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心中一动。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李磊？”唐枫将脸转向李磊：“你知道这个人吗？”
李磊一脸呆滞。
“李磊？老师问你话呢。”唐枫加大音量：“你听过常爷这个人吗？”
李磊身子一抖，惶恐道：“老师！唐老师！我，我没听过这个人。”
“看来你的级别还接触不到他。”唐枫微笑道：“也好，你总说老师是个土包子，今天老师就让你开开眼。”
又看向赵汉：“打电话吧。”
“啊？”赵汉面有难色：“还真要去请常爷？”
“你请不动？”
“我，我，你等着！”
常爷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他面容清瘦，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手里还把玩着两个色泽光润的核桃。
“常爷！”赵汉殷勤地像个服务员：“您老里面请。”
“汉啊，你怎么这么不成器？”常爷抚须长笑：“连一个小小的老师都拿不下？”
“这老师有点古怪。”
“古怪？”常爷呵呵而笑：“老头我走南闯北，什么风浪没见过？来，进去。我倒要看看那老师是何方神圣。”
说着，众人进屋。
除了赵汉和常爷，还有十多位劲装汉子。
“你就是老师？”常爷看了看唐枫，脸上略显失望：“也不过如此嘛。”
唐枫微笑。
“常爷跟你说话呢？”赵汉咬牙道：“你不会回一声？”
唐枫抬头：“你说几句话了？”
“什么？”
“忘了吗？我说过，你每说一句话，我就多要一百万。”
“呵呵。”常爷眼中精光闪过：“年轻人很有意思啊。”
“你是？”
“这位是常爷！”赵汉一脸得意：“常爷早年参加过抗战！是一位功勋卓著的老战士！就算是沙书记在此，也不敢对常爷不敬！”
“罢了罢了。”常爷摆了摆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什么战士不战士，都是以前了。”
停顿片刻，见唐枫无动于衷，常爷不悦道：“现在我就是个普通老头，给面子，大家喊我一声常爷，不给面子，那也可以装聋作哑。”
唐枫仍无动于衷。
“姓唐的！”赵汉张牙舞爪：“你刚才不是很牛笔吗？不是一句话一百万吗？怎么？知道常爷的身份后，哑巴了？不牛笔了？”
唐枫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刚才正在计算你一共说了几句话。现在我算明白了，加上刚才这句，你一共说了十五句话。我是人民教师，不是不讲理的流氓。这样，给你打个折，一共两千万，如何？”
“小同志，你说的话，老头我听不懂。”常爷轻揉着手里的核桃：“我这阿汉怎么了？怎么就得给你两千万了？”
赵汉咬牙切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嘿，多大点事。”常爷微笑：“不过是口角纷争嘛。都是年轻人，都有火气，谁骂了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样，给老头一个面子，你们两个握个手，这事就这么算了。”
赵汉还没说话，唐枫已摇头道：：“不是我不给老将军面子。先前说了，人家女同学开了辆宝马，我别说宝马，也马也没有，我就是个小老师，平时也没什么外快——”
“听唐老师这意思。”常爷冷笑：“今日我们还必须出这两千万？”
“错，已经是两千三百万了。”
“好，好。”常爷点了点头：“刚才阿汉说唐老师会魔术，我这有几个不成器的弟子，请唐老师指点一下。”
说着，那十多个劲装汉子一字排开，每个人都是筋肉高耸，精干无比。
“他们不是我的学生，我没心思指点他们。”
“识时务者为俊杰。”常爷笑了起来：“唐老师是愿意坐下来和谈了？”“我话还没说完。”唐枫缓缓站起：“他们不是我的学生，我没心思指点他们，但，教训他们，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