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有些内敛羞涩,透过玻璃窗照射进的光亮柔和又温暖。
柔软的大床上微微陷进一块,身体蜷缩的小人儿还在熟睡中。
洗漱完毕的傅亦琛站在床边立了一会儿,随手拿起桌上活血化瘀的药酒坐在杜若的身边。
杜若睡得很沉,傅亦琛索性直接让她趴着睡,这样方便他给她按摩后背的淤青。
“嘶……”
傅亦琛涂满药酒的手刚刚碰到她的背,就听到了她下意识的抽了一口冷气,眉头皱了皱,似乎要醒了。
睡着的杜若正梦到自己在路上狂奔,只为了逃脱从天而降的巨大魔掌,那双遮天蔽日的大手逐渐向她靠近,天空渐被乌云遮蔽,她挣扎无果被大手拍在地上,没有看到被拍后的惨状直接被吓醒。
“不要……”睁眼瞬间大声惊呼。
傅亦琛吓了一跳,不悦的蹙眉:“大早清的又鬼叫什么?”
杜若这才意识到,梦里的拍死她的大手原来现实中正在为她按摩。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思考这个问题,耳边传来一道冷音:“你喝大的时候。”
真是见鬼了,有时候杜若都害怕和傅亦琛对视,男人有一种可怕的能力能看穿人的内心,不过也有失灵的时候,例如看不出她爱他。
傅亦琛将杜若背上背撩起的衣服放下后去了卫生间洗手。
突然想到昨天走廊的场景羞愤的情绪仍未冲淡,酒醉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用小手猛敲了两下迷迷糊糊下床。
“杜若,你就不想说点什么?”正巧遇到刚才卫生间出来的傅亦琛。
想说,流氓,可是不敢。
定定神沉静的说道:“老公,我去做早餐。”略过傅亦琛低头向门口走,手臂突然被猛地扯住。
“你们杜家的家教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连句谢谢都不会?”幽冷的眸潜藏幽怨的视角,不被察觉却真切存在。
要谢什么?谢让她晋级吗?那是用羞辱换来的不是吗?
“老公,谢谢你为我搓药酒,我去做饭了。”杜若身上的冷似乎是从骨子里溢出来得,不仅冰冻了她自己,也冷凝了周围的气息。
过冷态度的感谢听着不像是发自内心的,更像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
傅亦琛清隽的眸涌动莫名的感伤,他希望听到的不过是一个正常女人该问的问题。
“老公,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老公,早上想吃点什么?”
“我通过海选,为什么没有回来和我一起庆祝?”
类似于这样的问题,他甚至于都想好了答案,就等在嘴边,只要女人问,他就欣然回答。
他要求的不多,无论是关心还是埋怨的话语都可以,只要是真情实感说出来的他都愿意倾听。
可是充斥他耳畔都是些什么?是被逼无奈妥协后的不忿言语。
傅亦琛又在卧室带了一会儿才下了楼,杜若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