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恶心啊！”
站在第一间屋子的门口用手电筒往里照了一下，柳如是立刻低叫了一声，用手捂着鼻子朝后退。
“丫头，怎么了？”
江海霖见状立刻从卢凤婵身边走过去，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顿时也是满脸的嫌弃。
可能是这间土坯房离山谷口最近，出入方便吧，之前应该是被不少驴友光顾过，里面的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有方便面碗，火腿肠的皮，还有干涸的屎尿痕迹，看在眼里实在是太让人糟心了。
“这些人，真没素质，乱扔东西就算了，不能去外面拉么？拉尿都要在房子里。”胡云尚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着，一边用眼瞟了下张凡，“我说，你这没带干粮的，不会是饿了吧，想在这里面找吃的？”
张凡懒得理胡云尚的嘲讽，只是很随意的抬手给了他一根中指，继续用手电照着观察地上的垃圾。
他可不是这些公子哥，尤其这次出来，虽说只是提供风水方面的服务吧，但是作为一个心底还算善良的人，张凡还是尽可能的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直觉告诉他，这屋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尤其在他找到一个印着生产日期的面包袋子时，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就更浓了。
以前住张凡家隔壁的周老头是个老猎人，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会传授张凡一些打猎的经验。一个好的猎人，是可以从动物粪便上大概分辨出动物经过的时间的。
面包的生产日期是十八天之前，保质期三天，而张凡用木棍拨拉了一下附近的那坨已经变成土色的大便后，得出的结论则是这玩意儿在大约半个月前被人拉在了这里。很可能和吃面包的是同一个人。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在自己的大便边吃东西的。当然，也不会在吃东西和睡觉的地方大便。
这外面到处是野林子，随便找个地方不可以吗？平白的为啥非要恶心自己？
张凡的心里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赶紧走吧，找别的房子不就好了，多大的人了，蹲在地上玩屎，恶心不恶心？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卢凤婵满脸都是厌恶的神色，拽着江海霖就朝另外一座以石头为主体搭建的房子走去，梁晨和胡云尚也跟了上去。
梁晨是想笼络张凡，可是他一个大少爷，实在受不得这种恶心。倒是柳如是满脸兴奋的站在门口用手电帮张凡照着亮。
“你这小丫头，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离开？”
张凡抬起头来看到柳如是，觉得这妮子真的是有挺有意思。
“干嘛离开啊，他们呐，有的是对张大哥有偏见，有的是爱干净，我就无所谓啦，我比较爱玩，张大哥肯定是野外生存的达人，我才不信你会无缘无故的研究一坨便便呢。”
小妮子摆了一个很可爱的造型，就差在脸上用水笔写上一行“赶紧表扬我”了。
“果然识货。”张凡很上道的挑了根大拇指，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塞给柳如是，“这东西你装好了，我估摸着……”
张凡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连串爆豆一般的声音，他连忙一把将柳如是从门口拉了进来。柳如是满脸莫名其妙，回头一看才发现，门外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直冲而来。心神顿时一阵恍惚。
“跟我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张凡一扬手，捏着捏着火符的手指出现在了柳如是的口鼻前面，一团符火瞬间燃起，嘴里开始念诵净心神咒。
柳如是被张凡吼了个莫名其妙，不过在之前的路上，已经培养出了一些信任，就干脆跟着张凡念了下去。念了大概有三四遍，柳如是发现自己的脑子逐渐恢复了清明。
“张大哥，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会下雨呢？”
小丫头的关注方向似乎有点偏差，她没有去琢磨刚才的心神恍惚，倒是对外面突如其来的大雨很是好奇。
“空气很潮，我记得电视上说这叫什么山谷小气候，傍晚和刚入夜的时候容易莫名其妙的下雨。”
看到柳如是的眼睛恢复了清澈，张凡松了一口气，解释的同时把一张符纸贴在了门头上。这破屋子没有门，只能将就了。
刚刚张凡就在想那个拉屎的人为什么不出去，现在这场雨倒像是给他送来了一个备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