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本来对于挨打就气愤难耐,杠自己的二弟更是十分羞耻,这下就好像被侵犯了一样,疯狂道:“给我滚开!滚,滚……”
混混们都站在他的边上,薛晨和胡真刚出去,苏羽便投来怨毒的眼神,弓着身瘸着腿跑了,他没办法以这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
“唉。”胡真叹了口气。
“怎么了?”薛晨问道。
“苏羽会报……”胡真想说苏羽会报复他的,她应该拦不住了。
“他会报复我吗?”薛晨问。
胡真点点头,讲道:“他出身世家,平常人对他恭恭敬敬,从没受过欺辱,为人心胸不算宽广,一点小事都会迁怒与人,得罪他的人更不会有好下场,我可能说服不了他了。”
薛晨笑笑道:“那个混混被推了一下就胸闷气短,难道不算严重,不该吃药或者进行治疗?”
胡真诧异他惹上了大麻烦,竟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还是回答道:“他是突发性的,挺巧合的,所以看起来严重,其实问题不大。”
“急性病是能要人命的,这突发的也算一种急性症状吧,如果他因此死了,你不会自责吗?”薛晨这问题故意带了责怪的意味,想看看她怎么回。
胡真以为他和狠辣哥带着关系,所以能理解,也因为刚才的不礼貌才对他客气和耐心解释。
她没有进行思考便道:“我提醒过他换工作和到医院检查了,我救人只救该救之人,一个救不了的人会影响你救很多人。”
“救人只救该救之人?”薛晨沉默了。
她这个思想与他的思想在某种乔度上是相背离的,同时又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从而使得他很矛盾。
就比如在书店内,刚才一群混混进去,都没能影响到那两个孩子,他俩直接进了内屋了。
“谢谢,我会注意避免打击报复的。”薛晨说道,他的谢谢是对引起他思索的回复。
胡真笑了笑,就好像一块千年难见的白玉石,她心想这县城里的人还是不了解世家的力量。
她又一想,苏羽就算叫人差不多也到明天才来,这线索不明朗,再加上她的劝解,就会不了了之了。
“老大,我们快走吧!”来来不耐烦了,扯着他的裤子,“你不是,说要给我买衣服吗?”
“你没看见老大正在说话吗?”薛晨道。
“每个女人你都能聊上半天,你是不是等会还要跟着她走?”来来带着紧于道。
薛晨疑问道:“我为什么要跟她走?”
“你晚上不回家,于桐姐姐说你指不定出去干什么了,昨天看这个,今天看这个,你还有时间陪我吗?”来来道。
“……你的小脑袋瓜里想着些什么?我不是给你解释过吗?”薛晨捏着她的脸道,“我这不是在陪你?”
“哦,我也该走了。”刘真最后说道,“不知怎么从你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气息。”
薛晨笑道:“可能我的长发让你有了错觉。”
胡真微微一笑转过身,风吹着她就像乘驾着夜色而去。
狠辣哥和带头那个混混随即围上,面带慌于之色道:“薛哥,我们到底惹了谁,他有多厉害,比县长和苏复晟怎么样?需不需要跑路?”
薛晨沉吟,苏家有多厉害他不清薛,但胡因梦为刘建国治过病,谭敬方想找苏青看病,侧面就能得知是可以通达军zheng高层的。
还有他们的身手,以及稀有配药的钱财投入,可见一斑。
“只怕市长奈何不了那个人,苏复晟顶多是个混得比较好的混混,一百个也抵不上他家,我劝你们还是留下来,下场要比跑路强一点。”
这些人顿时惶恐了,带头人道:“薛哥,你可救救我们啊,我们也是为了你才打他的……”
“我让你们打他了吗?打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他有厉害的背景?”薛晨道。
一个混混立即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薛哥,您别嫌少,这是我孝敬您的,虽然不是您让我们打的,但是他针对您,实在令我们气愤!”
“别给我来这一套,”薛晨瞧着她道,“你兜里就这么少吗?”
“……还有一百。”小混混从内兜里掏了出来。
另外几个小混混也跟着不舍地将钱交出,他们都不确定被打的人是不是像薛哥说得那么厉害。
“你是怎么回事?”薛晨望着狠辣哥。
狠辣哥道:“我又没参与动手,不用交钱摆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