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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贱货打一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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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答我,只是偏过头面对了我。

笑意钻进他的丹凤眼,那双眼的眼尾荡漾起细细的涟漪,像被风偷亲了一口的清水河河面。

我有些紧张,被秦悦温和的眼睛看得紧张。我抬起手盖起了他的眼睛,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磨蹭了两下。

他嘴唇上翘起的干瘪皮边儿刮得我有点痒,我含住他的嘴唇,把干皮舔润,伸舌头进去缠他。

空气在相接的口腔里似乎被挤压得十分难耐,发出或细小或明朗的水声。

秦悦任由我玩他的嘴,直到我终于是玩够了,他垂着眼睛看来:“我甜不甜?”

时间刚六点多钟,窗户外的夜幕还没有完全拉下来,天边红得极为通透,不过那抹红看上去很远,大约是在边境线另一边。

窗玻璃与床齐平,中间是一条狭窄的过道。

团在过道里的大猫还在睡,亮着肚皮举着两只前爪在睡。

窗玻璃上映照出交叠蠕动的青墨色的人影。

我看见秦悦从小瓶子里挤出了润滑剂,透明的黏液把他手指的形状勾勒得流畅极了,他手指很长,指节却不过分凸出,圆润的腕骨被皮肉包裹着,手指微微勾弄,像高贵的夫人接受了绅士的邀舞。

那只手把我的内裤褪到脚腕就收了回去。他让那东西挂在那儿,然后重新爬到我的身上,俯下头,一边用手指开辟我后面,一边用嘴吞吐我前面兴奋不已的鸡巴。

其实我完全不需要开辟,即将用来性交的洞又松又软,是个总被使用着的样子,但我喜欢他的手,感觉就像我的屁股在猥亵他的手指。

但很快,我就没办法专注地感受他的手指了,他把我的鸡巴吞得很深,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要忍不住了,只能推推他的肩:“小悦,吐出来……”

话没说完,他突然狠嘬了一下,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我也许是喊了他的名字,也许没喊,正失神,忽然感觉精液的味道近在咫尺——秦悦居高临下地笼罩住我。

失焦的画面一点点变得清晰,他红透的嘴唇上有乳白色的精液,没有稠成块,也并未稀成水,极慢地从他的嘴唇掉下,砸在我的下巴上。

我抬起手指抹了他嘴唇上的精液送进嘴里,他便含着满口精液扑下来吻我。

我不觉脏,只觉温暖,恍惚间,以为是我妈在喂奶。我是个早产儿,我妈心疼我,我妈对我最好,一直喂我喂到三岁、或者四岁,我记不大清,我只记得她离开我时我还没有断奶。

我不怪她。我爱她。

我抬起头追逐着去吸吮:“妈……”

我的时间缺掉了一分钟,或者一个小时。

等有意识时只看见自己被人举高的脚腕,和那上面摇晃的白色内裤。

我想不起来这是在做什么,也认不出来眼前的男人。

心里剩下满满一窝情绪,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摸他汗汗涔涔的腹肌:“……你是谁?”

他看我,一动不动地看我。

我感到愧疚:“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他重新带着我摇晃,我感觉身体被极其甜蜜地捅穿了,伤口胀痛但也酥酥的舒服极了,凶器进进出出,伏在我上方的男人喘息着告诉我,“我是你妈,是你爸,是你男人。我叫秦悦。”

这段时间,我总是记不住事情,对时间的概念也有些模糊。

我妈早上会来,我爸会趁我睡觉搂住我。前阵子秦悦晚上还会偷偷找我做那件事,可最近只有我妈和我爸了。

床下睡了一只猫,出太阳了它会跳上飘窗去晒着阳阳继续睡。它特别特别胖,我觉着它差不多能有二十斤,趁着它尾巴摇来晃去的间隙,我瞧见了它的屁股——没有蛋,应该是只母的。

我打量着它,可这只猫像是后脊上长了眼睛,它转回头,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发着莹光,‘呼’的立起身子,两只前爪扒在床上,张开大嘴:“哈!”

它腮帮子上的肉多得快要溢出来了,我伸手想摸摸它,没想到它先用大毛脸蹭了我的掌心。

“你好。”我说。

它呲着牙:“哈!”

“你……看见小悦了吗?”我抬起手在自己下巴上比划了一下,“他大概这么高,”又觉着哪里不对,把横着的手抬上去高出自己小半头,“这么高?你见过他吗?”

大猫严肃地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

“他已经疯了、疯了!!!脑子坏了!帮不了你制冰!老娘不管你跟他有什么仇,你操也操了,玩也玩了,该腻歪了吧?让我把他带回去治病不行吗?”

楼下有人在吵架,我只盯着我房间的门发愣,这门很特别。只有我爸放金条或者‘货’的仓库才用这种厚实的防盗门。

我不明白卧室的门为什么要安成这个,这里藏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床板的木屑都被震动得飘到地上,大猫嗖的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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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里,楼下那男人咆哮着怒骂:“疯娘们!快滚!”

那声是枪响,我听得出。

我的脑子一片白,我抱着猫钻进床底下,可光线从四面八方钻进来,这里一点儿也不安全。

窗外的风发出豺狼般的啸叫,我一直躲在这儿,直到不得不出去。我有事,我要去后山,我想去见秦悦。

但我刚从床底钻出去,就遇上进屋的我爸。

他光着上半身,胳膊上缠着纱布,纱布上洇出鲜红的血。

发现我看他的胳膊,他解释道:“温莱那疯娘们抢我的枪,走火了。”

我抱着猫,坐在地板上不敢动。他伸手蹭我脸上的灰,我只觉着有绿豆大的苍蝇在我的脸上支棱起腿儿翘起屁股下了一窝卵絮,恶心得眼泪差点流下来,又不敢躲开他的手,我注视着刷了棕红漆的铁门:“爸,我想、我想出去。”

他愣了一下,并没有骂我,也没有解腰带抽我。外头的风龇牙咧嘴地大叫,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今晚有台风,明天再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放猫回它的墙角,自己也像个机器人,机械地躺下,拉被子盖住自己。

我尝试着蜷起膝盖缩到肚子底下,可两只膝盖突然拧着劲儿的疼起来。

我哼出了声,身后的人问了一句“怎么了”,淡淡的血腥味儿扑入鼻腔,他从床上坐起来,拧开了床头的台灯。

他胳膊上的纱布被血浸透了,他把我宽松的裤腿轻而易举地卷上去。暖黄的光线照亮了我的青紫色膝盖。

膝盖上外边一层皮是青色的,里面透出细密的紫点子。两只膝盖上都有,相当对称。

他叹了口气,抱过我一下下摸我的头发:“对不起,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不会再拉着你在地板上做了。”

他出去换了干净的纱布。再次我的身后抱住我躺下,这个男人的手掌很宽,一直轻轻地拍打着我,直到我睡着。

我做了个梦。

我看见一个长得很像秦悦的青年站在三楼阳台,瞄准一辆正在行驶的轿车,把手里的婴儿举高摔下去,准准地砸在了人家前挡风玻璃上。

大片大片的血糊满了车玻璃,梦中的‘我’问他:“这么小的孩子也杀?”

“哥,你不懂。我哪怕放了这老小子,也不能放过他家小崽。老小子以后是腿软鸡儿软的老头儿,小崽可是会长大成壮年的。何况,斩草要除根……”

‘我’指了指阳台下跳车钻进草丛的男人:“老小子跑了。”

那青年骂了一声‘操’,从旁边人手里抢过冲锋枪,照着楼下的男人追着打,一梭子子弹全打完,一发也没中,那男人跳进湖,‘扑通’一声,再也没冒泡。

我打了个哆嗦,倏地睁开眼。

我的心神极度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月亮的影子在天花板上发抖,我瞪着影子,心脏狂跳,手脚都变得冰冷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被“咚咚咚”叩响。

我把搭在肋骨上的沉重手臂摘下去,跳到床下,光着脚,小心拧开了门锁。门口佝偻的老头儿让我大吃一惊:“岐伯?”

我没想到岐伯会来。

我爸和我这点事儿被岐伯看到过一次,因为工厂缺师傅,所以我爸没杀他,只割掉了他的舌头。岐伯只听没法说,就去学了手语。

岐伯对着我及急吼吼地一通比划,可我什么都看不懂。我想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学一学手语。手语好,安安静静的,不吵。

“啊!啊!”岐伯急得直叫,张大嘴露出只剩下小半截的舌头。

我摇摇头:“岐伯,我不懂……我去给你找纸和笔?”

岐伯盯着我,他的表情很惊愕,佝偻的背都挺直了,我听见他痛苦地“啊啊”嘶吼。我想去床头柜出抽屉里翻纸和笔给他,刚一转身,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淋在我的脸和脖子上。

我看向岐伯。

岐伯的眼球几乎要凸出来,上面布满数不清的血丝。血从他心口迅速蔓延成好大一片。

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然后慢慢地抬头看我,嘴角牵起来,笑布满横竖皱纹的脸扭曲着:“啊。”

他抬起双臂,像被赶着往前走的僵尸,那双枯瘦如树皮的手狠狠推了我一把,紧接着,更多的血点在岐伯的身上开了花,如同火树上开出的一朵朵硕大红花。

岐伯双膝打了弯儿,整个人砸在地板上,露出他身后持枪的中年男子。那人还在瞄着岐伯的脑袋打,一边打一边骂,枪口加上了消声器,射击的声音很小,“啾啾”的,像乳鸟的叫声。

那男人皮肤是棕色,鼻子很宽,他打量着我,咧开嘴,露出熏得漆黑的牙齿,从喉咙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古怪笑声。

“秦老板,你倒是会享福,我被人撵得待不下去,你知不知道啊?”

我想要钻到床底下去,刚迈出一步,那男人突然一把捞住我的腰。散发着呛人火药味儿的枪口抵着我的颧骨,重重往下剐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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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门口的壁火开关被人扳下,屋子里亮起来,我看清了床上的人——是秦悦!

秦悦本就白,此刻脸上丁点儿血色没有,整个人几乎都要是透明的了,他说:“查翁,你放开他,我们还有的谈。”

混乱的脚步声冲进来,陆陆续续停在那个叫查翁的男人身后,他们堵在我房间的门口,我忽然觉出喘不上气。

查翁摇摇头:“我只是个可怜的二道贩子,秦老板,你卖给我货,又烧了我的货!现在我没东西给买家,买家以为搞鬼的是我,死活要我一条命!我惨不惨?”

他扯着粗嗓门嚎:“你说,我惨不惨?”

枪口在我脖子上抖,秦悦跟着喊起来:“当心走火!”

“好,好。”查翁放下枪,继续看秦悦:“以前你闯到我家摔死我儿子,我不都打掉牙咽肚子了吗?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毁我是为什么?”

秦悦沉默了,过了片刻,他说道:“因为那批货是假的。工厂已经很久没产新货了。”

查翁愣了下,突然又开始‘咯咯’狞笑,笑完了,他把我推给身后那些浑身酸臭的打手:“来,新仇旧恨一起!秦悦的老婆,人人有份!我最后!”

那些人拽着我的胳膊和腿要把我抬出去,查翁的枪口摇了摇:“屋里就有床,那么费事干什么,就在秦老板的床上搞!”

数不清的枪口指着秦悦的脑袋,秦悦顶着那些枪口,踹开拽着我的手,把我抱进怀,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我藏在纯白色的真丝被子里,听见‘咣’一声响,像枪托砸在脑壳上的声音,我爸以前总喜欢用枪托子磕我的头,我熟悉这声音。另一旁,查翁噢噢叫破了嗓子:“秦老板,还他妈耍横呢?”

“钱,我两倍,不,五倍还你。现金!我只有这么多。”秦悦说。

我把被角掀出一个小缝,看见岐伯满身满脸的血窟窿,还有一双大睁着的浑浊不堪的眼睛。墙角的大猫两对耳朵抿起来贴在脑袋上,它悄悄趴着,显得猫头更圆了。

我正在偷看,光亮忽然被人完全撕开。床周围站了很多男人,查翁不出声,有人拽着我的腿直接把我拖过去,那人扯我的睡衣,扣子崩掉弹到地上。

对方低下头,用鼻尖儿蹭我的胸口,夸张地吸了一口气。

他身上有狐臭,呛得我扑腾着要躲,但却突然被这个人一口咬在了锁骨上。

我仰面躺在床上,两只手腕忽然被人攥住。攥我的人动作很轻,像是要把我抢回去又怕弄痛我,我抬头,顺着那双手往上,看见秦悦的脸。

他的头被砸破了,血汇到他的下巴,掉下来滴在我的脸颊上。

“你要是还想要钱,就让你的人别乱来!”

查翁弯下腰,看了看我,视线移上去又看向秦悦:“秦老板,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被人追着杀,要赶紧跑路去泰国,山路不好走,你的现金太多太重,我想拿也拿不了多少!你要是有成色好的钻石,不如给我点。”顿了顿,他问,“你有吗?”

秦悦不说话。

趴在我身上的男人继续啃我的肉,我被咬得痛极了,他大概是想把我穿上铁签子烤来吃,我叫出了声。

护着我的一双手突然一松,‘咕咚’一声,秦悦被人踹下了床。

那群人围上来摁着我,我挣扎着往前蹭,从数不清的人腿的缝隙里,我看见秦悦在地上爬,他爬过去抱住查翁的皮鞋:“你要出气,干我吧?干我行吗?”

查翁听见他这么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鹅,‘咯咯’叫唤得越发刺耳:“你那一身疤瘌,看一眼都恶心死了,谁他妈能硬起来?”

此时查翁手里还拿着枪,枪口一偏指了指我,他命令手下:“给这贱货打一针白粉!上劲儿了才有精神头伺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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