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平静回道：“仙书斋来晚了。上回你秘书来找我，要是答应了的话，我应该会跟仙书斋签约，但现在真的晚了，请回吧。”
卫旭悦怔了怔，云凡说晚了什么的，他才不信。
毕竟战天府才刚结束了复赛，他这么快就找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内，战天府不可能跟别人签下了合同。
一番思索，他就发现了一个细节，忙道：“难道是，上回我秘书有什么不当的言行，冒犯了您？”
白秘书闻言，微微变了脸色。
如果非要说的话，她上回来找云凡，言行的确有些不当。
“呵呵。”云凡笑了笑，“怎么会，你秘书言行举止都很规范，不过是跟我说战天府在复赛输了的话，仙书斋会重审跟战天府的合作，以及提醒我复赛中要是出了什么更好的法术，战天府就不再是宠儿了。你们仙书斋毕竟家大业大嘛，我是虚心接受你们提醒的。”
卫旭悦顿时色变，虽然当时他也这么想，但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更忌讳给正主听见，这很瞧不起人。
可他秘书倒好，居然敢光明正大的跟云凡说那种话，简直把人得罪惨了。
“云府主，实在是抱歉，是我管教手下无方，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对于我手下的狂妄，我深感抱歉。”卫旭悦朝云凡道歉鞠躬，旋即便冷下了脸色，“白秘书，还不快给云府主道歉！”
白秘书慌了神色，再也没了那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忙向云凡低头认错，“云府主，非常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瞧不起战天府的意思，还请您原谅我的无知跟愚昧。”
周围的观众见状哗然不已，没想到堂堂仙书斋的人居然会向云凡道歉。
“战天府这次怕是要崛起了，没想到连仙书斋都对他们的法术如此重视。”
“毕竟那可是全擂台秒杀的法术，要不是因为擂台的法阵拦着的话，怕是还能向外蔓延，也不知道到底范围有多广，的确潜力无限。”
“羡慕死我了，要是我们宗门也能研究出这么强的法术就好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仙书斋向人低头。”
……
将周围人的议论声听进耳中，卫旭悦心中十分不愉快，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做错了判断，就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他早已深知。
只要最后能签下战天府的合同，那他就是胜利了。
不过另一方面，卫旭悦又巴不得这些人多议论一些，最好能让云凡听多一些这样的话，让他明白自己能放下身段对他如此，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他从就任以来，还真没有向人这么低声下气过。
也正因此，卫旭悦感觉自己已经给足了云凡脸面。
只要云凡开口说原谅他们了，那合同的事情估计就十八九稳了。
然而，云凡听着他们的道歉，乃至听着周围人的喧哗声，内心却是毫无波澜。
云凡很快就耸肩说道：“两位，别作秀了，新的比赛要开始了，麻烦你们别打扰我看比赛，赶紧回去吧。”
他跟顾义重归于好，已经答应将法术给黑玉堂代理了，就算仙书斋的人把身段放得再低，他都不可能接受。
至于原谅他们什么的？
不存在的，他不吃这套。
白秘书跟卫旭悦齐齐色变，云凡居然说他们是在作秀，这话他们可就不爱听了，虽然他们的确是在作秀。
卫旭悦是要脸面的人，他很快就不满的说道：“云府主，您这话说得可就有点过分了吧？我们这可是在真诚请求您原谅，您居然说我们是在作秀？这个说法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