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接着,冯文博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始问起祝由科的事情,实在是他父亲当初施展祝由科医术时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到现在他回想起来都是历历在目。

“‘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顾名思义,便是以咒符之法来医治疾病,也有配以中草药的。《论衡·言毒》里就有记载祖师爷施展祝由科医术的记载,曰:‘巫咸能以祝延人之疾’。不过施展此法却需懂得本门独门施符之法,并要有一定修为境界方才行,就算以冯师兄之天赋,据师父说也是年过三十四岁方才有实力施展此法,此法你是没机会学了。”夏云杰倒没想到冯文博一开口就问祝由科的事情,不禁微微一怔,然后摇摇头道。

冯文博闻言遗憾之色不禁流露与表,在他看来,此术如此神奇,却没机会学习,更没机会像针灸一样普及,实在是中华医术的一大损失。不过冯文博也知道,夏云杰所言不假。祝由科既然有如此神效,自然不是简简单单念几句咒语,胡乱涂鸦一番就行的。他父亲也确实是在去世前一年方才施展过此法,此前冯文博从未见他施展过祝由科。当时他也曾向他父亲请教过,他父亲却只说他还小,等他长大了再传授与他,如今想起来方才明白,原来当时他根本学不来此法。

不过冯文博是豁达之人,夏云杰这么一说,遗憾了一阵之后,反倒去了他一个心结。否则他总要为自己当年没能学得这么一门神奇医术,使得这样一门神奇医术很有可能失传而感到耿耿于怀。

释怀之后,冯文博本想问夏云杰会不会此法,但夏云杰是巫咸门当代门主,又是他的师叔长辈,问这话终究有些冒犯不敬。况且他父亲是在三十四岁方才会此法,夏云杰今年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岁,在冯文博看来眼前这位掌门师叔多半是只知道此法却不会用,问了反倒落了他的面子,便转了话题,开始问起其他巫门医术来。

巫医是中医的主要根源之一,博大精深。巫咸门这一脉虽然人才凋零,但传承却一直没断过,巫咸门这一脉所知道的巫医知识大半倒都传承了下来。夏云杰是巫咸门当代门主,又得上古巫王夏禹血脉传承,天赋奇高,巫咸门的卜筮相术、堪舆风水、驱邪除魔、医术等等术法,除了因为年轻经验稍显不足,尽都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样样精通。

冯文博问了些问题,夏云杰都是随口道来,每每夏云杰一开口,多年缠绕在冯文博脑海里有关巫门医术方面的困惑就豁然而解。渐渐地冯文博看夏云杰的眼神变了,仿若当年他看他父亲的眼神一般。那时他父亲也是如此,每当他随医有不解的地方,他一问,父亲总是能随口便帮他解答,让他豁然开朗。

时间在一问一答中,很快便到了中午边,不过沉浸在浩瀚的巫医世界中的冯文博却浑然未觉,依旧精神抖索,孜孜不倦地问这问那,仿若一位求知若渴的莘莘学子。

正当冯文博浑然未觉已快到中午时,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冯文博正问一位年轻人问题,而年轻人却对答如流,不禁笑道:“老冯,这位是你新收的学生吗?看来很不错呀,问题都是对答如流的,是根苗子。”

女人一开口,冯文博顿时惊醒过来,接着是一阵的冷汗,慌忙起身瞪了她一眼道:“慧娥你乱说什么呢?这位可不是我的学生,而是我的师叔!快快过来向师叔赔礼道歉。”

杨慧娥也就是冯文博的爱人闻言差点眼珠子都瞪圆了,若不是见冯文博一脸正色,神清目明的样子,她还真怀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一位七十二岁的老教授竟然叫一位顶多也就二十岁的小年轻师叔?竟然还要她向他赔礼道歉?

正当杨慧娥瞪圆了眼珠子时,冯文博已经红着老脸很不好意思地对夏云杰解释道:“师叔,这位是我的爱人杨慧娥,也是江州大学的教授。她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口无遮拦的,还请您……”

夏云杰被冯文博给说得浑身不自在,急忙打断道:“没关系,没关系。年代不同了,我们的关系止于我们,就不要再牵扯进家人了,要不然大家都不自在。”

“这怎么行?慧娥是我的妻子,又不是……”老中医的思想相对来说本就偏向于传统,再加上冯文博从小受他父亲教导,又曾拜入巫咸门,见夏云杰这样说不禁急道。

“等等,老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被彻底搞糊涂了。”不过还没等冯文博把话说完,杨慧娥已经满脸不解地打断道。

“杨教授还是我来解释吧。”夏云杰怕冯文博又说出什么赔礼道歉的话来,抢过话来笑着解释道:“我和冯教授的父亲是同门师兄弟,所以按辈分来讲冯教授得叫我一声师叔。不过你我不是同门,却无需这般讲究,我叫夏云杰,你叫我小夏或者叫我名字都可以。”

杨慧娥倒是听过一点冯高峰的事情,知道丈夫主要是家传医术再加上后天的努力方才有如今的成就。至于巫门什么的,她倒也听冯文博提起过一两句。只是杨慧娥当时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一听说什么巫门马上就联想到跳大神之类的迷信活动,还教育数落了冯文博一番。说他是老封建,老迷信。冯文博知道没有亲眼目睹过巫门术法的神奇,人是无法理解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况且当时正处于解放后特殊的历史阶段,对封建迷信什么的特别敏感,不像现在算命的都能光明正大地在路边摆摊,搞“易学”文化的都能进大学当教授,在当时那可都是要拉出去批斗的,所以冯文博见妻子反应强烈,此后就把巫门之事深深埋了起来,再没跟其他人提起过,就连门梁上那张符也是后来改革开放后多年冯文博在家人的笑话下贴上去的。若不是今天突然再遇到夏云杰,恐怕他有关巫门弟子身份的事情也要跟着他默默入土,无人知晓。

正因为这样,过了这么多年,杨慧娥老早就忘了有关巫门的事情,闻言不禁越发不解地看向冯文博道:“老冯你的医术不是家传的吗?再说了爸不是在解放前就过世了吗?怎么又突然多出了一位师弟?”

见爱人这样说,冯文博颇有些尴尬和歉意地看了夏云杰一眼,然后解释道:“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我父亲其实是一位巫师的事情吗?”

冯文博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杨慧娥的记忆,闻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看冯文博又看看夏云杰,然后指着夏云杰道:“你的意思是,莫非他是一名巫师,而且辈分比你还高?你得管他叫师叔?”

第0024章恐有血光之灾

冯文博点点头道:“就是这样,而且师叔不仅懂医术还懂巫门术法比起我要……”

“老冯,打住!打住!我尊重你的信仰,也不反对你往门梁上贴符纸,但这件事正如小夏说的,就不要把我牵扯进去了。”跟许多人一样,巫师在杨慧娥心中就是一跳大神,故弄玄虚的神棍,比起街头摆摊算命的算命先生都还不如,至少人家那还算是周易之学,也算是一门学问。而且这种思想在杨慧娥的心底早已经根深蒂固,虽然她和冯文博情深意重,走过了多年的风风雨雨,可要让她一个堂堂大学教授跟着丈夫叫一位“小神棍”师叔,这个口她却是万万开不了,顶多也就不管冯文博老糊涂瞎弄。

杨慧娥这么一说,冯文博的老脸就有点挂不住了。要知道眼前这位小年轻可不仅仅只是师叔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巫咸门的当代门主,就算他父亲现在还在世,也得以他为尊。更何况他也是巫咸门弟子,虽说如今时代不同了,但当年入门时发的誓言冯文博却还是历历在耳。

夏云杰见冯文博脸色不好看,气氛有点僵,不禁越发得不自在,急忙道:“这样好,这样好,要不然让别人听到看到也怪别扭的。对了,时间也不早,文博,杨教授我先告辞了。”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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