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们苦笑着说道：“仇家不仇家的，除了他自己，我们怎么清楚哦。不过听我们老大说，像他这样特立独行的大人物，早就被上面盯上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会动手而已。”
“上面？”阿雅咀嚼着这个词语，她大概可以理解，所谓的上面值得是幻境实际上的统治者，如此一来，会有这么一个暗杀也就顺理成章了。但是，身为幻境的统治者，要对付管辖区域内的人，似乎也不应该使用到暗杀这样的手段啊。阿雅问道：“那你们老大有没有告诉你们，上面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他？”
“这个没有说，不过想来也就那几种，最可怕的就是让他人间蒸发吧。”小混混们答道。
阿雅说道：“好了，我没有什么问题问你们了，你们的回答我还算满意，只要你们带我去见你们的老大，我就答应不杀你们。”
小混混们哭丧着脸：“我们带你去找我们老大，我们就完了啊。”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如果你们不答应，现在你们就可以死了。”阿雅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刻意装出凶狠的模样，平平淡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这里好安静啊”这样普通的日常话语。
小混混们无可奈何，为了小命着想，只能答应带阿雅去找他们的老大，阿雅这才解除他们身上的禁锢，小混混们终于可以动了，心情变得十分复杂，既有开心，也有困惑：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或者说，这个人究竟真的是人吗？一想到阿雅有可能不是人，小混混不寒而栗，心里再也升不起反抗的欲望，老老实实带着阿雅找到他们的老大。
小混混的老大，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大混混罢了，平时很喜欢侃天侃地的，吹牛本事一流，真实本领不入流，也就带着几个小混混收收保护费，向路人借点钱花花这样子。当大混混看到小弟带着一个看起来青涩的少女过来的时候，不由得露出了痴汉一般的表情，看到阿雅，他仿佛回到了青少年时代，有一种初恋的感觉。大混混大声对小混混们说道：“算你们有良心，竟然懂得孝敬你们大哥，这个妞儿很不错，大哥我很满意，哈哈哈——啊！”
大混混的笑声突然变成了惨叫，原来是阿雅冲到他的身边，狠狠一个手刀砍在大混混的肩膀上，大混混惨叫着捂着肩膀，不可思议看着阿雅和小混混：“怎么回事？”
阿雅笑了：“没什么事，我就过来问你几句话，你若是好好合作，我就放过你，你要是满嘴胡话，胡说一句，我就断你一条手脚，听清楚哦，是真的断，不是说说而已。”
大混混惊疑不定，看了看阿雅，觉得这个人好生蛮横，转而把眼光看向自己的小弟，就看到小弟拼命点头，向他示意阿雅说的都是真的。小弟们虽然平时不给力，也是跟着他随便混混日子，但是对他还算是真心的，小弟们这样的表现，证明眼前这个少女真的是说到做到，再加上刚才那一下，自己的肩膀到现在还剧痛无比呢。
意识到阿雅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后，大混混摆正心态，低声下气地问道：“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全部告诉您！”
阿雅照惯例摸出陈一凡的照片：“这个人，你了解多少？”大混混看清了照片上的人后，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这个人，我了解不多。”
阿雅微微一笑：“没关系，你了解多少，就说多少，希望你不要试图隐瞒什么。”阿雅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语，但是这样不露喜怒的语气，反而令大混混脊背一阵发凉，他定了定神，告诉阿雅说道：“他是黑道真正的老大。”第一句话就让阿雅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