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德克士的广场呢,兄弟你来了吗?”
“来了,这就到。”张克定挂了手机,看着罗佬一笑,“罗哥,看好戏哟。”
一辆大功率摩托车由西向东飞驰而来,开车的人带着头盔,从公路上直接冲进了广场,强烈的氙气灯光照向田野,后者眼珠子瞪的很大,摩托车猛然加速撞了过去。
“草!”田野暗叫不好,就地一滚,躲开了摩托车第一次撞击,立刻明白过来,张克定这家伙要干掉自己!田野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手机对着摩托车开了两枪,车上的人中枪,被打倒在地上。
“哇!!”宝马车后排,张克定和罗佬大叫,张克定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他有枪,好吓人啊。”
“是啊,吓死我了。”罗佬阴阳怪气的说。
前排坐着的王灿拳头握紧,牙齿紧咬,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
广场上,田野发狂的跑,不住的回头观看,他很害怕骑摩托车的人会忽然在爬起来,另外到底有多少人过来杀他,他也不清楚,冲出了广场跑到马路上,一辆金杯面包一百三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从南边冲了过来,田野来不及躲闪,砰的一声,被撞飞出十几米远,在地上打滚,满脸是血。
“啊!见血了,吓死我了。”张克定面部兴奋的扭曲,在宝马车上欢呼雀跃。
金杯车前挡风玻璃蜘蛛网般碎裂,保险杠扭曲,车门被从里面踹开,一袭黑衣的曹寅走了下来,黑色皮制手套,黑色透着寒光的三棱刮刀,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田野面前。
地面上,田野身躯抽搐着,他已经无法动弹了,张嘴吐了口血块。这一下内脏都被撞烂了,扭头看见曹寅,忍不住又吐了口血沫,碰上曹寅了,这次会被分尸的。
曹寅二十公斤的粉末,就是田野联系人罗佬交易,结果被警察端了。曹寅恨透了田野。
罗佬是通过田野和张克定认识的,而今田野却要死在两人手中。
曹寅走到田野面前,三棱刀劈了下去,拔出时带出一股鲜血,紧接着又劈了下去,一连砍了三十多刀,曹寅才住手,地下,田野被剁的支离破碎,早就认不出来了。
罗佬转过头去,“太残忍了,我不能看了,走走走。”
张克定道:“慢慢,我给警察打个电话,良好公民看见有人杀人是要报警的,这是我的义务。”
“你真是个神经病!大变态,不过……我喜欢,嘿嘿。”罗佬看着张克定说。
……
半个小时后,贺东和席大力老炮等人来到了现场,田野本来就被剁的变了形,又躺在北环路的中央,北环路上过的都是大车,这会被碾压的成了一滩肉泥,有几块捡都捡不起来。
工作人员拉好警戒线,拍照、提取证据,收敛尸体等等开了一系列的工作。
“不行了,我太累了,昨夜一夜没睡,今天又熬到现在,我感觉都老了,回去睡觉。”贺东拍拍席大力的肩膀说。
席大力也打着哈哈,“我也困了。”
老炮眼珠子血红,“你俩走吧,我留下来。”
案子到了现在,进展就缓慢了,大家该休息也得休息,贺东回到了酒厂家属院,躺下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就到了第二天中午,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
电话是曹灯打来的,令贺东大为吃惊,曹灯消失好久了,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本来想骂几句的,也忍住了,说了没几句,曹灯希望贺东当面谈。
挂了电话,贺东发现从早上五点钟,曹灯就给自己打过电话,一连七八个未接都是他的,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贺东起床,伸了个懒腰,洗漱一番,先去了趟市局,问了下昨天的情况,依旧没啥进展,几个大鱼都没有抓到,不免有些失落,开上路虎直奔左山寺。
曹灯这几个月一直在左山寺,曾经跟贺东提过捐身家的事,贺东还信以为真,后来便没了音讯。捐身家说着容易,操作起来实际上很困难,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谁会轻松给别人呢。
再次来到左山寺见到曹灯,贺东差点不敢认了,曹灯胖了,起码胖了有二三十斤,整个人满面红光,精神抖索,头发没了,光秃秃的,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僧衣,脖子上带着佛珠,挑着两桶水正走向菜园子。
寺庙东边是食堂,旁边有个菜园子,种着各式蔬菜。
“灯叔!”贺东喊了一声。
曹灯将水桶放下,“你来的晚了,我剃度精彩的过程你没看见。”
“无所谓。”贺东对这个不在乎。
曹灯有些骄傲的说:“是慧能主持亲自给我剃度的。”
贺东暗说我管你谁呢,道:“你打电话找我来,就是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