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可喊人了?”
“这农村这么大的场院,谁能听得见,还是顺了哥的意,到时会爽的你,上天。”薛建越说越不要脸,双手也把含香的手攥得更紧。
眼瞧含香甩不开着薛建紧攥的手,薛晨急忙寻摸自己身边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畜生,没有了钱,又惦记上人家的女人,薛晨站在外面,拿起院子里的石头,准备狠狠打击薛建。
薛建越说心里越活泛,竟对含香动手动脚,含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劲头,抄起擀面杖,照着薛建一顿猛打,薛建狼狈逃了出来。
早上,薛晨和爸爸到自留地干活,妈妈贾桂芝说到城里打工,婶婶程桂兰走过来,一下拽住妈妈的手:“嫂子,咱们在一个流水线上工作,一起走嘛。”
程桂兰显得对妈妈很热情,妈妈很敦厚的答应一声:“姐俩是个伴,走吧。”
薛晨问薛父:“我妈在那个工厂上班?”
“谢氏集团的药厂”
薛晨点点头,谢氏集团的药厂应该就是谢辉和他老婆蔡雅真经营的厂子,薛晨曾经在卢浩田举行的接风宴会上看见过他们。
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迎面碰上二叔薛建,薛晨想起昨天的事,不禁皱起眉头。
“儿子,你怎么了?”薛父看见儿子一脸厌烦的样子,很好奇的问道。
“爸,二叔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只是应付就成。”
二叔眼睛都没看薛父,就那么歪着身子,瞅着别的地方,说道:“大哥,把你那块地卖给我吧。”
薛父打哈哈:“嗯、嗯,咱们以后商量。”
“大哥,你那块地卖给我的话,我出这个数?”薛建举着手做出六的手势。
“六百?”薛父经薛晨的提醒,现在知道了一亩地租出去的行情。
“不对”薛建头摇的像个波楞鼓。
“六千?”薛父惊讶的问道。
“这回大哥答得对,怎么样,大哥咱们签个字据,三亩地就是一万八,你把钱拿回家,数钱数到手发麻。”薛建用当下时髦的词语蛊惑他大哥。
薛父小声对薛晨说道:“儿砸,一亩地六千,这是飞上天的价格,咱们答应,回家数票子?”
“不能。”薛晨断然否决。
薛晨走上前:“二叔,别再打那块地的注意了,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你把我爸妈当初给你打的260元欠条拿出来,我按着国家的利息,连本带利把钱给你。”
二叔薛建找借口:“我们大人的事,小孩子最好别乱插嘴......”
大姑二姑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们站在了二叔身后,帮着二叔说道:“那块地老二耕做惯了,你就给老二呗,他给出了那么多的钱。”
这是二叔许诺给大姑二姑的,要是国家征用这地方的土地,高出他出的价钱那部分,他们六二二平分。
大姑二姑也很乐得空手套白狼,钱不出一分,就能捞取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大姑的儿子和土地规划局的人很要好,她们从小道消息听说,这里要建设工厂,把城里的制药厂都搬迁到这里来,国家给一亩旱田补偿标准是一亩五万三,三亩就是将近十六万,而薛建只出一万八,那可真是赚大发了。
所以他们都站在薛建一边,吐沫星子乱飞催促他大哥把地卖给二哥薛建。
看见薛父犹豫不决,薛建走过来问道:“大哥,你们家是你说了算,还是你们家儿子说的算?”
薛晨动一下眼珠子,碰碰薛父的手,答应他,到时让大队领导,队长来作证。
“儿子,你改变主意了?”
“爸,有大队领导、队长来做证,你怕个啥?”
薛父听儿子这样说,点点头,对二弟薛建说道:“你把钱准备好,到时,请大队领导和队长来作证,好公平公正。”
薛建似乎很兴奋,上前来拉住薛父的手:“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你答应我了?”
“答应的是请大队领导和队长来这里作证,其他的在会上说。”
薛晨瞅了一眼薛建说道。但就这一瞅,薛晨看见薛建印堂之上似有一处发黑的地方。
基于爸爸还对他们兄弟姊妹几个,抱有关爱之心。薛晨就警告二叔:“我看你印堂发黑,似有不详之兆,最好,你这几日都在家好好待着,别做些什么不齿之事”
薛晨爸爸答应在大会上把田地卖给他,薛建高兴之余,也没有嫌薛晨说话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