制服不了这只雄蜂,短短几天的时间怎么可能把悍父变成温顺体贴的小白兔呢!
五人一想到女王陛下残忍的刑罚手段,顿时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昏暗。
最终,还是一位调教师试探性的提议:“要不……咱们去找些新调教师来?要那种,懂得蜂族生理构造的。”
“你看,咱们都是蜈蚣一族的血脉,调教起本族的雄虫自然是手到擒来,轻轻松松就把这些荡夫们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可是,咱们到现在,连这只雄蜂的敏感之处在哪都不知道……”
“如果是别族的调教师,说不定有人知道呢?”
大总管醍醐灌顶,“对啊!我们不行,可以重金聘请别的调教师来啊!有了有了,我这就叫人去寻!”
破财消灾,大总管宁可自掏腰包请求外援,也不要等到时辰将至交不出一只乖巧的雄蜂,被女王陛下拉出去杖毙!
………………
蜈蚣领地之外,流浪虫族社区。
原本应该口吐鲜血气绝身亡的田橙,正巧出现在大总管张贴的“重金求援”的告示旁边。
当然,也不是真的巧啦~
当时,田橙见孤云被抓,气血上涌昏了过去,被匆匆赶来的蓝鱼救下。喝了允吟提前备好的蜂王浆之后,她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清醒过来的田橙,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蜈蚣女王的强取豪夺戏码。只可惜等蓝鱼召集增援时,孤云已经被掳去。她虽然忧心,但也知道蜈蚣女王既然馋他身子,想必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与此同时,战争使得千泽岭某处山头塌陷,居然露出一处诡异洞穴,派去的小队正巧顺着洞穴进入了蓝蜂的古老驻地,找来一个闪烁着蓝色光辉的魔方。
也算是因祸得福。
', ' ')('虽然田橙暂时不懂如何破解魔方,获得解药,但她以最快的速度传信给长老十四,然后便只身来到蜈蚣驻地之外落脚。
像蜈蚣这样强大的种族,外围必然是社区遍布,都是些流浪虫族前来投奔蜈蚣,依仗着他们的庇护生存。田橙身为雌性,没有那些未进化的虫族特征也是正常,并未被人怀疑。
甚至因为她漂亮的脸蛋和雌性的身份,在进入社区时还遭受不少优待。
她也知道,就凭她自己是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地宫之中救出孤云的,因此她要做的是潜入地宫,在不惊动蜈蚣女王的情况下尽可能向十四长老传递信息,等待机会。
她来虫星没多久,整个蜈蚣一族除了蜈蚣女王之外,没人认识她的脸,只要避开蜈蚣女王,她有信心完成这个间谍的任务。
当然,她更想亲自确定孤云的安全!
无巧不成书,大总管走投无路的举措正好给了她机会。田橙撕了大总管的告示,顺理成章的被接进地宫,以流浪虫族调教师—小田的身份。
“小田啊,听说你以前有调教过蜂族?是什么情况呀。”
大总管是个看上去有三四十岁的女人,慈眉善目,只是眉间带这些算计,一张嘴明明是在笑,可嘴角却朝下撇,无端有些刻薄。
小田,也就是田橙,此刻低眉顺眼的跟在大总管身后,沉静的回答盘问:“回禀大总管,当时是一对儿夫妻从蜜蜂一族那边购买了一只蓝蜂奴隶。那蓝蜂打伤了主人逃跑,被抓了回来。这对儿夫妻气急,想要找人好好调教这只蓝蜂……”
“当时我正好接了这个差事。”
蜜蜂一族为了赚钱,确实进行着买卖蓝蜂奴隶的勾当,她这么说也是提前想好的说辞。
大总管:“哦,这样啊……那小田,这蜂族雄虫的敏感点在哪啊?我们昨天几个姐妹怎么找都找不到。”
“是这样的,雄蜂没有生殖腔,他们生育交配是靠信息素腺体来进行的。这样,您可以带我去见那只欠调教的雄蜂,我当面为您解答……”
总管犹豫:“啊这,小田,我们女王很在意这只雄蜂啊,嘱咐了不让人伤害他,就因此这只雄蜂恃宠生娇,暴躁的很,万一他伤到你……”
“总管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
见她一副自信的样子,总管摩挲着下巴,“好吧好吧,不过你私自接触雄蜂的事情一定不可外传,我们女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怪罪!”
田橙低头应是。
很快,大总管就将她带来调教室门口。调教室整个都是封闭状态,内里的氧气全部都是从气泵之中定时定量挤进去的。此时,四位调教师聚在一起不知商量什么,但气泵上某个粉色的阈值却不断升高。
田橙无端有些心慌。
调教师见总管前来,纷纷行礼,其中一个冲总管摇摇头,意思就是还没有任何成效。
“咳咳、小田,你接下来就配合她们四位,一起调教雄蜂吧!我们只有三天时间,如果你真的能拿捏这只雄蜂,到时候女王一定重重有赏!”
“是!”
田橙适当的露出讨好的神色,不着痕迹的打探消息:“姐姐们好,我之前待的调教室没有咱们蜈蚣一族的调教室高端,有些地方还要姐姐们多指教……额,不知道这个气泵是怎么个作用?”
一调教师或许真的是被雄蜂搞得头疼,此刻也顾不上排外端架子了,几乎是有问必答:“哦,这个啊。”
“这是我们送进调教室的气体,刚刚我们在这里面添加了许多催情剂,本想着让雄蜂先发情再调教,谁知道排进去这么久了,那雄蜂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一点儿要发情的意思都没有……”
“愁死人了。”
田橙嘴角一抽,见她们这样对待自己的宝贝儿王侍,强忍着心口的火气,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强制发情对身体损伤很大,要是把人给弄坏了,到时候女王怪罪……姐姐们还是先关了气泵吧!”
孤云有多能忍,她能不知道吗?
只怕这个笨蛋此刻已经如火焚身,却偏要强撑着不露出破绽。
“姐姐们这些天也累了,不如这里先交给我,明天一早,我至少能叫雄蜂开口说话,不再暴起伤人,如何?”
众人一听,眼底发亮:“真的?”
“真的!只是我调教的时候,需要安静……”
“那没问题!我们正好偷空歇歇,走了走了!”
“小田,看好你哦~”
该说不说,虫族某些程度上是真的好骗,确认田橙没有攻击力之后,居然就放心大胆的叫她自己一个人与雄蜂独处。倒是总管,还狐疑的犹豫一瞬。
但碍于女王威压,她还是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相信田橙一次。大不了,第二天一早没有完成任务,再把人赶走好了!
就这样,整个调教室彻底安静下来。
田橙连忙关掉气泵,将其中气体恢复正常,推门而入。
“滚出去!”
', ' ')('一个木质小板凳在田橙耳边碎裂。
她好脾气的深呼吸一口气,睁眼看向强撑着发情热坐在塌上的孤云:“你他妈……看清我是谁了吗就攻击!”
“这么美的一张脸,破相了后悔的是你!”
孤云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却双腿一软,眼瞧着就要倒地不起。田橙快步靠近,抓住孤云劲瘦的腰肢,将他放到床榻上:“怎么样?你现在……”
孤云死死攥住田橙的衣袖,干涩的喉咙开口说话:“你、你怎么……她们连你也抓进来了吗?”
“想什么呢……”田橙好笑的摸了摸他明显瘦削下来的脸蛋,“我是那么好抓的吗?我是自己主动来的,呐,你的新调教师,小田。”
孤云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胸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被抓就好,不是被抓就好……唔……”
田橙光是看着他,就已经能感受到孤云身上不断传来的热气,知道他此刻一定不好受,于是有些嗔怒的说:“你个笨蛋,就不懂得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吗?你做什么非要这样强硬,偶尔服个软……”
孤云闷哼一声,翡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田橙,“你叫我去侍奉别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孕期加上发情热的摧残,冷硬如冰的军长大人罕见的露出胡搅蛮缠的一面,他本知道田橙的意思是叫他注意保护自己,但偏偏他心底压着一口气,就是想吵架。
“对,您是女王,想后宫几千就几千,没了我这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我现在、我现在就收拾收拾去伺候蜈蚣女王好了吧!”
说罢,孤云气冲冲的要爬起来,却被人抓着腰肢拦回来压在床上,入目是田橙又气又笑的脸,“怎么不讲理呢?”
她丝毫没有被曲解心意的气恼,反而是用指腹轻柔的擦去孤云眼角渗出的泪珠,温热的指腹按压着发红的眼角,将人霸道的圈在怀里:“我如果真不在乎你,怎么会独闯虎穴?”
“我大可以派别人来冒这个险……”
“但是,我不放心。”
“我得亲眼看着你安然无恙……”
回应她的,是孤云炙热的唇瓣。两人在催情剂尚未褪净的调教室内唇齿交融,狭小的空间迸裂火舌,迅速燃烧全部气体。
“陛下……臣好热……受不了了……您使用臣吧……求您了……”
在药剂的作用下,孤云双眼迷蒙,唇瓣微张,一副难以忍受,神魂颠倒的模样。一分是刻在骨子里的讨好女王的习惯,一分是酥麻眼热的药力,剩余全是情动。
为了眼前这个,不顾一切为他而来的女人。
有什么东西完全变质了。从一开始被冠冕堂皇的身份枷锁禁锢,不得不装出乖顺恭敬的样子,到如今心甘情愿被采摘,甚至开始发疯一样的嫉妒能得她青睐的人……
孤云觉得自己坏掉了。
鼻间是染色媚色的雪松味信息素,堂而皇之的勾引她,田橙虽然小腹一紧,但头脑却比被药剂浸染许久,已经失去神智的孤云清醒多了。
这可不是她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田橙了解孤云的身体,迅速拨开他的衣物,轻而易举找到双腿之间的隐秘肉洞,摸上那个小巧的银质阻环。轻轻一拨,阻环便发出水润的声响,啵的一声被撩开。
受到刺激的孤云,激烈一抖。
他的衣物一大半滑落在塌上,皮质腰封被扯到松垮,与剩下那一小半衣物纠缠着贴在滑嫩泛红的肌肤上,欲盖拟彰。那孕期敏感至极的身体,在被抚摸到腺体穴口处时,几乎激动的要哭出泪水来,蜜露像潺潺小溪流,缱绻又暧昧。
“唔……”
像小猫咪舒服时发出的娇吟,清冷的男人喉结滚动。
怎么不算一种勾引呢?
田橙强忍着体内因热气变得骚动的毒素,快速探出螯针对准穴口,就着不断往外流淌的蜜露,一刺到底。
孤云高昂雪白的脖颈,爽到眼神涣散,喉间难以发出什么别的声音,只有口水被不断吞咽。
田橙将鼻尖抵在孤云的锁骨上,因毒素流窜而发汗的脸颊发白,但在她的强撑笑意之下,竟然看上去并无异样,仿佛那些汗珠不是痛苦,只是情动。
雄蜂在孕期,腺体深处是闭合的,但甬道反而因禁欲更加淫荡,不知餍足的吸吮着带着软刺的螯针止痒。孤云大口大口的喘息,毛茸茸的脑袋难耐的埋在田橙颈间。
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她惨白的脸色。
“陛下……再来一次吧……”
贪嘴的小猫尝到甜头,扭动着腰肢水蛇一般缠上来求贴贴。田橙扯了扯嘴角,压下喉间血,戏谑的问:“这么贪?”
“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吧……快起来,万一被发现,咱俩就都交待在这里了。”
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一对儿,偏偏在这囚牢地宫之内,像偷情一样短暂拥抱。
爽快的性事缓解了催情药剂,理智逐渐回归。
', ' ')('等孤云皱着眉头,不乐意的退开时,田橙早已神色如常,半点没叫他发现异样。
“听我说,我现在的身份是调教师,总管派来教导你的……”
“我已经通知了十四长老,他会陆续派暗卫前来接应我们。但因为蜈蚣一族看守森严,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要安插人手需要时间……”
“你要配合我演戏,争取时间,明白吗?”
孤云翡绿色的双眸恢复清明,手指拽来衣物遮挡身体,乖巧的放弃纠缠田橙的腰肢,同时为她理顺因肉体贴合而变得褶皱的衣领,像收起利爪的小猫,依依不舍的卷起缠绕着主人手腕的尾巴。
但清冽的嗓音却尾音带媚,比起从前更加婉转。
“是,臣知道了。”
田橙将阻环递给他,“接下来……”
孤云睫翼微颤,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阻环,轻轻叩在因穿刺而变得红肿的穴口,“臣知道,臣会配合陛下的调教……”
他抬头,眼里含着田橙从未见过的光芒,烨烨生辉:“或者,陛下想听臣叫您什么?”
“主人……可以吗?”
“主人……请调教奴吧。”
孤云曾经跌落深渊,向神明哀求,却从未得到救赎。如今,他惶惶悲戚,以为自己将要烂死在地牢之内时,却有人不顾自身安危奔赴……孤云想,或许他找到自己的小神明了。
他沦陷了。
………………
蜈蚣一族有钱又变态,调教室内工具齐全,好些是田橙见都没见过的,更有一些她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东西。
但最吸引田橙目光的,是那一壁橱的各色假阳具。
蓝的、紫的、红的、幻彩的……
前粗后细的、螺旋状的、触手状的……
宛如色彩缤纷的神秘蘑菇丛林,又好像畸形怪状的热带密林。田橙叹为观止,打开橱窗挨个拿在手上把玩,“没想到啊……鸡儿也能有这么多花样!”
尤其是那独角兽配色的、星空配色的假阳具,也太激发老夫的少女心了吧!
“呜——呜——”
身后传来孤云抗议的呜咽声。
怕伤到他腹部封印着的虫卵,田橙在捆绑时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只将他结实的双臂反剪在背后,红艳的绳索紧紧拘束着雪白的肌肤,像大雪纷飞之中冷峭的红梅。
映雪红梅的美景之下,是被绳索勒到肿胀的乳房,乳尖不断渗出些甜蜜的乳汁,有一种亵玩孕父的背德感。
再往下,是看起来平坦紧致的腹肌,与被强制分开的双腿。膝盖包裹着柔软的护膝,即使跪久了也并不会有所损伤,但两个护膝之中却立着一架炮机。
田橙已经开发孤云的菊穴,整整三个小时了。
蜂族交尾不用菊穴,可蜈蚣却极好玩弄雄虫菊穴,因此大总管特别交代,要好好调教菊穴。不但要叫菊穴时刻保持干净湿润,还不能松垮,更不能不会吸。
一开始灌肠时,孤云就表现得十分抗拒,田橙无可奈何才将这只不听话的小野猫捆起来的。
后来,她就用跳蛋之类的给他开苞,折腾的浑身乏力。怕孤云察觉她虚弱中毒的身体,田橙就选了炮机这种省时省力的工具。只需要将人拘束在炮机上,定好时间和频率,炮机就会勤勤恳恳的开拓菊穴。
解放双手,炮机您值得拥有!
于是,将孤云放置在一边,田橙这才有机会做别的事情。她一边装作研究那些色情道具,一边却暗自拆解那个从蓝蜂驻地寻来的蓝色魔方。
田橙在地球上时,是玩过魔方的。只可惜她并未深入研究其中算法,于是此刻解起来也是焦头烂额。
虽然十四长老已经有所行动,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田橙总不可能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子,去抵抗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她必须尽快解毒,才能重新催动异能以及毒液的铠甲。
专心解魔方的田橙过于忽视某个被放置的小野猫,导致小野猫直接炸毛了,即便是嘴巴被口枷封锁着,却还是倔强的发出些声音吸引主人的注意力。
田橙被魔方算法折磨的头晕眼花,决定暂时放弃。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田橙将魔方收起,从橱柜之中挑了个星空配色的触手状假阳具,颠了颠它的分量,表示满意,扭头调戏动弹不得的孤云,“想不想吃主人的大鸡巴?”
孤云脸色发红,但内心却因主人的注视而感到无比幸福,“呜——呜——”
田橙恶趣味的在他身前坐下,“可是,炮机定好了四个小时,就不能提前放弃哦……不如,主人来调教一下你的嘴穴,来个深喉训练怎么样?”
孤云不由自主的想要夹紧大腿,但田橙的双脚强势的插在他的腿间,正巧卡住膝盖,叫他无法闭合双腿。
口枷被解开,孤云贪婪的喘气,吞咽下口中积攒的唾液,僵硬的下颌也终于得以休息。
但田橙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他休息,谁叫他一开始勾引她呢
', ' ')('?既然叫了主人,就要做好被玩坏的准备。田橙会心疼王侍孤云,会迁就军长孤云,唯一不会放纵性奴孤云。
她将假阳具穿戴好,压着孤云的后脑勺,将柱头抵在他的唇瓣上,轻轻顶着贝齿,“乖,张嘴。”
“啊……唔……”
孤云忍不住瑟缩,但后脑勺的手掌不容置疑的压着他,叫他退无可退,只能闭上眼睛,将粗壮的假阳具整根吞下,直接顶到喉咙深处。
被玩弄的刺激感叫他愈发敏感,菊穴也是一个着力点,忍不住一收一缩的接纳炮机的鞭挞。喉间过分的顶弄戳的他浑身酥软,软成烂泥一样,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喉间反应来的很剧烈,鼻尖更因贴近女人细腻的腰腹而堵塞,稀薄的氧气完全无法满足饥渴的肺部,轻微的窒息感叫孤云忍不住挣扎起来。
却是徒劳。
只有拘束银链在密闭空间内叮当作响。
全身心的感受,热烈的仿佛惩罚的恩赐,叫孤云感觉自己完全落入身上人的掌控之中,不由自主的萌生一种软弱的退缩感。
但如果是她的话,孤云觉得自己不算输。
“咳咳……”
一次深喉过后,田橙给了孤云短暂的休息时间,还未等他痛快的咳嗽完,就又被压着头操进嘴穴,又是一轮新的凌辱。
“不要……要坏掉了……”
反复的深喉,孤云从一开始泛呕的生理感觉过渡到适应阶段,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在假阳具操进嘴巴深处的一瞬间收缩喉咙,像长了另一处会吸的肉洞一样,讨好着假阳具。
他突然想哭着求饶。
清醒的看着自己的嘴巴变成淫荡的鸡巴套子,这种认知对他来说过于羞耻了。
最终,几乎要将他嘴角的唾液操出白沫时,田橙才放开他可怜的嘴巴,“第一阶段的深喉教习结束了。”
“乖,你做的很好……”
“奖励你个项圈吧。”
孤云面上似嗔似怒,但依旧顺从的扬起脖颈,任她为自己套上项圈,长时间扩张的嘴巴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
“不是说……演戏吗?”
“陛下……过分。”
明明说是演戏,可她却真的把他当成了性奴一般玩弄,甚至还要给他套上项圈。
给胡蜂一族最强大的雄蜂,套上屈辱的项圈。
田橙关掉炮机,狡辩,“演员要有信念感,我这是帮你带入角色。在我面前都无所谓,万一你在那帮调教师面前露馅了,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孤云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银色链条哗啦作响,“陛下……”
“如果真的发生变故,或是拖延不到暗卫行动的那一刻……陛下可以真的把臣扔掉。”
“用臣的身体,换您的平安。”
“就算臣……真的要去侍奉蜈蚣女王,只要对您有好处,臣万死不辞。”
孤云眼底露出冷光,他一定会好好“侍奉”蜈蚣女王。就算自爆,他也不会叫那个女人碰自己一根手指。
前提是,田橙能安全离开地宫。
田橙沉默,只用手掌摩挲着孤云精致的侧脸。
“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
“觊觎朕的人,她会付出惨烈的代价的。”
那一天,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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