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拿我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我一起。5公里并不算远,但山路被雨打得泥泞。有些坡本来就近乎垂直,我几乎可以看到贴着鼻子的泥浆趟过。这样的路我一人走尚且要小心翼翼,总经理却来回抱着两个孩子走了许多遍。
送完最后一个孩子已经天黑,为了防止家长挽留,我们把他放在门口就打起神赶回学校。
路过村口的时候矮小的泥房里依然传出浅浅的呻吟和哀泣的声音,我想起那对苦命的夫妻,忍不住转头去亲吻旁边那个人的嘴唇。因为在雨中走的关系,总经理的嘴唇早就冰冰冷冷,但口腔里却很热。察觉到我把舌头探入时总经理怔了一下,随后便也激动地回吻着。
我们口舌相缠,直到无力继续也舍不得分开。后来不知谁轻声说了一句:“回去吧。”才像突然间回魂似地分开,想起身在野外,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也够让人羞愧地想钻地洞。
可能是刚才在雨中热吻的行为过于超过我以往的认知,后来即便是一起挤在狭小的用几张席子围起的“淋浴间”用烧好的热水冲澡的时候,我也只是像个三岁孩童似地任由总经理帮我舀水洗头罢了。
洗完澡我们逃一般地回到那个教室,风从没有装好的窗户洞里吹进来,忽略掉偶尔窜过眼前的小小黑色刺客,夜雨落山林其实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们并排平躺着,都没睡,但也提不起力气讲话。我忽然默默地把那个人的手拉过来,缓缓地捏着。刚才洗澡的时候就见他不太抬得起手臂,可能已经伤到了。
“总经理,你想不想做?”
“……”
“洛晖,你不会是神恋爱派的吧?”我翻个身把他压在下面,开玩笑道,其实心里虚得不得了。怎么会是我提出的呢?只是突然很想给这个男人些什么的时候,就脱口而出了。
他先是惊讶,然后是苦笑:“我今天手拉伤了,可能不能好好做,你怎么不挑时间。”我看着他的淡定心里竟有些恼,这时收手也不是,接下去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你别动,我来。”
说完我就去扒拉睡袋,扒拉完了扒拉某人的睡裤。
埋头苦干中,突然有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又是一阵耳鬓厮磨。我趴在他口喘息:“你手不是拉伤了?”
他反身把我压下,两手撑在我耳边,低头看着我,眼神认真的像在等待猎物入网的猎人:“这种时候就算断了也要接起来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商场、情场、人生,都是这样的。总经理虽然对我是温柔,但是在商场这么多年厮杀的业绩是在那里的,自然深谙这个道理。
要我评价山里的那次的话,咳,那就是不像第一次,倒像最后一次。以至于后来总经理的手臂和我的腰都哀嚎了差不多整整一礼拜才偃旗息鼓。
鉴于此,我们也顺便把带来的几大包行李基本都分发给了附近的村民和学生。
送别的时候孩子们在后面追着卡车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首让很多人唾弃为恶俗的网络歌曲,此时却比任何优雅的旋律都让我觉得动听。我不禁也轻轻哼起来:
我听见你的声音
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我记得有一个人
永远留在我心中
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
如果真的有一天
爱情理想会实现
我会加倍努力
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
不管路有多么远
一定会让它实现
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
对你说……
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
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我想你想着你
不管有多么刻苦
只要能让你开心
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难道是老了?”回程的大巴,我侧着身靠在洛晖身上,斜着眼看他。如果说我这辈子真的后悔过一件事,就是在此刻。我的腰和后背都痛得连衣服滑过都想揍人的地步,外加上大片大片粉红色的……蚊子块。以至于我在之后的岁月里坚持不在任何硬过沙发脏过厨房的地方做某种少儿不宜的活动。不管威逼利诱还是下药挑逗,一概免谈。
“是啊,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别介,我热爱我快乐、无忧、尤其无痛的童年、少年和青少年时光,下半辈子都在你手上了,那些你就别去参和,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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