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顿沉默了一会儿，对那几个底士顿的高层说道：“你们先出去吧。”那几个人本不愿意出去，但是看到莫顿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后，他们到底没有反驳的语气，乖乖走了出去。只是出去之后，心中明显变得不安起来，互相嘀咕着：“老祖宗不会真的被那人说服了吧？”
“谁知道呢？老祖宗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心中肯定不甘，做梦都想恢复实力。如果那人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恐怕老祖宗真的会将底士顿交给他也不一定。”
“可是，老祖宗恢复实力之后，那人未必是老祖宗对手，老祖宗如果翻脸的话，那人还能怎么办？”
“你傻啊，别看那人年轻，道心立誓这种事情我相信她还是知道的，我们还是祈祷对方不是什么恶贯满盈的人吧。”
地下室中，莫顿问道：“你到底看出了什么？”他自然不会自曝其短，而是想问问陈一凡，到底是真的看出了东西，还是只是想诈他的话。
陈一凡说道：“你的身体不正常，这是一眼就看出来的，他们虽然称呼你为老祖宗，你确实也不年轻，只不过以你的实力，你本不应有有这样的状态，我甚至都怀疑，即便是寿命走到尽头的仙人境，一般也不会出现这么虚弱的样子。”
“所以，你到底看出了什么？不要尽说一些不疼不痒的话！”莫顿再次质问道。
陈一凡不紧不慢地说：“具体我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不过据我猜测，无非就是被人打伤，或者是被下了诅咒，总不至于是你违背了誓言遭到天谴吧？”普通人对于誓言没有敬畏之心，说违背就违背了，这是因为普通人的誓言根本就没有和天道沟通，而修炼者不一样，低级修炼者还好，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高级修炼者发誓都是沟通天道的，一旦违背就会遭到天谴。陈一凡相信，修为到了莫顿这个地步，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谁知道莫顿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如果是受伤或者是诅咒，以老夫的实力，又怎么会只能苟延残喘？是天谴啊！”
陈一凡嘴巴微微张开，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最不可能的情况，他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仙人境的你，怎么会去招惹天道？”
“往事不堪回首，老夫不愿意再提，老夫问你，你现在知道老夫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老夫只想在这里养老，希望你不要为难老夫。”莫顿这话看似在请求陈一凡高抬贵手，实际上是在告诉陈一凡，如果陈一凡真的不顾他的意见，他拼死也会和陈一凡斗到底，反正他本来也就是半死不活的，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陈一凡沉默了，他在识海里询问殿灵：“怎么办？对方好像不愿意合作啊？”
“如果你是星海境，现在确实束手无策了，不过你现在还可以尝试一下，你对于混沌至道虽然一知半解，不过想来在阵法中加入一些混沌气息应该不难，混沌气息是可以遮蔽天机的，或许可以帮助他免除天谴的影响。”殿灵说道。
陈一凡看着莫顿：“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前辈愿意尝试一下吗？”
“哦？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子？”莫顿的语气隐隐有些不善，因为他知道天谴的可怕，他不相信陈一凡这样年轻的后辈会有什么方法，若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在故意耍他，前者他还可以勉强理解，若是后者，他肯定要和陈一凡搏命的，即便他现在不具备巅峰实力，也不愿意被小辈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