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殊苦笑道:“夫妻之间,也是需要一些家庭的温暖的。那时候,正是我事业的黄金期。
其实,我并不是说,要想升迁什么的,只是单纯地喜欢我的事业,我努力地学习、进修,治病救人。
你很清楚,我在外科方面还算是颇有成就。战士们受了伤,他们需要救治,每延误一分钟,都有可能让伤势恶化……
我热衷于事业,而忽略了家庭,有时候,几天几天不回家,或者,回了家,没说上几句话,又匆匆走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感觉到空虚失落吧,这才跑去找了另外一个女人……”
说到这番话,花小楼不由若有所思。
“那……那我的母亲她……她也是这样?我父亲经常不在家……”
“没错,你的母亲也有这方面的因素。不过我还听说过,其实,她主要是嫌弃你父亲不顾家不说,还赚不了多少钱……”
“唉,管她了,反正我也不想认她。”
花小楼叹了口气。
又问:“后来呢,后来医院的事是怎么解决的?”
“后来……因为部队施压,而且当时部队的专家也抢救我的儿子,他的话具有权威性,他证实了我儿子就是因为青霉素过敏。
后来,在部队与地方卫生部门的联合调查之下,医院一方不得不承认了他们想要掩盖事实的真相。
那个护士……跳楼身亡。
如果仅仅只是一件普通的医疗事故,或许医院一方找出两个替死鬼,再赔点钱也就算了。
但是,我一分钱都没有要他们赔。赔再多的钱,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我缺那点钱花吗?
重要的是,我怎么忍心去用那笔钱?”
这一点,花小楼倒也能够理解。毕竟,江曼殊在部队的身份比较特殊,是个出色的外科专家。
她的待遇和福利都相当不错。
而且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成天追求名牌、追求奢华的生活,美容、整容什么的。
她的生活很简单。
大多时候都吃住在部队,衣服也很少买,要么军装,要么白大褂。
也就是说,收入高,开支小。
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金钱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她所追求的,是一种精神层面的生活,而不是物质享受。
“我拒绝了他们的赔偿方案,要求他们给个说法,要求从重处罚……”
“一开始,医院方面派出代表向我道歉,准备敷衍了事,说什么他们将会对相关人员作出严肃处理,该开除的就开除……”
“我不依,因为他们在明知道我儿子的身份,明知道是部队家属的情况下,都敢这样瞒天过海,那么普通百姓呢?
他们在依仗什么?真的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
说到这里时,江曼殊的表情变得十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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