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又被一脚踹飞，他立即站起来，可身体越发力不从心，麻木地应对着盖亚的进攻。
盖亚冷笑连连：“不过是依靠外物才达到和我媲美的境界，现在药效过去你将被打回原形。天才又如何，没有足够的时间成长，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凌飞目光渐渐染上灰暗之色，若是输了，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将死去，夏娃等人也将死去。新凌家也将随着他的死而成为人人喊打的对向，得罪的那么多世家会发起报复，让新凌家成为历史。易轻舞的中医计划也将就此终结……
这一刻，凌飞真的有了濒死的感觉。凌飞从未觉得死亡距离自己那么近，以前遇到过无数次绝境，都没有这次来得彻底。这种死亡靠近的感觉让凌飞心头发凉，无数从来不会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都钻了出来。那是凌飞从不存在的名为后悔的情绪，他从来都是勇猛精进，大步向前，从来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可现在，他心中冒出了后悔之念……
“去死吧！”盖亚狂暴的进攻势如破竹，凌飞频频负伤，身体里的力量不断溢散，越来越弱。
凌飞心中涩然，嘴角带上一抹苦涩。觉得对不起所有人，对不起幽灵，对不起血狼卫，对不起九条一心，对不起夏娃，对不起杰西卡，对不起九条凛……还有，对不起易轻舞。
甚至……对不起传授给自己碧落明心手的易不全前辈。起初凌飞并没有将中医当做己任，可随着和易轻舞的交往，他的思想确实有受到易轻舞的影响，不知不觉内心深处开始改变。
碧落明心手……
嘭！
盖亚方形长棍重重甩在凌飞胸口，爆炸般的疼痛在心口炸开，凌飞轰得一声砸在泥泞的土地上。凌飞瞪大了眼睛……
盖亚淡漠道：“不过如此，凌飞，我送你最后一程。”盖亚缓步走过来。
“凌飞！”幽灵怒吼。
“凌飞！”夏娃虚弱道极致，却凄厉地发出叫喊声来。
杰西卡和九条凛已经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张着嘴巴，眼泪直流。血狼卫众人心头再愤怒也没办法，全都奄奄一息。
砸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凌飞好像是全身都动弹不得，脑海中却思绪万千，定格在碧落明心手五字上！这几乎是人生的最后一刻，脑海中走马观花闪烁过他的一生。前世种种有如昙花，迷幻而绚烂。今世今生经历太多太多……从新城崛起，在燕京扬名，经历无数生死，获得无数声名。新城、燕京、濠江、东樱、米斯里洲……一处处好似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烁。
最终，凌飞的脑海画面定格在为凌老爷子医治时的画面，他那如死灰般的眸子里泛起一丝亮光。
“医道的尽头能看到武道……”
“易不全前辈除了是一位最顶尖的医者，同时也是一位极强大的高手。”
“碧落明心手……”
无数光怪陆离的想法在凌飞脑海中闪烁，最终碧落明心手五个字深深印在脑海深处，曾经只认为是医术的碧落明心手，这一刻在凌飞眼中却有了不同的意思。
“去死吧凌飞！”盖亚已经到了，方形长棍朝着凌飞脖颈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