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再度点头，眼眸却眯得更深了，它缓缓张口道：“你不该问这个问题，你的记忆呢？”
云凡没有理解过来，有点懵的问道：“什么记忆？”
虚影摇头不止，没有急着回答，反而问道：“血魔被你杀死没有？”
云凡更加懵了，“什么血魔？”
“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虚影闭上了眼眸，似乎在思考，“你是顺着指引才召唤我出来的对不对？”
“什么指引？你能不能说一点我听得懂的卧槽！哪怕你现在弄个法宝给我都好啊！”云凡忍不住就有点急了。
他还以为自己给自己留了什么好东西，结果这个神识出来后所说的话，他居然一句都听不懂！
虚影睁开了眼眸，一脸疑惑，“你现在居然缺法宝？”
“我什么都缺好不好！现在那大日刀皇在追杀我你没看到吗？”云凡转身抬手指向了远处微不可见的那道手握武士刀的身影，“看到没有？就是那家伙！你既然蹦出来来，起码给我收拾了他才对得起我啊！”
虚影转头一看，目光恍若洞穿了一切，摇头连连，“错了，一切都错了。”
云凡听得郁闷不已，“什么错了？说人话行不行啊喂！”
虚影仍旧摇着头，徐徐说道：“你给自己留了三样东西，第一样是记忆，第二样便是我，第三样，我不清楚。”
“按照原先的推算，你应该在金丹期就能得到记忆。而我，应该是在你元婴期的时候被得到的，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已经杀了血魔。第三样东西的一切，我都不清楚。”
“但现在看来，你连血魔都不知道，我无法感受你的实力，可从你们的古董造型以及这世界的模样上来判断，你居然还身在末法时代。”
“也即是说，你的计划，被人动了手脚了，失败了。因此，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云凡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等等，你让我屡屡。”
神识这玩意能自己思考已经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了，但它其实是不具备太多灵智的，只是按照分离出来之时的执念跟指令行事，它所能知道的东西，也都是有限的。
除非分离神识的时候，云凡有意给它灌输记忆，否则它想要完美回答问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片刻后，云凡感觉自己还是屡不清，才微微蹙眉说道：“你还是从源头给我说说吧，还有，血魔是什么鬼？我的敌人么？”
虚影点头，“血魔的确是你的宿敌，他与你一样不死不灭，是你夺走了他的大神通，才造就了这个世界。”
云凡闻言就有点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了，忍不住点头道：“所以说，这个世界是我自己打造的？”
“不是。但，也可以说是。”虚影微微昂首看向远空，徐徐道：“你以为你是渡劫失败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么？”
云凡反问，“难道不是？”
虚影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不是。难道你忘了自己渡天劫的时候，已经做足了一切的准备，甚至比九天真仙所做的准备还多，怎么可能失败。”
这话顿时让云凡有种惨遭五雷轰顶的感觉，心里真是卧了个大槽！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发起狠来居然连自己都骗！
简直骗苦了自己啊！
可是……
他自己为什么要骗自己？
云凡忍不住深深蹙眉，“兄嘚，别这样了，太累人，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吧，我估计你说完，我也该猜到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事情，还得从你渡劫成功后说起……”