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讲述道:“我刚嫁过来时,境界比他略低,那时候他还有着满满的优越感。可是后来,我开始越超他……他便有些不高兴了。”
“意思是说,他的大男人主义比较严重?”花小楼随口说了一句。
虽然这样的话在昆仑界不盛行,但婉清还是能听懂,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样吧。总之,他嫉妒,更加拼命地修炼。
但是,随着日子的推移,我与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疑心病越来越重。
我都不敢跟别的男子多讲话,包括赵家的人,他的兄弟等等,只要多讲几句,他一旦看到就会发脾气……”
“他这叫极端不自信!”花小楼微笑道。
“我反正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他很少与我谈论内心里的想法。当然,我也没有心情和他谈。
本身我一直对他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后来,他也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一个朋友,我见过那个人,当时就感觉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阴冷气息。
再后来,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交谈。原来,那个人是邪道中人,他们修炼的是一种邪恶的功法……”
说到这里,婉清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晕起来。
也不知是羞于说出口,还是气愤。
花小楼心里一动,不由主动道:“不会是类似于采阴补阳之类的邪功吧?”
“这……没错,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大致上听到了一些内容,什么炉鼎之类……我就猜到,对方不是什么好货色。
过了些日子,赵刚便说要出去历炼,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他到底是不是想去修炼邪功?如果是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他自然不肯承认,还大发脾气,说我不信任他,说我监视他的行踪……
吵了一架后,他便走了。过了大半年才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有了变化。
境界还真是突破了,但是浑身上下更是充斥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息,就跟我以前看到那个人一样。
当时我就猜到,他真的已经走上了邪道。于是,我再次质问他,他依然不承认,并倒打一把,竟然说我见不得他好,说我巴不得他一辈子修为都赶不上我……”
“简直了……这种男人真不知你是如何忍得下去!”
陈语这句话倒真不是挑拔,而是有感而发。
婉清苦笑:“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我离开他,我怕让方家背负上一个忘恩的名头。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冲动,就毁了方家的声誉。”
听到这话,花小楼终于明白婉清当初看起来为什么显得与众不同。
她的思想简直太保守了,甚至可以说是顽固。与古代那些大家闺秀差不多,骨子里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家族观念,生怕别人会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当然,这可以说是一种坏事也可以说是好事。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固执与执着,才令她的修为节节攀升。
修道就是这样,你能将某个方面做到极致,那一定就比普通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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