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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同于朝廷,皇宫如牢笼,江湖则是更广阔和更为凶恶的环境。
是因为逃出那样压抑的地方,所以此时此刻变得更为放肆了?
你笑意不减,低头故意清了清嗓音,压低声音让自己表现得怒而不发,沉下来:“云非曜,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这样放肆是吗?”
云非曜身子僵硬,长密的睫羽颤抖几下便安安静静服帖沉下,环着你的腰间将侧脸贴在腰腹之间,呼吸骤然沉重起来,却只是曲着腿赖在你身上始终不肯动弹,更不肯回答你的问题。
“云非曜。”
“公主没有生气。”他低声道,侧躺着轻轻握住你的手腕,“臣感觉得到。臣……没有恃宠而骄,只是觉得公主应该也会喜欢这样的亲近,故自作主张……”
“你也知道是自作主张。”
“……是。”
“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
云非曜慢慢起身,垂眸看着床上尚未整理好自己衣装的公主大人。她此刻眼底是真的没有了笑意,静静看着他,神色并不如方才那般轻松,看起来像是邻家闹脾气的小妹。
可她是公主,是需要宠爱的坏姑娘。
她可以为所欲为,但他不能。
无关于身份,他本就该宠着这般大的姑娘,更何况她自小在皇宫长大……
云非曜转眸看向你,忽而笑起来。
约莫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浅淡到让人难以发现,却径直将笑意传递到你的眼眸中。像是山间皎皎寂月,带着些许落寞,却又自成清朗风骨,他低头轻轻蜷缩在你身侧的空地,慢慢闭上眼睛。
“臣不会再自作主张。”
“保证?”
“……呃!公主……臣、保、保证!!!”
你歪头看着他面色绯红,难堪地抓准你云袖的金丝镶边,明显想要的表情难以启齿,垂着头用墨色的眸子哀求地看着你,看着你风轻云淡的神色只觉得自己大约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浅浅苦笑一声,伏在你身边不敢乱动。
“该怎么惩罚你?云大将军。”你撩起他的墨色衣袍,轻车熟路抚摸到他粘腻的后穴,湿润到几乎可以预想的触感沾湿整个掌心,看着他赤色的面颊,一根手指挤进他似乎有些适应的肛穴,看着他微微蹙眉的模样,咬上他的耳垂,声音不自觉低沉起来:“回答我。”
“公主!”他略微狼狈地喘息起来,声音沙哑如粗砾树皮,干涩又嘶哑,目光不知投向何处索性侧躺着闭上眼睛任由你动作,唇瓣微颤说话也变得不太利索起来:“公主、自己……决定、定……就好。”
“啊,让我来决定?”你低头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挤开他因为欲望而不自觉夹紧的双腿,湿润的肛穴流出透明的液体。在他一声闷哼中挤入第二根手指,搅弄着他依旧排斥着插入的地方,将他抵在床上叉开双腿任你操弄。
“公主…啊哈…呃、呃啊…呃…”
“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声音,云大将军。”
“不…呼哈…公主…不想要、要…臣…这样…的话…啊……”
“我记得第一次碰你的时候,你说要杀了我。”
“唔!呃啊——不——臣、臣,没有这样……啊……”
“没有吗?分明是有的吧?”
“呃、呃——”
“阿曜。”
控制着自己不动用武力来阻止你,竭力配合着你的插入和玩弄,后穴的吞吐和媚肉的夹紧大约是极其异常的体验,可是无一例外地忍耐下来,安顺地摆出羞耻的姿势任由人肆意玩弄。
眼眸里有雾气,却不是要哭。或许是因为不合常理的欲望是这样折磨人,他的神色是这样的恍惚,听到这声亲昵的呼唤下意识地抬头迎上审视的目光,仿佛被锁定的猎物,慌乱中挣扎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已是笼中困兽。
笼中困兽。
大概是为情所困的猛兽。从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的安静顺从,他依旧生涩如初。
他喜欢你,毫无疑问。这样的喜爱足以让他舍弃云大将军的身份跟随你逃离皇宫这个极其恶心的大染缸,他并不适合呆在那样的地方,里面的怪物不择手段,甚至在欲望的支配下,可以做出……
大概是疼的。
被独孤钰生硬插进那样粗厚的阳具,直直捅开没有任何润滑的肛穴,甚至在他修养完好的时候,依旧对这样的事情留下了阴影,以至于如今的安抚,他依旧会冒出冷汗。
一个男人因为这样令人不齿的伤痛,而有着这样被人看不起的懦弱反应。
人人讥笑。因为没人知道这样的疼痛有多绝望,没人知道他被人下药的孤立无援,他们只会嘲笑你的阿曜胆怯无能,因为被女人侮辱而一蹶不振,宛若因噎废食般的好笑让他们猖狂,而一切只是因为刀子没有落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面目可憎地肆意用言语攻击。
“公主?”
他低低吐息,墨色的眸子潜藏的担心映射在你的
', ' ')('眼中,嘶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忍耐是多么地难以支撑,却又因为你莫名的停下而不得不将注意力从欲望的折磨中抽身,看着你神色忽而阴郁,他忽而将你搂在他怀中。
“臣一直都在。公主不要露出这样的神色。”
“自作主张。”
“臣宁可自作主张。”
他低头紧紧埋在你的颈窝,声音低沉又嘶哑,一字一句。
“公主方才的神色……太落寞了。臣宁可自作主张让公主生气,也不愿意公主露出这样的神情——”
“臣一直在,既然已经跟随公主出宫,便不会离开公主半步。”
你有些怔愣,心头莫名有些酸涩。
他抱得很紧,害怕怀中人一不留神就露出那样落寞又阴郁的神色,那是他永远都无法触及的地方,独属于公主大人的心事。他明白那是怀里的姑娘不会告诉他的事情,至少现在,他不配知道。
“阿曜。”
大约,他是可以托付的。
一个沉稳、令人安心的存在,最重要的,他拥有绝对的归属意识。
你软软地碰了碰他柔软的内壁,听他短促闷哼一声,却又不愿意放手,喘息无限放大在耳边,带着丝丝暧昧。
含混的喘息。
“我只是在想,我的阿曜很乖,所以要不要给他一些奖励。”
“……什么……奖励?”
“比如,把蛊虫取出来。”
取出来。
云非曜几乎是第一时间否认这样的抉择。他紧紧盯着怀里已经恢复平静的人,在一片寂静中用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声音,几乎不知道要怎么来描述这样猝不及防的消息给他带来的冲击,快速而坚确地给出了答案。
“不要!……”
你惊讶地看着他坚决否定的模样,歪着头抽出手指,用床畔的锦帕擦拭完毕过后,摇了摇头:“阿曜,这样下去你身子会垮掉的。蛊虫本来就是用于折磨敌人,发作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短,而且……很明显它偶尔会脱离控制。”
“不……”
——“那是臣和公主之间唯一的联系,公主要亲手截断吗?公主厌倦臣了?”
他不能这么问,她会生气。他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以至于敢这样质问公主大人。他体内的淫蛊是他留在她身边的唯一理由,她不能离开他,因为他体内有属于她的蛊虫,她要对他负责。
——“不要这样。”
他有什么资格去命令公主。
——“臣不想和公主分开。”
莫名其妙的诉情,听起来定然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公主大人或许想到这一层,或许没有想到,但这样的话语从他嘴中说出,让意味变得复杂而令人发笑。他云非曜算个什么东西——
他什么也不是。
于是就变得可笑起来,他既然什么都不是,又有什么理由这样死皮赖脸呆在她身边。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绝对服从的奴隶,或者是战无不胜的云大将军?可他不是将军了。
“公主为什么要取出来?”
“淫蛊,是用于折磨自己最为痛恨的人的一种蛊虫,被淫蛊侵蚀的人,最后会让中蛊人浸淫在自己的欲望之中,尤其是男人,会不断地索取和贪求性欲的快乐,你要变成那样吗,阿曜?”
无边的沉默让人心中隐约起了些不太好的念头,你低头看着他,意外地看见了他的逃避神色,将他的脸慢慢掰过来,直视他,视线一直落荒而逃的人此时此刻无处可藏,被迫对上你静默等待回答的视线,低低地呻吟一声,闭上眼睛不看了。
“阿曜?”
“臣不想。如果取出的代价是公主不再需要臣陪伴左右,那么臣选择不取出。”
房间里逐渐陷入窒息的安静。
谁也没说话,但两个人的身影是交叠着的,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前,还在做着亲密无比的事情的两个人,此时此刻暗生尴尬,谁也没想好接下来的语句应该怎么说,彼此的小秘密是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鸿沟,谁也跳不过去,谁也不想粉身碎骨。
你目光点点挪开。
皇家人的残忍血脉始终是存在的,那是源自于心底的一种渴望,鲜血滚烫而又炽热,就像是民以食为天的本性。独孤钰能够肆意妄为,能够将他用计谋骗去折辱,为的不就是那般凌虐的欲么。
连你也压抑不住的冲动,用蛊虫能够实现让对方死得稍微好看一些,或许能减轻心中的愧疚感。
而愧疚感这种东西,随着时间,会慢慢淡下来,直至——
消失不见。
“起来吧,洗漱一番今日还需要去花楼。”你撇去纷繁思绪,盯着门外出神半晌,“今日要去见雾渚,云大将军,收好你的态度不要莽撞,如果坏了我的事情,你也就不必待在我身边了。”
云非曜没有应声,轻轻下床将自己整理干净,站在你身后才浅声回答:“是。”
花楼所在的位置是京都街道的一个转角,占地三十余亩,各个华苑中
', ' ')('的人不尽相同,花天酒地的区域和饮酒作乐的区域分得清明,也无怪花楼所在的产业能够经久不衰。
你踏入主楼,花楼的主楼典雅,为文人墨客所推崇,品茶比试,附庸风雅。
“翎大人。”
侍从恭谨弯腰,站在你身边也不多言,将你迎上二楼的雅间,这才对着交接人轻轻点头,默无声息地退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二楼的装潢并不如一楼大厅明亮,微弱的烛光点亮在木制的楼梯间,踏入房间后看着里面的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一片寂静中你目光落在暗门口立着的老妇人身上,似有若无地露出一丝威严:“雾渚可在?”
“回公主,在房中休憩。不知公主大人今日视察,因此调教一丝也没有落下。”
你点点头,老妇人会意推开暗门,目不转睛地盯着你身后面无表情的人,突兀开口:“公主大人,云将军的品格并不足以进入内院,如果要进入,需要经过程序。”
云非曜手扣住长剑的剑柄,却是直直看向你。
“公主需要臣陪同进去吗?”
看起来就像是要暴起杀你的架势,让周遭侍卫顷刻拔剑相向,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薄如蝉翼,轻轻一划便是人头落地的宝剑就这样相叠着横在颈间,他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静静地立在你面前。
身子颀长的青年,终于是露出了那不易察觉的锋芒,对着你,却又忍耐地垂下眸子,“臣在外面等公主。”
“你以为你配留在公主身边?”老妇人向前一步,横在你和他之间,幽幽烛火在老妇人眼中灼烧,她压低本就嘶哑的声音,双手五指捏紧,枯如树皮的皮肤挤出沟壑,脸上讥讽丝毫不遮掩:“别忘了,你可是丞相的人。”
“绫香。”你开口叫住面前的老人,神色平静,“他已经不是那个老家伙的人了。”
“带他进去吧。”你慢慢转身,走近昏暗的夜明珠暗道,没有再回头,“我很喜欢他的个性,与此同时,他要能够适应我。”
云非曜定定站在你身后,刀剑无眼,他想要追上去,却被周围的侍卫顽固地拦住。
“公主。”
你定在原地没有回头,听着他带着些微哀求的声线慢慢开口。
“臣被放弃了吗?”
“忍受下来所有的考验,才会有留在公主身边的资格。”
绫香冷冷将门关上,隔绝了那道殷切的视线,他在看不见那道身影的刹那间神色冰冷,看着面前的老人神色不屑,压低声音如风雨欲来的声音,拔剑横在甩开周遭人的杀意,一群人眼前一花,便看见本应在剑阵中的人径直立在绫香身后,语调冰冷如冬日之冰——
“我可以忍耐公主的一切,但我的脾气并不如你所见的那样好。”
“公主需要我做什么,你安排便是,但如果你借着机会想给我下马威,我杀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绫香冷笑一声:“真是想不懂公主为何留你。你如果杀了我,公主心中怎想?且不说公主心中有我,你一个外人杀了公主大人的人,你觉得翎公主会让你继续留在身边?!真是无知。”
云非曜呼吸猛然停滞。
他不想被其他人碰。
但他的公主,好像,目前不需要他了。
“公主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大概是完全不了解的。”
黑暗的房间中他什么都看不清,嗓子哑得厉害,听着声音是先前训斥他的那个老太婆,可惜的是他动弹不得,只能被锁在椅子上听着她在周围一圈圈地转着,以及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关于公主的……
那些过往。
王朝在这一代君王上任之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群臣昏庸,沉醉于花天酒地,不仅仅是皇帝不理朝政,朝廷内的蛀虫远远要比皇帝不作为更为危险,江山社稷摇摇欲坠,云国几乎要坍塌下来。
公主身为女子自然不被关注,独孤钰和独孤翎是当朝仅有的两名公主。
昏聩的皇帝在玩弄过自己的后宫女人之后,将目光放在了独孤钰身上。
通常的做法是将独孤翎叫到房中让她看着这样一场有违人伦的活春宫,她被命令不得离开。
皇帝从来没有碰过独孤翎,或许是对于这个大女儿的冷淡没有什么兴趣,二女儿的活泼更得他心,在选择龌龊的对象的时候,公主翎逃过一劫,而这样的画面,对于心智早熟的独孤翎无疑是一种变相的精神摧残。
父皇喜好凌虐,时常将独孤钰打得遍体鳞伤,独孤翎在一边看着她在男人身下承欢,在剧烈的疼痛中昏过去,任何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个云国的国君都要试一试。
大公主能忍,数十年不发,终于在羽翼渐丰的时候将皇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死。
昭告天下,皇帝病发,薨。
皇室最擅长的,大概就是制造怪物了吧。
皇帝、独孤钰、独孤翎、人吃人的后宫,无数的怪物聚集在一起,撕扯着血肉,贪婪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不择
', ' ')('手段。
“公主待你温柔,老身无话可说,你对于公主有多忠诚自己心里有数,云大将军。”绫香抻鞭子,将近两米的鞭子未有任何预警抽打到他的身上,“公主不可能一直温柔,你要做的是让公主竭尽所能避开那些不好的回忆,同时需要照顾公主的欲望。”
云非曜低头,鞭子甩得很扎实,带着力道直接破开一身的衣装,不出意料……大概是会有一道红痕。
公主的欲望。公主其实很少会有欲望,他不怎么看得出来公主想要什么,她在他印象中永远都是浅淡的模样,不曾有过什么诉求,无论是身体的欲望,还是想要得到什么,作为一国公主,她有的太多,他也给不了她任何其他的东西。
“接下来的训练,你能熬过去,就能见过公主了。”
绫香慢悠悠绕着,不紧不慢又是噼啪一声响,猝不及防的落鞭让人疼痛不止,却又在一片黑暗中思绪飘远。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公主?
雾渚躺在房间里,身上什么也没有,乳白的身体在烛光下现得很是诱人,看见你进来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恭恭敬敬跪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露出微微的笑:“雾渚见过公主。”
雾渚的长相是属于比较清秀一类的,比起云非曜的偏向于武将的俊朗威严,他来的要柔弱得多,肌肤白皙,眼含秋波,一颦一笑带着特有的妩媚感觉
坐在床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露出的笑意不会让人感觉到讨厌。
你站在他面前,眉眼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公事公办的态度很快就让雾渚意识到面前的人前来所为何事。
“雾渚。”你走到软榻上落座,语调平铺直叙,“我曾经和你承诺过,若我有了新欢便放你离开。”
雾渚明显被这句话弄懵了,呆呆坐在床上看着软塌的方向,神色呆滞,“公主您……”
“今日过来告诉你一声罢了,让绫香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你撑着头看他,半晌觉着实在是有趣,他的神色不如你所预料的那样爽快干脆,反而是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坐在床上不敢开口,你径直开口:“怎么,不高兴么?”
雾渚只觉得开口都仿佛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他该怎么说他已经习惯了做着这些服侍的事情,不想离开?他一开始的的确确将公主大人和那些昏庸的朝廷命官相提并论,那些龌龊的事情反复在脑海中盘旋不去,他便也将她当做了那样的人。
“公主……”
“我已经不是公主,莫要再叫这个称呼。”你直言不讳,“你看起来有话要跟我说,快些说吧,我还有急事。”
雾渚低头失落地看着自己嫩藕般的手臂,苦笑一声,再优美的身姿又能怎样呢?面前的公主说不要就不要,仿佛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般。可是他又哪里有什么立场来谴责公主?最开始的以死相逼换来了面前人的金口玉言,这个承诺到如今竟然成了亲手斩断他们之间关系的一把利刃。
“雾渚想知道,公主的新欢是谁?”
他抬头看着面前就算未敷粉也依旧明艳动人的姑娘,眼底渴求这样明显,却被你忽略得干净,歪着头看向他。
“你理应认识,云非曜。”
“云、云将军……”
“嗯。五年来辛苦了,五万两白银就当是这些年的补偿罢。”
你从袖口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床头看着他赤裸的身躯,目光凝滞一瞬,却又释然。
他的身上有着难以磨灭的伤痕,耳后有刺青,是为了作乐亲手刺上去的蝴蝶花纹,看着他疼得眼泪不住却又动弹不得的模样不自觉心中就会感到一阵畅快,乳头上被夹子夹得破了皮,伤口粉嫩,看起来赏心悦目……
你垂眸看着他。
这或许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病,没有病灶,没有任何预兆,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会有这样暴虐的心思,需要在耳畔充斥着惨叫,需要在眼前充斥着鲜红的血液,需要看到人的苦苦挣扎,所有的快乐都建立在他们的痛苦扭曲之上。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
作为一国公主,理应爱护自己的子民,无论是怜花还是雾渚又或者是其他的人,都应该是平和的待遇,是作为人来活在世界上,而不是作为一个工具,苟活在世间,像是菟丝草攀附于自己,离开了,便是死路一条。
人或许就是活在矛盾中的吧?就像阿曜,分明自己不愿意伤害他,可是听到那一句“臣宁可如此”的时候,不由自主心动了,想要把他留在身边,想要独占着他一个人,他分明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放纵自己的暴戾情绪去伤害他?
纠结着,终究是做出了自私的决定。
“公主看来……很喜欢云大将军。”
雾渚苦笑着望着面前陷入回忆却又微微露出笑意的公主,声音变得涩酸,“公主可以满足雾渚一个请求吗?”
你被他唤回神智,沉吟几秒过后点点头:“能力范围之内自然是可以的。”
雾渚轻声:“雾渚不会让公主感到
', ' ')('为难……雾渚呆在公主身边已经有五年了,如今要离开公主很是不舍,公主能不能……赏赐雾渚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他没有说出来。
但是两个人心知肚明。
你看着他。
“好。今日过后,你我便是分道扬镳的陌路人。莫要再和我有联系,毕竟皇宫水深,不要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入了更大的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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