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道:“明叔,你以后可能要经常跑白壶城里了,我这业务经理也不是空架子,这钱你拿着坐公交车花。”
张向明琢磨了一会,看着外面停着的奥迪和极光,“东子啊,你这里还有没有二手车?咳咳,那啥,不用太好的,凯美瑞、天籁这种级别的都成,再次些的伊兰特也行,主要是便宜点的。”
贺东哈哈一笑,心在滴血,一辆二手伊兰特也要几万块啊,张向明真是狮子大开口。
张向明见此,连忙道:“那啥,东子,你一片赤诚,叔也表个态,你这业务经理我干了,但是呢,我年纪大了,还担任白壶的社区主任,天天上班估计不行,但公交公司这个大客户,我指定给你拿下来,你弟弟大学毕业还没有好工作,这提成啥的,算在他身上,车子嘛,也是给他的。你觉得中不?”
原来是为儿子着想,贺东点点头,张向明是一箭双雕,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该多少钱还拿多少钱,另外还讹了一辆二手车,如果能够拿下公交公司,天天来这里清洗保养啥的,一天有个几十辆,一个月弄个几万块,几个月也能回本。
“成,明天让我兄弟来这里挂个职,对了,不知我弟弟在那里上班?”贺东问。
张向明有些羞于说出口,但还是说了:“学的是企业管理,这会在城管执法大队干呢。”
事情谈成,张向明也没拿钱,桌上最多有万八千的,可买不了一辆二手车。临近傍晚,贺东说要一起吃饭,张向明死活不吃,最后只得让曹小明送他回去。
门口外面忽然吵吵起来,贺东正寻思弄辆二手车,心情不太好,走了出去,只见外面于大宝领着五六个小工和陆老六的几个工人推搡起来,隐约有干架的迹象。陆老六站在后面,叼着烟,揉着手腕上的大金表和檀木珠子,一副压阵的模样。
贺东连忙走了出去,“都让开,找他们什么岔?”贺东一双冰冷的眼神,令人不敢直视,一帮工人连忙散开了,陆老六的头马修车工,手上还沾着黑乎乎的机油,“你们太不要脸了,有这么做生意的吗?跑我们家门口拉户。”
于大宝道:“草你吗的,老子就拉了,你咋地?洗车价格明明都是二十块,你们偏偏打破,你们丫挺的,****大呀?”
生意被抢,陆老六也不是善茬,今天这事平不下来,以后生意就没法做了,双方火药味十足,吵了没几句,陆老六的修车工伸手推了于大宝一下,这家伙满手黑机油,于大宝雪白的外套出现五个手印,当下怒了,双方推推搡搡,紧接着打了起来,陆老六厂子里面的人多,陆陆续续又跑出来五六个汉子,手里拿着管钳、撬棍之类的东西,加入战团,贺东本来在中间拉架,眼看这种情况自己的兄弟会吃亏,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左右开弓,两拳放倒两个。
这边刚开始吵架的时候,于大宝就打了电话,这会董彪、老九甚至连贾丹也来了,陆老六在北环路混的时间长,这块的兄弟也多,陆陆续续过来帮忙,一场群架拉开了序幕,场面已经无法控制了,贺东也放开了,手里从对方手里抢了一根钢管,连抽带砸放倒三人,凑到陆老六面前,左手扬起啪啪给了两个耳光。
陆老六被打的眼冒金星,口鼻出血,活了四十多年,从未挨过打,今天“破处”了,好歹在北环路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当着那么多人被打脸,陆老六恼羞成怒,整个人疯了一样,拿着一根管钳,朝贺东狂劈,他这种没有任何章法的打斗根本近不了身,东哥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飞出去,老板被打,更加刺激了修理厂的工人,嗷嗷的都冲向贺东。
在于大宝等人眼中,贺东那是教父级人物存在,自然不会让这帮人靠近,老九一边劝慰:“不要打,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地。”紧接着一拳放倒一个倾听他说话的汉子……
两辆破面包车来了过来,车门拉开,下来一帮染黄毛的小青年,嘴里叼着烟,骂骂咧咧,打开面包车的后备箱,里面放着一水的西瓜刀,冲这边过来,双方都愣了一下,下一刻,贺东看见了在人群前面的冯佳明。
“哥,我来了,谁他妈惹我哥,就是惹我。老子劈了他……”
冯佳明领着的十几个青年加入,贺东一方彻底的占了上风,陆老六算是栽了,一脸的血,被两个工人架着,往厂子里面跑,身后十几个小工抵挡,贺东这一方三十多号人,气势滔天,骂骂咧咧的,兵败如山倒,这是十几个小工都不够于大宝几个人打的,老板退回厂子后,十几个人也退败回了厂子,铁门赶忙关上,里面养着的几条狼狗,汪汪汪的大叫。
贺东一行三十号人,在陆老六厂子门口大骂。
整个北环路上交通堵塞,最先赶到现场的是小交警沈慕白,他嫉恶如仇,刚直不屈,但并不代表他傻,这么多人他自然不下车,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坐在车里,将警灯开动,然后拨打110,派出所出警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先后赶到,冯佳明一行人早就散了,贺东等人跑不了,被塞进警车带走,紧接着一辆救护车也开了进来,陆老六被几个工人抬上了车,看上去他脸色铁青,貌似伤情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