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气呼呼的用筷子在玻璃杯里一通搅拌,想象着这杯白水中被她掺了很多厉害的东东,一声足以划破夜空的低吼打断了她发泄情绪的动作。
“杜若。”
她家那个瘟神等不及要喝水了,哎,收起筷子,快速拿起水杯疾步上楼。
这都是被逼的,谁愿意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啊,这也是没办法,为了不让自己抑郁发疯,只能自己想招排解了。
“老公,来了来了。”跟热情的店小二似的,双手将那杯被她霍霍一通的温开水恭敬的奉上。
有时候她都有种在伺候古代皇帝的错觉,看她家瘟神那副二大爷似的架势,还真像。
“杜若,你造水去了,这么慢。”傅亦琛脸臭的要命,满满的小情绪,夺过杯子仰头咕咚咚的喝了起来。
其实是女人离开他太久,有些受不了了。
造水?她倒是会,他敢喝吗?
杜若在他喝水的小间隙连做几个鬼脸解气,注意到傅亦琛喝完水立刻恢复正常。
双手接过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小心翼翼的上床,生怕幅度太大在把旁边这枚任性的定时炸弹给点着了。
“你不困吗?”傅亦琛睨了一眼电脑屏左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天都亮了。
他到是没觉得有多困,毕竟经常加班已经习惯,可是杜若也不困?
困,困死了都快,恨不得站着就能睡着的节奏。
杜若考虑到瘟神还没睡,即便躺下估计也不敢睡,所以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毕竟傅亦琛现在是病人,应该好好休息。
“老公,你受伤了,应该早点休息。”满脸写着真诚。
傅亦琛冷笑:“是你自己困了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眉头没皱,并不是发自内心的不满,而是故意选择这种表达方式。
杜若眼底划过一丝忧伤,胸口微微发疼,眼睛里没有被看穿过后的心虚,因为压根她就没打算自己先睡,从心底想陪着他一起熬夜,说的话也都是发自真心的,即便困得不行她也可以坚持。
可是,被曲解的本意还是伤了她的心。
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今天不干脆让她死掉,为什么还要拼了命的救她?
难道他不知道为别人制造幻境再亲手毁掉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老公,我不困,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杜若此刻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傀儡娃娃,漂亮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困意被男人那声冷笑驱散,混沌的大脑不断浮现男人凌辱她的画面。
那些屈辱,那些疼痛,让她莫名想哭,可是她不会,骨子里的那份倔强教会她如果隐忍坚强。
她其实很想说:“老公,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可是通过理智的过滤后边成了一句类似女仆说的话语。
傅亦琛最不喜欢的就是她了无生气的寡情的样子,忍不住又冷讽拆短:“不困,你刚才撞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