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听懂谈烟说的招摇是什么意思,他在那边回了几句贴近耳筒:“宝宝,这样才没人敢欺负你。”
谈烟被他喊得肉麻,浑身像是电流经过那般,酥麻感深入骨髓,如今听到这两个字她都能回忆起那晚在床上周闻的模样,真够不知羞的床上床下都喊不够:“别喊了,别这样叫我。”
周闻低笑几声,沉稳低哑的嗓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响在谈烟耳边:“那在床上能喊吗?”
谈烟恼羞成怒,佯装生气:“周闻!”
周闻在那边求饶:“好了好了,不闹了。”一声沉闷的开门声响起,周闻扬声说着什么,电话一直没断。
谈烟举着手机静静的等着周闻,没一会儿周闻又重新说起话:“烟烟,大哥回来了,我得去开会,一会儿见。”
“好。”随即挂断电话。
谈烟站在原地瞭望那浓墨般的黑夜,仿佛是无尽深渊吸纳一切事物,黑的令人心颤。
谈烟打开手机屏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30。
今天的夜色总有种熟悉感,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约莫到了临近十点谈烟才转身离开,经过卫生间时谈烟注视着正站在水池边洗手的男人一眼,那男人身材很是魁梧,宽肩窄腰,身上的西装被他撑得鼓鼓囊囊,就算微微弯腰也展示出优越的身高高度。
一切都很正常,可谈烟就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那人洗好手,镜子反射出他的容貌,是一位长相极其英俊的男子,深邃的眼眸,直挺的鼻梁,皮肤很白,漆黑的瞳孔透过镜面直直看向谈烟。
谈烟被他看的浑身有些冷,而后她瞧见那男人胸前插得是红玫瑰而不是密西根,她镇定的站在原地,善意提醒:“先生,玫瑰的颜色可能错了,您可以找服务生调换。”
男人甩甩手,指尖的水珠四溅,白色的墙上顿时被洇湿,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注视着谈烟,而后淡淡开口:“谢谢谈烟小姐。”
简单的六个字击打着谈烟的心脏,谈烟放在身侧的双手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喉咙上下一滑,干涩的难以发出声音,她一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身前的男人并未开口回答,一道极其绅士的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在我这儿,谁还会不知道你的名字吗?”
那道声音像是鬼魅一般缠绕在谈烟的躯体上,像是毒蛇吐着蛇信子一步一步朝着她的喉咙游走,又像是荒原里突然出现的毒蝎,叫人避之不及。
谈烟心脏攸的停止跳动,四肢的血液像是凝固一般,脚底发凉动也不能动。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稀薄的空气被抽走的一干二净,她急促的不能呼吸,仿佛动作的每一个瞬间都能将自己压缩到极致。
所有人都没动作,一切事物都停止运转,只剩下几颗鲜活的心脏还在迸发。
谈烟缓缓转过身,终于看清了声音的主人。
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对极其招人喜欢的浅棕色眸子,瞳孔荡着笑意将整个人衬得温柔无比,高挺的鼻梁在灯光的映射下在侧脸拓出一片阴影,薄而红的嘴唇挂着笑。剪裁得体的西装套装十分合身,外边又披了一件同色系大衣,整个人显得利落干净。
祁澜江和他身后的几个男人胸前同样插着红玫瑰,他低头看了看那朵红玫瑰,笑着说:“我觉得还是红玫瑰好看,就像你一样娇艳欲滴,”
不等谈烟回答,祁澜江自顾自的冲着谈烟张开怀抱,带着宠溺意味的歪头说道:“想我了吗?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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