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姑奶奶啊,你都快嗝屁了,还亲个锤子啊?等你度过危险期怎么样都行啊。只是当他看到贾乐白眼中充满了期待,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随后慢悠悠地把脑袋垂了下去,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持续了十几秒,颜亚楠才慢慢地松开,微笑着看了看贾乐白道:“满意了吧?现在听
话好不好?”
“颜亚楠……这……这是我的初吻……”
颜亚楠已经没有时间再与贾乐白说情了,当即用力将她抱了起来,身形摇摇晃晃。
现在的颜亚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怀里抱个虚弱至极的佳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晕晕的,似乎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与世长眠。
但是贾乐白刚才‘飞蛾扑火’的画面一直在颜亚楠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
颜亚楠是个很容易被感情束缚住的,根本受不了别人对他不求回报的付出,当即他心存一种坚定地信念,咬紧牙关,抱着贾乐白艰难地朝前走去。
现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的,除非自己先把贾乐白送到医院。
他对贾乐白有的只有责任,不止是贾新升的托福,更有贾乐白对自己一往情深,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贾乐白出事。
只是抱着贾乐白左右看了看,颜亚楠忽然神情有些凝重了。半山别墅区住户非富即贵,显然各家各户都会有豪车,现在他需要的是一辆交通工具,但是不等他开口,站在四周不远处观望的住户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一副避而远之的样子,甚至还有些住户看到危
险波及不到自己,迅速进了自己的别墅,关上门。
世间人情冷暖,颜亚楠比谁都清楚。
现在的他身体虚弱,身受重伤,怀里还抱着个奄奄一息的贾乐白,半山别墅区内的住户不主动帮忙,他还能做什么,无奈之下,只好抱着贾乐白硬挺着朝半山别墅区门口走去。
身上扎了不少碎玻璃的颜亚楠鲜血直流,五脏六腑皆痛,体内翻云蹈海的。
只是迈出了几步,颜亚楠鼻腔中一股鼻血淅淅沥沥洒了下来。
颜亚楠随手在鼻孔一擦,脏兮兮的脸庞多了一滩血迹,面色肃然地朝前走去。
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裤腿滑落,颜亚楠迈动着双腿,抱着贾乐白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
每走一步,颜亚楠感觉自己都得用尽浑身解数一般,仿佛身临磁场,身体是如此的疲倦,唯一能让他坚持下去的,只有怀里的佳人,这是他唯一的信念。
静静地依偎在颜亚楠怀里的贾乐白情况同样不容乐观,耳朵、鼻子、嘴巴里留着鲜血,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浸湿,不知道她遭了多少罪。
但是贾乐白至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声,只是柔情似水地望着颜亚楠,忽然虚弱道:“你……你刚才是不是……是不是哭了……”
“我是流泪了。”颜亚楠毫不隐瞒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你是为我落泪吗?”颜亚楠闻言双眼微红地低头看了眼贾乐白,迈动着双腿道:“是,我是为了你落泪的,如果你敢让我的眼泪白流,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屁股?从这一刻起,我不许你睡觉,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