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词是有点意思,倒是没有辜负唐博咸阳才子之名,但楚云不见得没有更好的诗句。”扶义笑道,他可是记得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这等绝句,要是楚云还能再来一次,绝对秒杀唐博。
“好厉害的文采。”曲欣欣哼哼道:“姐姐,这混蛋和唐博斗上了,指定丢大人,活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份量。”
“楚公子尚未作诗,怎能提前否定他?”曲婧怡摇头道:“唐公子自然有才,但这诗词像是打油诗,我可以确定他是现场作的,这是他的本事,但有些不工整,而且他的意思让我感到不舒适。”
“有什么不舒适的,女子大了确实就不好办了,不过唐博确实不会说话,像我姐姐这样的妙人儿,便是三十岁,四十岁都有才子抢着登门,不可能会对着镜子做怨妇的。”曲欣欣扑在曲婧怡怀里嬉戏,撒娇。
“就知道胡说,四十岁那我成什么了,人老珠黄,怎还会有人喜欢呢?”曲婧怡美眸瞪了一眼曲欣欣,但还是期待的看向楚云。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看着楚云,就是内心忍不住,就像是前世就认识一样。
“可有人不服?”
唐博作出诗词后,对着众才子冷笑,大方道:“我辈文人,只要有真才实学,皆可出来试试,无妨,就算是比我好,我不会对诸位怎样,要知道,我也是文人,对于我来说,能听到更好的诗词,才是一种享受。”
他这话表面上是在给众才子机会,实际上是在说,你们敢说出比我好的,我一定会对你们怎么样!!
果然,楚云没有猜错。
唐博一定大有来头。
在场的除了章混,恐怕他一个都不放在眼里。
只可惜,章混真的是个混子,对于文学,什么都不懂。
一众才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敢出声。
一方面是唐博的文采确实不错,另一方面则是惧怕唐博的家庭背景。
这种情况,不可能有人做出头鸟。
要是作出不如唐博的诗词,就是给唐博加分,自己倒是会被嘲笑一番,要是作出比唐博好的,恐怕还没到和曲家小姐成亲的地步,就被会唐博派人暗杀了。
“我给过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如此,就怪不了我了。曲先生,看来以后我得称呼你为岳父大人了。”唐博对着曲弥躬身。
“这人也忒的无耻!”
一道清冷的声音悄悄顺着神识传入楚云耳中。
楚云顿时眸光一亮。
“我不舍得离开恒山郡就是因为你,毕竟就只有一个月可以和你朝夕相处,改变你对我看法的机会,没想到你自己跟来了,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楚云内心狂喜。
是他的白衣啊!
这小妞指定是发现自己不见了,四处打听才摸到了这里。
她现在躲的很远,距离玲珑私塾有着一定距离,她是修士,躲在云层之中,唯有楚云才可以发现。
“我怎么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某处云层中,上官白衣白衣飘飘,黛眉微微蹙起:“当真是怪事,这世间应该没有别的修士才对,应是我一路赶来,太过疲倦,才会感觉错误,都怪这贼子,忒的不让人省心,一声不响的就跑了,原以为他是要去砍人了,不成想人是没杀,倒是和杀人没有什么两样,竟跑来曲大家这里胡闹,想着偷别人的女儿。”
上官白衣可是亲眼看到楚云意气风发的指着曲弥,声称要得到曲家女儿,那副模样可是把她气坏了,当真就不给她大良武郡主的面子,当着她的面强抢民女!
“贼子,你不是真的楚云,没有诗词方面的才华,为人又狡猾无比,端的算不上好人,若是你敢在这里乱来,我便杀了你,然后再自杀。”上官白衣想着,整个人潜伏在云层中,美眸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楚云。
不知为何,虽然楚云坏,但她觉得那个唐博更加让人恶心。
身为武郡主,对于才学,她在武墓中倒是读过不少书,对于方才唐博作出的诗词还有此刻唐博的嘴脸,还是万分不屑的。
“你这人是不是傻子?”
章混没好气的指着唐博,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别人为傻子,觉得很是过瘾:“傻子,我身边的这位还没答题呢?你就急切叫岳父,是不是太早了。”
“你身边?”
唐博瞥了一眼楚云,冷斥道:“抱歉,差点忘记还有个这么个玩意儿在,小子,说真的,你也就这张脸看的过去,比文采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些年除了曲大家这种前辈文人,年轻一辈的,我就没见过几个比我出众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现在乖乖的给我认错,然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别等你真的作出让人贻笑大方的诗词来时,下不了台。”
“这人确实可恶。”
上官白衣冷冷道,弯弯的柳眉倒竖着,像是在为楚云感到着急。
唐博说的话虽然傲气,过分,但真的没有吹大,从一众才子那阴沉的黑脸就可以看出来。
他是拥有着真正的才学。
“小子,到了这一刻,你还在装模作样,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唐博微微动怒,这楚云竟然还在无视他。
此刻,楚云的眼睛依旧是盯着曲弥看去,没有多看唐博一眼:“曲先生,我想问你,你以水为题,当真是为了形容自家女儿?”
曲弥听后眸子一亮:“你有何高见?”
“小子,水形容曲小姐是再合适不过了,你要是不行就给我滚,别在这里拖延时间,耽误我和曲小姐的好事,我要你的命!”唐博怒斥道。
楚云还是不理会他,这唐博在他面前和那狂吠不止的恶犬没有半点区别:“我有一诗,不算惊世骇俗,但可以看透你的内心。”楚云盯着曲弥道。
“哦?”
曲弥笑道:“但说无妨。”
“小子,我受不了你了,作诗就作诗,看什么内心,你哪里来的玄学之说?”唐博怒道。
楚云摇了摇头,继续保持不理会的态度,而后指着曲弥,一字一句道:“惊雷啸起浪滔滔,溃坝决堤猛水高。百姓瓜园家社毁,亲人失散泪涟涛。”
“曲先生,曲大家,你是文人里的泰山北斗,现如今代郡洪水连天,你当真有心思只是为了儿女情长设此晚宴?”楚云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曲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