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检查了一番,好像是机械手上的螺丝拧的太紧,机械手转了几圈,就有了阻力,导致整个机械手运动不了。
薛晨挽起袖子,拿起板子,给机械手上的螺丝松绑。
螺丝松动了,整个流水线又正常运动起来。薛晨刚刚把手从机械手上拿下来,刷的一只豁口的瓶子,从他的手下流过。
豁口的瓶子,尖锐的玻璃尖划过他凸起的小鱼际。
不好,薛晨感觉有一股异样的滋味划过脑海,这瓶子豁口上抹了毒。薛晨赶紧来到自来水底下,赶快进行冲洗。
毒药渗透的很快,就在薛晨不断的清洗小鱼际的时候,他的眼皮有些沉重,意识都要进入了模糊的状态。
薛晨脑海里一丝念头闪过,毒药劲头很大,自己连续的清洗,都没冲掉毒性,他赶快的用凉水浇了浇头。尽量使自己保持住清醒的头脑。
好在流水线是会自动识别产品完整度的,残次品会被甩到垃圾桶里。
薛晨用自来水冲洗完,又封住了小鱼际周围的穴位。
找到一个安静处,赶紧盘膝而坐,调整呼吸,把那毒气引领到丹田,压在那里,等到身体排泄废物时,一同随废物排泄掉。
这时薛晨眩晕的感觉已经过去,好在他修炼到一定程度,能控制住异物流向。
这要是普通人接触了这瓶子,没有进行任何防护措施,可能这时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个点也选择的很好,薛晨刚刚处理完伤口,正好是下班时间,药厂新招的员工们,陆陆续续的向工厂大门走去。
薛晨在垃圾桶里,找到那个豁口的瓶子,攥着瓶底,走到了门岗那里。
大门还没有打开,工厂规定到了四点半,才是正是下班时间。
薛晨手攥着瓶子,赶到大门口,大门还没有开启。
工人们在那里排好队,薛晨站上门岗的台阶,严肃地审视着每个人。
没有做亏心事的,当然都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薛晨在感觉手掌小鱼际,被毒瓶子玻璃扎到时,并没有声张,除了他知道,就是那个施毒的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人们就会自然而然脸色平静地,走过薛晨面前。
如果有人大惊失色,看见将死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这人百分百就是施毒的人。
人们按部就班的在门岗跟前走过,有认识门岗的,点头笑笑,拍拍肩膀,算是打招呼下班了。
不认识的,就机械的随着人流,面无表情的走出大门。到现在为止,走出大门的人已经过去了大半,薛晨没有发现表情异常的。
剩下的这波人中,薛晨盯上了几个戴口罩,因为流水作业有消毒系统,多多少少会有些味道,人们戴个口罩,无可厚非。
问题是薛晨没有找到施毒的人,这些带着口罩的人,就是薛晨重点要找的人。
没有看到他们的脸,薛晨就注意他们的额头,眉毛,还有耳朵。
所有这些地方,在一个人极度震惊下,都会有所表现。一个人过去了,薛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后面还有两个人。
前面的人走过去,后面的人暴露在薛晨的面前,虽然她戴着口罩,还极力的控制自己,让自己很平静。
但是她的耳朵动了两下,薛晨蹬蹬瞪脚步重重的走下了门岗台阶。
再那人迈步走出大门,薛晨手里握着的缺口瓶子,也悄悄地来到了她的脚下。
“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自身”这是老祖宗留给人们的传家宝,薛晨不曾忘却。
你拿来想要悄悄害我的,那么我就不要客气,我要原样的奉送给你。
薛晨看着那人一下子踩在瓶子上,滑倒在地上,手正好安在瓶子的缺口处,薛晨嘴角落出笑容。
看着那人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薛晨一直目送那人离去,直到看不见那人身影。
薛晨疑惑,他感觉这人似乎是一个女人,女人为什么这么记恨他,他要弄个明白。
薛晨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知道这人挺不了多长时间,因为他这样经过修炼的人,没有多长时间,都出现了眩晕现象。
那么她作为一个普通人,更没有多少耐受力。
果然,薛晨看见前面戴着口罩的人,摇摇晃晃,踉跄着倒在了墙根底下。
薛晨走过去,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一下子撤下了倒在地上人的口罩。
结果,让薛晨大吃一惊,她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她的老公都已经进了监狱,她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报复薛晨?
最后,她以为自己得手,却看见被自己毒死的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大惊失色之下,暴露了自己,反而自己吞下了自己种下的毒果?
薛晨看见这个戴着口罩的人,倒在墙边的角落里,立即走过去。
他是带着白色手套的,如果要检查瓶子上留下曾经接触它的人的痕迹,绝对没有薛晨的。
薛晨走过去,一把拉下那人的口罩,正如他判断的,这真是一张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