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治愈还真是在病房里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身上那点伤在他睡着的时候自己也就痊愈了。
但他身受重伤生死未卜的消息可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让很多人都睡不好觉。
金川市经开区的所有所有干部,包括吴亦晗和郭战胜在内,都是担惊受怕的不敢合眼。
远在燕京的华夏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永新也没有睡觉,他在琢磨对策,陈治愈的身份非同小可,如今这个时期更是敏感,刚刚才被一号首长亲自提拔为副部级的干部,风头正盛,谁敢招惹?
可自己的儿子,那个不争气的蠢货,偏偏就招惹了。
怎么办?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搞清楚陈治愈到底死没死。
可是,到底是死了好还是活着好呢?
如果陈治愈活着,那问题的性质就没那么严重,伤人和杀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可今天这梁子已经结下了,等陈治愈缓过劲儿来肯定要报复,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麻烦事。
如果陈治愈死了,这事儿就闹大了,一号首长肯定会怪罪下来,但是,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呢?更何况,也就永久的杜绝了来自陈治愈本人的报复。
想来想去,吴永新觉得,必须得让陈治愈死,对自己来说才是最有利的,只要他活着,就是最大的祸害。
夜里两点,吴永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来,接通之后也是长久的沉默,还有粗重的呼吸。
“打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吴永新说道。
“你有这个权力,有什么事,说吧,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的好像一块寒铁,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感情。
“我需要你帮我去杀一个人。”吴永新说道。
“嗯,如果不是杀人,你也不会找我。”那人早有预料。
“我要你杀的人来头不小,你杀了他,怕是也在劫难逃。”吴永新说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欠你一条命,说了还你,就一定会还你,告诉我那个死人的身份就可以了。”电话那头说道。
“陈治愈,金川市青玄公司的创始人,他现在人就在金川市,身上受了重伤,肯定住在医院里。”吴永新说道。
“知道了。事成之后给你结果。”那人挂了电话。
漆黑的房间里,一道身影从床上坐起,这只是一间档次很低的旅馆,房间里只有床和床头柜两样摆设,实在寒酸。
那人从床上下来,身材消瘦,个子不高,充其量也就一米七左右,上身穿一件黑色背心,下身穿一件紧身皮裤,脚上套着一双黑色皮靴,皮靴上绑着一把匕首,被紧身皮裤遮掩着,并不很明显。
那人并不知道陈治愈是谁,反正无论是谁,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死人。
咔。
那人直接是撞开房间的窗户,从七层高的楼上一跃而下,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击中地面,稳稳的落下,然后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
第二天早晨六点,陈治愈准时从睡梦中醒来,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各方面都没有问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浑身舒畅。
像他这种体质,偶尔被人敲打敲打,蹂躏蹂躏,松松筋骨,放点血,还能起到舒筋活血的作用,有利于身体健康。
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是高箬临发来的,关于吴永新的资料。
吴永新是燕京官僚世家出身,本科和硕士都是在燕京大学读的,并且拿到了国外超一流大学的双博士学位,从县级干部起家,一路高升到副国级干部,履历可以说是牛逼闪闪了。
吴永新的老婆看似在家做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实际上却经营着华夏国最大的珠宝生意,就连高箬临也是有所避讳,不敢与其争锋。
吴永新有两个儿子,长子吴亦波,是华夏钢铁的高管,正厅级干部,儿媳妇庄楠,是燕京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次子就是吴亦晗,副处级干部,在燕京市一路顺风顺水,为了以后能有更大的发展,累计政治资本,被安排到金川市经开区挂职副区长,单身,未婚。
吴永新的亲家,也是他的政治伙伴,名叫庄严,是华夏国国务院副总理,同样也是副国级的干部,因为庄严不是核心人物,高箬临也只是提了这么一嘴,提醒陈治愈不要和吴永新过不去,人家可是两座大山手牵手。
“看来这个庄楠,应该就是宋伊桐的亲生母亲了。”陈治愈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