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去理智的傅母不顾这道冷声的命令,继续瞪着眼大骂:“小小年纪,人不做,做贱人。跟我说会离婚,又偷偷勾引亦琛,怎么?想要用你肚子里的野种霸占我们傅家的财产是吗?休想,我告诉,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打我们傅家的主意。这么下贱,难怪你们杜氏倒闭,生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你爸爸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凭什么诅咒她的家人?杜若澄澈晶亮的眸子升腾起一层愤怒的火焰,周身冷然的气息足可冰冻万物,掀开被子跳下床打算找她理论,让她道歉。
挡在杜若身前的傅亦琛见她气冲冲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就在她试图挣脱傅亦琛怀抱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声音清脆的响彻在整个房间。
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怔住,杜若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水灵的眸子。
傅母委屈的捂着被打的右脸,恼羞的瞪着老爷子,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听到争吵声的傅父也急忙赶了过来,看了看现在的情形,首先将老婆抱在怀里安慰:“老婆,先跟我回去。”
傅母是白氏的大小姐,从小到大没挨过打,活了半辈子竟然被公公打,还是当着小辈的面,甚是屈辱,更何况还是当着杜若面前,这让她颜面尽失,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她愤怒的一把推开傅父,微扬下巴丝毫不知错的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你看看你哪还有个做当家主母的样子?简直像个市井泼妇。”老爷子手中拐杖重重触地,发出的声音慑人威严,“张嘴贱人闭口贱人,难道这就是你们白家良好的家风?”
自傅母嫁入傅家,这是老爷子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火,老人家虽年岁不小,但曾经为将军时的震慑力还在,傅母纵然很不服气可是也不敢再说话顶嘴。
听到去世的父亲被诅咒,杜若的心像是被刀割般撕裂的痛,很想哭却忍住了,她狠狠咬着唇瓣不让委屈的眼泪掉下来,强压忍耐的情绪让她纤弱的身体微微颤抖。
傅亦琛知道她很难过,看她极力容忍的样子更加心疼,将她抱得更紧,希望这样可以安慰道她一些。
老爷子威严的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最终还是冷脸睨着傅母:“自古以来,死者为大,你口无遮拦的辱骂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这是在死者亲人的伤口上撒盐。无论你是有多不喜欢她,这种行为都是十分可耻的。”
他再次威厉的看着每一个人,声音雄浑肃冷:“我还没死那,这傅家就还是我说了算,杜若是我发话留下来的,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赶她走。”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亦琛的,那我们傅家岂不成了大笑话?”傅母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虑。
“是不是他的孩子,他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老爷子看向傅亦琛,“臭小子,你来说,杜若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说她水性杨花乱搞还不够,现在竟然又怀疑她肚子里的宝宝,杜若委屈的怒视着傅母,眸底划过一道狠厉。
傅亦琛温情的捧起她的脸,目光深情一片,声音坚定不移:“我确定这孩子是我的。”对此他从未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